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备注是助理,沈星眠僵硬地接了电话,这回他没先开口,电话里传来了程恕的声音。

“喂,沈星眠吗?”

“嗯。”沈星眠低落地应了。

“在你这里就好,一会我叫人去你那取一下。”程恕那边似乎在忙,电话里很多杂音。

“我给你送去吧,别麻烦别人了。”

沈星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很想当面向程恕问清楚,那打电话的女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程恕那边沉思了两秒,然后答应下来,“也好,一会地址发给你,你尽快过来。”

“好。”

挂了电话,沈星眠失魂落魄地到浴室洗了脸,刚换好衣服,正好程恕的地址也发了过来。

沈星眠没心情等地铁,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就缩在了车子后排,望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正好赶上高峰期,沈星眠在路上堵了好半天,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Q.E杂志的楼下。

沈星眠拿了程恕的手机,想给程恕助理拨一个电话,但手机有密码。密码四位数,沈星眠先试了下程恕的生日,没打开,又抱着希望试了下自己的生日,毫不意外的密码错误。

连续试了几个程恕可能会设置的密码,却无一例外的错误,手机提示他二十五秒以后再试。

就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室外三十几度的高温,却让沈星眠从头凉到脚底。他忽然一丁点质问程恕的勇气都没了,此时此刻只想逃离。

低着头走进Q.E的大楼,沈星眠机械地将程恕的手机放到前台,说明了这是程恕的手机,拜托前台替他转交一下,就离开了Q.E。

来的时候满心想着找程恕对质,打车费花了几百块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泄气了,连坐地铁都觉得肉疼。

地铁里人挤人,沈星眠随着人潮被挤来挤去,鼻间是腥咸的汗臭味,车厢内虽然吹着空调,但狭窄密闭的空间依旧令人烦闷。

“小伙子,是你手机在响吧?”

大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沈星眠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看他。

沈星眠不知所措地站着,大妈又好心提醒,“手机。”

“哦哦。”沈星眠连忙摸了手机,是程恕打来的电话。

纠结再三,沈星眠还是按了接听,只是把手机贴在耳朵旁,一句话也没说。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程恕的声音不自觉也跟着拔高了许多,沈星眠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皱着眉的样子。

“在坐地铁,怎么了?”良久,沈星眠敛着眉,还是开了口。

“既然来了,怎么没亲自把手机给我?”

“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沈星眠情绪不高,一问一答地应着,语气平静无波,刚才找人对质的勇气早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手机你怎么能轻易交给别人,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重要的信息吗?如果里面的东西泄露出去,你知道会有多大影响吗?做事之前你就不能用用脑子,是怕用了会贬值吗?”

闷热拥挤的车厢里,程恕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炸在耳边,沈星眠只觉得头昏脑涨,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涌起一丝反胃感。

怕自己真的吐出来,沈星眠连忙捂着嘴挤向车门,在车刚停稳时就从刚打开一半的车门挤了出去,蹲在地上狠狠喘了两口气。

“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电话那头程恕依旧在质问,看来他应该是忙完了,不然应该不会这么有耐心和他耗着。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沈星眠扶着墙柱从地上起来,脸色很差,刚才说不舒服只是随口胡诌,现在看来自己好像被毒奶了。

“还想有下次,你是生怕我不出事吧?”

沈星眠第一次有了想发火的冲动,他握着手机站在地铁站里,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列车声,指骨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你的手机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程恕显然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吭气,回过神来时语气变得十分不耐烦,“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信号不好,我挂了。”

不等程恕再说话,沈星眠就先行挂断了电话。失魂落魄地靠上墙柱,沈星眠蹲下身抱住膝盖,圈起头深呼吸了几次,直到身边又过了两趟地铁,才又重新起身。

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沈星眠疲惫地洗了个澡,走出来到厨房晃了一圈,冷锅冷灶,没有半点吃的。

没有心情弄晚饭,沈星眠又折回房间,许是白天折腾的太累了,刚打开空调没一会,沈星眠就睡着了。

空调温度设的很低,沈星眠睡着睡着就被冻醒了,连打了两个冷颤,沈星眠迷糊中伸手去摸被子,好不容易摸到被角,却怎么也拽不动。

沈星眠皱着眉头又拽了两把,那被子就像粘在床上了一样,就是纹丝不动。

沈星眠恼了,开灯起身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灯刚亮起来他就愣住了。

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程恕整个人卷着被子睡的正香。

心里还是不舒服,沈星眠径直下床去睡了沙发,走之前还没忘了把空调开高一些。

浑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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