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邱野充满恶劣意味的话,季明哲没反对,只躲开他的触碰,爬起身说,“等等。”

他想下床去找润滑剂。

邱野却伸手扣住季明哲的腰,把人捞回来,重新压在身下,直接进入。

季明哲脸白了白,猛地抽了口凉气,有那么一秒,他胳膊肘抬起来,想要砸邱野,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攥着枕头,咬牙默默的承受邱野对他的粗暴。

自从几年前被摆了一道,邱野平日里都不喜欢跟他上床,连碰都不会碰他一下,除非喝多了酒。

但喝醉的邱野上他,往往带着发泄和报复的意味,不讲道理的在他身上横冲直撞,季明哲几乎每次都会受伤。

这次也不例外。

“别弄里面,”快到结束的时候,季明哲哑声说,背部的伤此刻部都被唤醒,疼的他实在不想花大量的时间去做清理。

然而邱野这个人,跟季明哲对着来习惯了,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他酣畅淋漓的发泄完,这才叠到季明哲的背上,喘息着恶意道,“怕怀孕啊?你想怀,那也得问问我让不让。”

季明哲掀了他一下。

邱野便从他身上翻下去躺在了床上,季明哲拧着眉起身下床,他先抽了两张湿巾丢给邱野,然后慢吞吞的进了浴室。

后脑的伤口好像有点儿出血,季明哲面无表情的找来医药箱自己处理。

因为睡了一整天,医生叮嘱让他下午去检查的事情也没有做,这会儿头疼的症状没有消失,反而有点变本加厉。

季明哲翻出两颗止痛药吞了,随即冲了澡,回去了房间。

邱野已经拉过被子兀自睡着了,季明哲把散落满地的衣服捡起来放在一边,然后躺下,借着地灯微弱的光线,静静的看着邱野。

昏暗中,他的目光贪婪而偏执,又有些不易察觉的悲凉。

过了一会,季明哲伸手摸了摸邱野的脸,又小心的拉开对方的胳膊,接着靠过去,让邱野的手搭在他的背上,看起来就好像是这个人正搂着他。

做完这一切,季明哲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闭上眼。

邱野不知道,其实他们的初遇比他所以为的要早好多年,只是这个人忘了,记得的只有他一个。

八岁还是九岁,季明哲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他只记得自己跟母亲所乘坐的私人直升机出了故障,最后他一个人逃生,掉进了一片丛林里面。

那片丛林很大,有很多的野兽出没,在那样极端糟糕的环境下他侥幸存活了两天,然而严重的缺水和饥饿已经让小明哲精疲力尽,他又不小心摔断了腿。

季明哲无法再继续往前走,他渴望活下去,可恐惧和绝望已经让小小的他几近崩溃。

也就是在那时邱野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男孩穿着冲锋衣,戴着太阳镜,肩上扛着一把很大的玩具枪悄悄的溜到他的身边,然后用枪口对着他十分中二地用从电影上学来的词问,“你是哪国的奸细?”

季明哲没听懂他的话,他已经十分虚弱,只寻着心底最渴望的声音问,“你有水吗?”

男孩愣了愣,似乎是盯着季明哲研究了一会,然后把自己的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大水杯递给季明哲,“给。”

季明哲没力气拧开杯子,他用杯子上面的软管猛吸了几口,终于吊起了一点儿精神头。

小邱野看他灰头土脸,满身脏兮兮,又像是渴极了的样子,试探地问道,“我还有吃的,你要吗?”

坐在地上的人果然点了点头。

当邱野把面包芒果干等一堆零食拿出来时,季明哲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包,邱野瞪眼看着他的吃相,嘴上忍不住好奇的道,“你究竟是谁哇?”

“唐哲,”季明哲咽着食物含糊地说,“我叫唐哲。”

“我叫邱野,我来这里探险!”邱野立刻热情的自我介绍道。

有了食物的分享,两个同龄的男孩迅速熟稔了起来,当邱野知道季明哲被困在这片丛林里时,他马上拍着胸脯道,“我带你出去,我妈妈他们的团队就在这里!”

但季明哲的腿伤很严重,已经不能走路,邱野便自告奋勇的背上了他。

邱野从小就很热情开朗,一路上叭叭叭地说个不停,说他的爸爸妈妈,说他的同学,说他得过的奖,说他冒过的险……这样还不过瘾,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又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季明哲看。

手机是邱野妈妈的,虽然深山里根本没有信号,但邱野觉得这是必备的冒险工具,所以走的时候就给偷了出来。

相册里存着很多张照片,五花八门的,有小邱野的单人照、家福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照片。

两人看一段走一段,邱野背着季明哲,又不停的在说话,很快就体力耗尽走不动了。

最后邱野不得不找个地方放下季明哲,然后把书包给他,说让他在原地等,他去搬救兵。

季明哲心里很怕并不想让邱野走,但邱野实在背不动他了,他保证一定会来救他,季明哲只能压着心里的恐惧看他离开。

而说去搬救兵的小男孩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被一个男人捡走,可那个男人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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