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俯在廖吉祥身上,撩着头发看他脖子上的伤:“好了,都结痂了。”

廖吉祥自己看不见,紧张地盯着谢一鹭:“拿镜子我看看。”

“别看了,”谢一鹭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你身上的,什么我都觉得好看。”

廖吉祥眼角飞红,腼腆地笑:“胡说!”他翻个身,想往谢一鹭身上跨,一伸腿,吃痛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谢一鹭掀被子想看,被廖吉祥急忙按住,是两腿中间疼,尿尿那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光溜溜的,自己伸手到下头摸,那个地方肿起来了:“都怪你,”他愠怒地推了谢一鹭一把,“不让你揉,你非揉!”

“什么呀……”谢一鹭不明就里,掀开被角,顺着他的手摸到那片软肉,“哎呀,”他心疼地看着他,“肿得厉害。”

“怎么办,”廖吉祥慌了,又慌又羞,“这种地方坏了,怎么看郎中……”

“来,我看看,”谢一鹭把他从被里弄出来,往两边掰开大腿,埋头下去仔细瞧,廖吉祥红着脸,死盯住床架子,余光里是自己白晃晃的两条腿,正是羞愤的时候,谢一鹭居然把鼻子凑得很近,露骨地闻了闻。

“你干什么!”廖吉祥狠狠捶了他肩膀两下,谢一鹭立刻缩头:“我、我闻闻有没有怪味……”

“什么怪味,你才有怪味!”廖吉祥捂住下身,气恼地埋怨他,“偏喜欢揉那个地方,有什么好揉的,”他觉得委屈,一委屈就说错了话,“要是喜欢女人,你出去找!”

谢一鹭这就有点生气了:“养春,你又乱发脾气。”

“太监就这样,”廖吉祥很强硬,甚至任性,“把我弄肿了,还这个那个的!”

“明明是你让我往那上面……这都多少天了,天天蹭天天抹,能不肿吗?”

“那是怪我了?”廖吉祥和他针锋相对,“昨天晚上,是谁拱着我没完没了地舔!”

昨天晚上,谢一鹭确实让他站在床上,自己跪着吸舔了很久:“好了,咱俩别吵了,”他穿鞋下地,“我打水去,你洗洗屁股。”

吵归吵,水端来,廖吉祥左腿蹲不下去,还是得谢一鹭抱着给他洗,他很小心,前后里外都洗到了,廖吉祥这会儿软下来,枕在他颈窝里静静的,手往下握住他湿漉漉的手背:“不是你揉的,行不行?”

“啊。”谢一鹭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廖吉祥想服软,又不知道怎么做,就小声说:“等好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谢一鹭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拿手巾给他擦净:“你呀,是我的祖宗!”他把外衣扔给他,“这两天别穿裤子了,有事我出门。”

廖吉祥就这样只穿着一件袍子,光屁股下了床,刚下地,外头有人砸院门,老门房跑去开,是一伙官差,拎着链子闯进来:“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太监,出来!”

谢一鹭奔上去,不自量力地往外挡他们:“天大的事,好好说!”

领头的官差还算讲理,只踹了他一脚:“这两天一条巷那边有个疯太监光着身子跑,昨天傍晚把户部王大人的儿媳妇冲撞了,我们奉命来拿,说是你家有个太监啊?”

“有是有,”谢一鹭不让他们靠近正房,“可不是疯……”

他们把他推倒了,脏靴子踏在他身上:“我们不冤枉人,疯太监左屁股上有个刀捅的疤瘌,你让他出来看看。”

看屁股?谢一鹭摇头,不同意。

“呵!”官差们大笑,“他不出来,我们进去看!”

“等等!”谢一鹭想了想,知道躲不过,爬起来说,“你们出一个人,我带进去看。”

这帮人显然不是来找茬的,也不稀罕看一个太监的破屁股,随便指了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让他跟谢一鹭进屋。

廖吉祥在屋里都听到了,门开的时候,他肃然站在窗边,穿一身白,松松扎着头发,小官差愣了一下,这诚然是个太监,那肩棱处纤弱的线条,和下颌转角处的婉转,可……他的纤弱中带着傲气,婉转中又有威严。

谢一鹭合上门,跑到桌边去翻抽屉,翻来翻去只有几百个钱,他拿布包上往小官差怀里塞:“你出去,就说看了,”他语重心长地担保,“真不是他。”

小官差看了看包袱,出手把他推开,显然是看不上这点钱:“裤子,”他指着廖吉祥,“脱下来。

“你怎么……”谢一鹭想和他理论,没等他争辩呢,那人先凶狠地瞪向他,“再抗拒,你们俩,”他拿手指在两人之间摇晃,“一起抓起来!”

谢一鹭哑然,眼看他朝廖吉祥过去,他赶紧往上扑,也就一个刹那,那人抓着廖吉祥的胳膊,把他的袍子掀起来了,露出雪白的一段小腿。

小官差惊诧,惊诧这个宦官居然没穿裤子,脸管不住“唰”地红了,他摁住谢一鹭揪着他膀子的手:“你养着他晚上干什么,我不管,我只管查验!”

说着,他还要往上撩,另一头,廖吉祥抓着窗台上剪盆景的小金刀,瞄着他喉咙就要下手,谢一鹭看见了,想喊一句“使不得”,这时候,外头那帮官差忽然急急地喊:“小六!走了!”

小官差愤愤地盯着他俩,像看一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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