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翳半晌没说话。

苏恒以为他是理亏,可他抬起纤长的睫毛往上看了一眼,却看见沈翳眼底极淡的一抹哀意,他何曾见过沈翳有这种神情,一时竟惊诧到说不出话来。他有些疑惑沈翳对他的感情,分明之前不过是见色起意,怎么会忽然转变?难道跟他上过一次床就这么念念不忘了?苏恒觉得好笑,沈翳现在为他一句话都能这么难过,对他当然是只有好处,但他笑不出来。

这些人喜欢上一个人从来都这么轻易,轻易得总让他怀疑……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喜欢。

在苏恒揣度沈翳的同时,沈翳也低头对上苏恒的眼睛,苏恒的眼睛原先是清亮的、山明水净的,可近来越发幽深,如同深潭积水。沈翳本来还有些伤心,但看见苏恒疲倦的眼神,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涌起了一股心疼来,苏恒和虞渊、宋蔺、宫墨言他们几个人纠缠不清,爱和恨都是一件那么耗人心神的事,苏恒伤害他们,也是在伤己。年轻美艳的皮囊下裹着的已然是一颗垂垂老矣的心。

沈翳倒宁愿苏恒还是原来那样,牙尖嘴利,一肚子坏水地算计别人,他可以宠着他纵着他,他不会讨厌他,至少苏恒那时候有生气。

他轻轻按着苏恒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榻上,客栈里的条件简陋,床就是一块梆硬的木板,沈翳见苏恒被咯得直皱眉,无奈地抱着他翻了个身,让苏恒趴在自己身上,按着他的后脑勺去吻他的唇,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唇瓣,又深深吻进去,尝着他甘美的津液,动作无比怜惜。苏恒不耐烦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沈翳笑了一声:“还真是个会咬人的小兔子。”

苏恒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不做,说话都不算话的吗?”

沈翳的墨发披散在床榻上,说不出的风流恣意,他一只手按在额上,有些无奈地低声说:“好,不做。”又去拉苏恒,逗着他玩一样,把刚想下床的他又扯了回来,让他跌在自己的身上。苏恒挣扎间不小心踢翻了床边方才洗脚的木盆,水流了一地,听见异响,从门口经过的小二就警惕地敲了敲门:“客官,您这是……”

沈翳揽着苏恒的腰,漫不经心地回道:“盆被我娘子不小心踢翻了。”苏恒掐了一把沈翳的腰,可他腰上都是肌肉,硬邦邦的,掐也掐不动。沈翳却闷哼了一声,扬起手,像是在惩罚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苏恒的**,那饱满的**就在他温热的掌心下颤了颤,苏恒羞耻地去咬他的脖子,咬了一个牙印出来。恰在此时,门口的小二又问:“既然这样,要不要小的给您进去收拾收拾?”

沈翳仰起脖任苏恒去咬,眼底满是宠溺:“不用,我自己来。你自去忙你的,我娘子正跟我闹脾气呢,他怕羞,不肯见生人。”

小二自然不会起疑,应声走开,而苏恒差点没被沈翳的没脸没皮气死:“谁是你娘子?滚开!”

沈翳权把苏恒的抵抗当作情趣,不仅没有退开,反而抵着苏恒的腿根挺了一下胯,坚硬火热的东西气势汹汹地抵着他磨,手也不老实起来,反复去揉苏恒的腰肢,像是在抚弄一根娇怯的柳条,他似乎很喜欢他的腰。

苏恒气愤至极,又被沈翳磨得烦了,就伸手握住他的**:“你敢再碰我?信不信我把你废了?”

沈翳笑着松开了手,还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逗你玩的。”他看着苏恒从他身上坐起来,双腿分开跨坐到他精壮的腰上,原本苏恒还没有察觉这个姿势的暧昧,沈翳却夸张地喟叹了一声,捂住了眼:“我的心肝,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可别再撩拨我了。”

苏恒冷哼一声站起来,看着沈翳躺在床上的样子,鬓发微乱,发冠歪斜,竟然很有些撩人的风流,只是小腹下方挺立的东西实在让人看着恨得牙痒痒。苏恒本来心情郁郁,什么都提不起劲,被沈翳方才这么一闹,竟然难得地有了些精神。他恶劣地抬起一只脚,踩上了沈翳的东西。

沈翳闷哼一声,尾音带着湿热的**。苏恒被他发出的声音弄得有些脸热,本来只是想警告一下沈翳,可他这么一呻吟,倒好像是他在跟他调情一样。

苏恒又骂他色胚,刚想收回脚,却被沈翳捉住了,苏恒身形不稳差些跌倒,连忙扶住墙。再一看,沈翳已经撩开衣摆,解了亵裤,放出了自己的物什,正贴着他的脚一起摩挲。

苏恒感受着自己足心传来的温热奇怪的触感,似乎还有黏腻的液体沾到了他的足尖,苏恒用力想要抽回脚,沈翳就哄他道:“乖,宝贝你就依我这一次,帮我弄出来我就不闹你了,让你乖乖睡觉。”

“你自己出去找女人!别碰我!你放开!”可苏恒的脚被沈翳握得死紧,娇怯地蜷着脚趾,就像玫瑰花苞一样。他一动就碰到了沈翳的东西,火热坚硬,烧得他足心都要起了火,一直烧得他胸口都火热起来,他立时不敢再动。

见苏恒不动,沈翳得逞地轻笑了一声,继续甜言蜜语地哄着他:“宝贝,这么娇嫩的小脚,要是伤到了我该多心疼。你不用动,闭着眼别看,我待会儿就好。”

苏恒无法,皱着眉说:“你每次都那么长时间……”话说出口,竟然像是撒娇,气氛顿时暧昧起来。苏恒自然又发了一通火,沈翳没脾气地哄他,最后还是揉着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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