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运气好,这间房有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户的位置正好面对江面,大桥上的霓虹灯闪烁,就算是没有烟花,看着也挺浪漫的。

与人独处时,似乎黑暗的环境,更加有氛围,他俩都默契的没有开灯,借着大桥的灯光,坐到了床边。

喝过酒的靳钊晕晕乎乎的,看见床就想往上躺,他懒洋洋地歪在枕头上,膝盖搭在邵延辉的腿上,一脚踩在地上。

“哎,可惜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

肢体上的接触,让邵延辉很喜欢,他自然地将靳钊的腿往大腿上挪了挪,替人家捏着腿,“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么好的时机啊,你怎么跟我待一块儿啊,浪费。”

邵延辉的手上有劲儿,捏腿的力道刚好合适,靳钊舒服得闭上眼睛,顺势连另一条腿也搭到人家的大腿上。

“你说,你要是今晚跟小姑娘一起,肯定成了。”

邵延辉没恼,拇指和食指掐着靳钊的小腿肉,“给小姑娘捏腿吗?”

接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行,你怎么办呀,怎么就学不会呢?”

说着靳钊坐直了身体,往邵延辉跟前一凑,“这种环境,小妹妹肯定喜欢。”

“你也喜欢吗?”邵延辉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捏腿,他每一句试探,都藏着心虚,他怕眼睛里藏不住秘密,哪敢和靳钊对视。

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吧,总归是就是浪漫一点,有了气氛,两人说话也方便一些,黏黏糊糊的,还能讨厌吗?

“还行,将个烂就。”靳钊随口道。

外面的烟花迟迟不肯放,就连大桥上的霓虹灯也熄灭了,靳钊疑惑地摸着脑袋,“怎么回事啊?放个烟花都不准时的。”

没了霓虹灯,房间里暗了不少,面对着面坐着的人,隐约能看清脸上的轮廓,连表情都不大清晰。

靳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哎,记错日子了,今晚还不是年三十呢。”

“真行。”邵延辉笑了笑,“真要是带小姑娘来,连日子都记错了。”

邵延辉这小子居然还会挤兑自己了,靳钊一拳头捶在邵延辉肩头,“有小姑娘跟你一起吗?我陪着你都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你还真当来看烟花的。”

邵延辉手上渐渐停了下来,他捏住靳钊的小腿,把人往腿上拉了一把,这样就能和靳钊离得更亲近些。

“还能干嘛?”

他俩都喝了酒,邵延辉喝得少些,脑子清醒些,胆子大了些。

靳钊秉着传道受业解惑的精神,解释道:“牵手啊。”

“牵手?”邵延辉重复着,大手在黑暗中覆盖上了靳钊的手背,手指缓缓地插入靳钊的指缝间,“这样吗?”

光说不练都是假把式,边教边练习才有进步不是。

靳钊很欣慰,“对!”

“然后呢?”邵延辉的声音又沉又稳,看靳钊的目光也格外的专注和温柔。

靳钊这当老师的,自然是有问必答,他握住邵延辉的手腕,用力往人跟前一耸,“这还用教吗?当然是抱住人家啊!”

靳钊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前倾,腰上一紧,额头磕在了硬邦邦的东西上,眼冒金星,“哎哟…”

“是这样吗?”邵延辉搂着靳钊的腰追问。

他说话呼出的气息扫在了靳钊的耳朵上,又热又痒,靳钊忍不住拿耳朵去蹭他的肩膀。

“是这样…”靳钊喃喃道,邵延辉学得也太快了,都会抢答了。

已经是深冬,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坐久了还有些冷,被邵延辉像火炉一样的人一抱,靳钊贪恋起邵延辉身上的温度。

靳钊的下巴搁在邵延辉肩头,他看着窗外的景色,江面上波光粼粼,桥上偶尔开过一两辆车,几乎看不到人影,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将身的重量都交到了邵延辉的身上。

经过太多的争吵和纠纷,他竟然在邵延辉这里,找到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邵延辉的手很有力度,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靳钊的背上,靳钊惬意地闭着眼睛。

只听到邵延辉又问:“还有呢?”

靳钊咯咯直笑,整个身体都因为笑声而剧烈颤动着,他掐了一把邵延辉的腰,傻乐道:“然后?然后肯定是亲嘴啊,你饶了我吧,这你就别在我身上试了。”

邵延辉没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和靳钊贴得更紧了。

如果可以,他当然饶不了靳钊,但他知道,有些关系,一旦他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可能就不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抱着靳钊了。

他得懂得知足。

好奇心这么重,明显就是对恋爱充满了期待,邵延辉还口是心非的,说什么不谈恋爱不结婚,有个人陪着自己,谁能拒绝啊。

“怎么想通了?打算表白了?”

邵延辉在心里说了句不敢,他向来不会正面回答靳钊的问题,习惯将同样的问题换个方式抛回去,“你呢?”

“我?”靳钊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靳钊总是这样,自己的事情不太放在心上,邵延辉可什么都记着的,就连旁人一句玩笑话,他都铭记于心。

“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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