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的心中很慌,受了妙春的提醒,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手臂比之前好了许多,只不过之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

跑回了营帐里面,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云仲遥,“殿下?”云墨的声音有些轻颤。

他怕云仲遥半夜醒来看到他没在这里,就出去找他了,这大晚上的,虽然周围有士兵巡逻,但还是很危险的。

就在云墨要跑出去找云仲遥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你回来啦?”

云仲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么门口,云墨居然半点都没有发现,外头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拢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可那张脸惨白如纸,在月光的映衬下就像是个幽魂一样。

“殿下,你去哪了?”云墨快步走过去,抓着云仲遥的手臂。

“见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云仲遥微微皱眉,抽回了自己被云墨抓着的手,“你去找妙春了?”

云墨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妙春身上独有的药草味道。

云墨有些心虚,他点了点头,生怕云仲遥追问他去找妙春干什么了。

他不会撒谎,就算撒谎了,云仲遥也能第一时间看穿他。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云仲遥并没有追问他,反而显得有些精神恍惚,绕过云墨就往里走去,“既然回来了,就不要乱跑了,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云墨觉得云仲遥很不对劲,他的气息很轻,轻到如果不是云墨仔细听,都会忽略过去的程度。

“殿下,您到底怎么了?”云墨伸手拉住了云仲遥的手,却惹来云仲遥的一声闷哼。

云墨惊了一下,“殿下!”他拉过云仲遥的手想要查看。

可云仲遥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歇息吧。”

云墨看着云仲遥的背影,猛然间发现,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云仲遥的身形消瘦了不少,那白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居然足足大了好几圈,那模样就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

云墨想要问云仲遥到底怎么了,可是云仲遥不想说的,任他怎么问也不会有结果的。

第二天一早,云墨醒来的时候,云仲遥已经起了。

他快速地洗漱好最后就跑出去找云仲遥。

正巧在门口遇上了端着碗过来的云仲遥。

“你醒啦?”云仲遥看到云墨,微微笑了一下,“把药喝了吧。”

这几天云墨一直都在喝药,云仲遥说这是军医弄出来的药,可以暂时延缓毒性的。

当时云墨并没有怀疑,但是现在一想,军医分明说过对这个毒束手无策的,又怎么会突然能弄出延缓毒性的药来呢。

云墨接过药碗,放在鼻尖闻了下,却并没有喝。

“快喝了吧,三哥他们说这两日就要出发回京了。”

“殿下,之前军医不是说对属下的毒没有办法么?为什么又有药来延缓药性了?”云墨盯着云仲遥的眼睛看。

他知道自己没有云仲遥那种能够看破人心的本事,但是他对云仲遥熟悉,虽然云仲遥表现得很自然,很平静,但是他依旧能够感受到云仲遥目光中隐隐的闪躲。

“我命军医加紧研制,这是成果。”

“那殿下为何近日来身子越来越虚弱了?”云墨又问。

“没休息好罢了,墨墨莫要多心……”

云仲遥话音未落,云墨的眼眶就红了,“殿下,您骗我。”

云仲遥微愣。

云墨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一边,突然抓住了云仲遥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将衣袖撩起。

云仲遥白皙的手臂上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看上去还是新鲜的。

一看到这些伤痕,云墨的眼泪就很不住掉了下来,他抬头看着云仲遥,看到云仲遥脸上难得的慌乱,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殿下,您为什么要这样?”

抽回自己的手臂,云仲遥伸手抹掉了云墨脸上的泪水,“起初只是想要试试,后来发现妙春没有骗我,被蛊王寄居过的血,确实有抑制毒素的功效。”

“可是要这样伤害殿下的话,我宁愿死了。”云墨的眼泪啪嗒怕地往下掉,让云仲遥慌了心。

“别乱说。”云仲遥一把抱住了云墨,轻柔地抚摸着云墨的脑袋,“别这样说,你若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那殿下出事了,属下怎么办?”云墨哭得一抽一抽的,他从云仲遥的怀中抬起头来,露出那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殿下当初得知要解春风一度需要属下的心脏的时候,殿下是怎么做的?可如今换了过来,殿下为什么不想想属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仲遥心疼不已,低下头轻轻吻去云墨脸上的眼泪,“好墨墨,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咬碎了,殿下知错了,别哭了。”

“殿下每次都这样哄我。”云墨吸了吸鼻子,“话虽这么说,可你下次还是会这么做。”

“乖了,我答应你,不这样了,好不好?”

云墨伸手揉了揉眼睛,只把一双眼睛揉得像是兔子一样才停下来,“若是殿下再这样伤害自己,我就自杀了。”

云仲遥脸色一变,“你敢?”

“要是殿下出事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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