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调吹的风温度刚刚好,沈星眠翻了个身,碰倒了身旁的啤酒罐,酒水洒了一地。

房门忽然被打开,程恕绷着脸进门准备拿忘在这的手机,却看到沈星眠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怀里还搂着一包花生米。

酒水蔓延至沈星眠身下,沈星眠脸上头发上都沾了啤酒沫,看起来脏兮兮的。

程恕恍若未见似的绕过他,到沙发那找到手机就再度离开,重重带上了房门。

半分钟不到,房门又被拉开,程恕大步进来弯腰拖住沈星眠的腿,把他拖离了那滩酒水,这一拖把沈星眠拖醒了。

沈星眠迷糊着眨了眨眼,隐约看到程恕的轮廓,眯起眼睛又确认了一下,“你不是走了吗?”

“......”

“问你话呢,别装哑巴。”沈星眠蓦地坐起来,醉眼朦胧地指着程恕,模样相当神气。

程恕额角青筋凸起,但从小的修养告诉他,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较真。

“去洗澡,洗完睡觉。”程恕压着火,上前去拽沈星眠,却被对方不耐烦地甩开。

“你自己睡去!”沈星眠皱着眉头,拂开程恕的手踉跄地起身往门口走,一个趔趄闪出门外,像为了挽尊似的“嘭”地一声用力摔上了门。

走廊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沈星眠晃出来的动作太大,一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忙蹲下身搂着门口的盆栽干呕起来。

努力了半天,沈星眠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末了打出个长长的酒嗝,反胃感一下就消失了。整个人顿时轻松下来,沈星眠抱着花盆斜倚在墙边打起了瞌睡。

良久,杵在原地的程恕磨了磨后槽牙,哼出一声轻笑。他多年来的修养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决定和这个醉鬼动气了,于是指着门口吼了一声:“那你就在外面别进来了!”

外面无人应答,程恕将外套甩在沙发上,随手扯了几张纸盖住地上的酒渍,就自顾自洗了澡回卧室休息,再没理门外的沈星眠。

剧组忙了一天,程恕本以为应该会很快入睡,可一闭眼,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沈星眠上次喝多后扯破衣服的样子...

如果明天沈星眠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在楼道里,未免太有伤风化了。

忽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外面地砖太凉,沈星眠没睡一会就被冻醒了,抖了个激灵人也跟着清醒了,醉意无。

捂着发昏的脑袋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沈星眠首先思考了下自己为什么会睡在门外,很快就记起了方才的英雄事迹。

沈星眠脸色都白了,他就这点不好,明明酒量那么差,可为什么醉了之后记忆力却这么好呢?

在门口纠结半天,沈星眠轻轻敲了敲门。夜已经深了,他也不敢敲太大声,如果程恕听不到,那就只能在门外呆一宿了。

忐忑地蹲在门口等了一会,沈星眠正叹口气准备找个墙角的时候,房门开了,程恕穿着睡衣神情冷淡地居高睨着他,“酒醒了?”

沈星眠怂的不敢抬头看他,蹲在地上用力点了点头,“嗯...”

程恕瞥他一眼,衣衫还算整齐,就敞着门直接转身折了回去,沈星眠见状赶紧起身也跟了进去,但只敢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

见鬼了,这到底是谁家?

“刚才挺厉害的么,不是挺硬气的摔门走了吗?叫我自己睡?”程恕坐到沙发上开了另一罐啤酒,不遗余力地挖苦他,但觉得这话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你刚才就是那么说我的啊...”沈星眠小声嘀咕,低着头搅了搅手指。

“嘀咕什么呢?”

“我刚才喝多了...再说,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沈星眠闻着身上那股难闻的酒味,忍不住蹭/了/蹭鼻子,手指胡乱摸了两把湿哒哒的头发,神情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哦,我还得夸你学的挺像是吗?”程恕笑着发问,直笑的沈星眠心里发毛。

沈星眠感觉这真是最差劲的一个纪念日了,先是两个人因为结婚证的事又闹了不愉快,现在自己还这么狼狈地像个小孩子似的站着被训话,可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就愈发觉得委屈。

喉咙发紧,沈星眠摇摇头没吭声,一张嘴肯定又要露哭腔,又要惹人厌。抬手蹭/蹭眼角,沈星眠深呼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慢慢开口:“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程恕放下酒罐,无谓的点了点头,“好啊,可你不该拿出点求和的态度吗?”

“......”沈星眠沉默了会,黯了眼神,“是我不好,别生我的气了。”

这么多年逢吵必怂的沈星眠果然没让人失望,程恕的神情逐渐晴朗起来,瞥了眼还杵在门口的沈星眠,“脏死了,赶紧洗澡去。”

“嗯。”

沈星眠目送着程恕回了房间,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到客厅把一片狼藉的地板清理干净,就感觉已经筋疲力尽了。

这一天好像什么也没干,但却格外的累。

在浴室洗了热水澡,沈星眠折回客厅灌了自己一口酒,算是给自己壮胆,以防自己一会被赶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哭鼻子。

毕竟程恕到底消没消气,他也摸不准,保不齐还记着他让程恕自己睡的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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