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定。贺云曙忽然想到厉戎是临时赶来,不知道有没有吃饭,便招了侍者送菜单来。

苏翘舒服地陷进座位,懒洋洋地摸摸自己的肚皮:“跳了半天肚子确实好饿哦。”

贺云曙笑着把菜单递给他:“那翘翘先点。”

菜单厚重,苏翘翻了两页就没了耐心,习惯性地跟贺云曙撒娇:“云哥帮我点。”杜松连忙道:“我也是我也是。”。

贺云曙无奈地看了看这对赖皮夫夫,边翻菜单边道:“你喜欢松露,就羊肚菌松露意面。杜松么,太精致不适合你,法式烤整鸡可以吗?”

见两人点头,贺云曙便把菜单推给厉戎让他点。

厉戎挑了挑眉,低声道:“你不帮我点么?”。

贺云曙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可是你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厉戎心里泛起陌生的酸意。

贺云曙浑然不觉,继续道:“你挑食挑得稀奇古怪,萝卜吃熟的不吃生的,豆腐吃生的不吃熟的,我才不帮你点。”

酸意转瞬即逝,厉戎低头看菜单,唇边漾起一个笑弧。

嫂子长得实在英俊……苏翘痴呆地看了几秒,被杜松伸到桌下的手在捏了一把大腿才回了神,傻笑着找起话题来:“云哥,你跟厉戎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贺云曙眨了眨眼,发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答案一,是贺家因为苏家拆伙处处掣肘,为了挽救贺氏于破产边缘,我不得已答应厉素素提出的联姻,嫁给了厉戎,在婚礼当天第一次见到他。

答案二,是在婚礼之前,我心情不好跑去酒吧街借酒浇愁,被偷钱包的贼伺机下了药,被药物催动突然发情。厉戎刚好出现,用一场毫无理智可言的性爱抚平我的发情热。噢对了,我还把本来准备给你的礼钱留给他作为答谢。

这两个答案,实在哪个都不适宜说出口。

贺云曙一时找不到答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厉戎。

厉戎看着他,轻轻笑了一声:“你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酒吧街。”

贺云曙紧张地睁大眼睛,桌子底下,他的手紧紧攥住厉戎小臂,生怕他犯浑说出答案二来。

厉戎摸了摸他的手背,顺猫毛似的作为安抚:“那天在秘密酒吧,我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朋友说,有个美人进来了。我心想能有多美呢?回头就看见了你。”

“他们并没有夸张,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请你喝杯酒,就请一杯威士忌,如果你喜欢威士忌的味道,应该也不会讨厌我。但是有人抢在我前面接近你,你拒绝了他,却没发现他借机偷了你的钱包。我上前去提醒你,陪你一起追出去,制服了那个小偷和他的同伙,把你的钱包抢了回来。”

“你说不知道怎么感谢我才好。我说,那就给我喝一杯威士忌的时间吧,我想试试让你喜欢上我。”

苏翘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捧着脸“哇哦”出声,被厉戎的停顿弄得很心焦:“然后呢?然后呢?”

厉戎看着贺云曙漂亮的眼睛,低声道:“然后呢?亲爱的?”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贺云曙不知不觉也陷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故事里,恍惚了一瞬,才转向苏翘,唇角微微扬起:“然后他就死缠烂打,甩也甩不掉。我就让他得逞了。”

“嗯,我就得逞了。”厉戎低低笑了一声,握着贺云曙的手朝苏翘扬了扬,两个人交缠的无名指上,相同的戒圈闪闪发亮。

“好浪漫哦!”苏翘听得满脸憧憬,又愤愤地在桌子下面拧了一把杜松。

杜松正眼观鼻,鼻观心地认真切割烤整鸡,闻言抬起头来笑道:“是啊,真没想到云……云会这么早结婚。我们在斯普兰那会儿,你可表现得对谈恋爱一点儿兴趣都不敢,只顾着为考核做准备。”

厉戎看向对面这对傻瓜情侣,似笑非笑:“是吗?我倒是很想了解云云以前是什么样的。”他知道苏翘就是本来同贺云曙有婚约的苏家二少爷,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这么个一团孩气的oga。贺云曙的确待苏翘好,但也就是宠小孩子的那种好法。

倒是这个叫杜松的alpha,让厉戎不爽得多一些。

杜松神经比织围脖用的毛线还粗,哪里晓得自己成了老同学丈夫的假想敌。既然人家想知道伴侣以前是什么样子,他哪里还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放下刀叉便高高兴兴地追忆起和贺云曙做同学的二三事。不顾贺云曙的眼神威胁,从食堂阿姨总会给贺云曙多打几块肉;到社交礼仪课时只能充当彼此的女伴进行练习,跟贺云曙搭对的自己总会招致嫉妒的攻击。

“别看云贺白斩鸡似的肌肉没几块,比掰手腕就没赢过,但在斯普兰大家都服他。要没他搭照着,我毕业都命悬一线。”杜松说得差不多,摸着后脑勺傻笑着作为总结。

苏翘已经吃饱了,听得昏昏欲睡,终于忍不住嫌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困了!”杜松连忙道:“怪我怪我,困了咱就回家休息吧。改天再聚?”

时间确实已经不算太早。厉戎应道:“好,你们先走,路上小心。”

贺云曙转头看向厉戎:“不一起走么?”

厉戎目送杜松带苏翘离开,才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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