“周联,你是怎么回事?那么明显的一个球你都拦不住?”

偌大的一个足球场咆哮着他们那铁血教练的怒吼,其他队员都纷纷转头盯着门框方向的周联。

他刚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尴尬地朝他们教练表示抱歉。他们都离的远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平时耍宝皮的上窜下跳的傻大个这会脸色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白,以及满身的虚汗。

周联甩了甩头上的汗珠,强忍住身后那地方极度的疼痛和脑袋一阵又一阵的发胀,他现在觉得头重脚轻,视觉还有些模糊,球只有一个,可是在他眼里,愣是觉得有无数颗球在朝他飞来。浑身似乎被队友们群殴过一遍了般,每处肌肉都在向他述说着酸痛。

最终他熬到了训练结束,他连球衣都没换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到了校医室,一量体温,39°3,校医室的老医生一边按住想要开药回去吃的周联,一边严肃地斥责他。

“年轻人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不要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就想吃点药完事,很多病根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

周联已经没有力气反驳她了,他焉了吧唧地看着站着都比他矮了一头的老医生拿着手电筒照他的喉咙,满脑袋都是一会要被扎针的恐惧和恨不得杀了昨晚上了他的那个人。

这会屁股疼地他都不敢坐实椅子,只能虚虚地靠在上边。

“你们年轻人啊,平时抵抗力是强,但是一生起病来,总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平时不要熬那么多夜……”

老医生边絮絮叨叨说着,边利落的拿出橡皮筋给他扎手臂上,捏了捏他手背上的血管,然后拿出输液管,一针就扎了上去。

周联整个人很没面子地抖了抖,然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老医生让他自个举着输液瓶到床上躺着,今天得吊完三瓶水才算完事。

他老老实实脱了球鞋躺到床上,不敢仰躺着,他只能侧着身子委屈地缩在床上,神情复杂地盯着手背上的输液管,眼里满是愤怒。

一想起昨晚被人做到晕过去,今早一早醒来发现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在宿舍了,正睡的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起先他怀疑的是他隔壁的骆真言,然而骆真言被他摇醒的时候,眼底那抹令人厌恶瞬间就让他怀疑了,骆真言有严重的洁癖啊,他怎么可能会去喝人家喝过的东西,更别提会上了他……可昨晚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但是林子萧和方屿,昨晚明明很早就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睁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被他闹醒的人,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难道说昨晚你们谁喝了我的可乐,我在可乐里放了伟哥,然后不知道谁半夜药效发作跑来上了我??

“周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一大早的?被谁强奸了你?这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方屿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眯着眼扫了他一眼,模模糊糊看着他双眼绯红,平时里健康的深色皮肤这会都铁青着,怒气横生地盯着他。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周联本来就在气头上,他两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询问方屿。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关你毛事,撒疯到外面去,别影响大爷我睡觉。”说着便被子一卷直接拿着个屁股对着周联。

周联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把床头边的台灯朝他扔过去的欲望。而林子萧,他根本就闹不醒他,这人一旦睡着就算别人把他从床上搬下来,他也不会动个手指头。

再想到刚刚他直接跨到隔壁床去抓着骆真言的领子,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瞪着一脸冷漠地盯着他骆真言,然后从他黝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愤怒的脸。

“别碰我,脏。”

钢铁直男周联二十年里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以及自我厌恶中,他盯着输液管,在浑身疼痛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他梦到一堆可乐成精了,追着他跑,边追边嚷嚷着我要插你屁眼,周联惊恐万分,手脚一阵乱动,直接满身大汗地醒了。

“哎哎哎动什么啊?别动!”

挂在床边输液杆上的输液瓶被他晃的摇摇欲坠,在吃饭的老医生急忙奔过来稳住。

涣散的焦距慢慢缩回,他所有意识回笼,这才发现是在校医室里,他转头看了看正帮他稳定输液瓶的老医生。

“做噩梦了?”

老医生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声音温柔了不少。

周联尴尬地笑了笑,刚刚他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没事,烧退了,输完这瓶就可以回去了。”老医生扯过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脸上的汗。

“谢谢奶奶。”

“不谢不谢,对了,刚刚你舍友给你送了晚餐过来,既然你醒了,我帮你热热吧。”

周联手一顿,罪魁祸首终于内疚了?他急忙拉住起身的老医生。

“奶奶,刚刚给我送晚餐的那个人……他长什么样?”

“那小伙子啊,长的挺好看的,人也白白净净的。”

周联一阵语塞,他们宿舍除了他自己,都长的白白净净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啥,能具体描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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