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沈墨察觉到的白色的身影,却没立即追踪到的人便是这双湛蓝色眼眸的主人,不是依诺克又是谁。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双手撑着栏杆,微微俯身,穿透楼下喧闹的音乐和人群,直直落在沈墨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无措。

他没见过他们,他肯定。

但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心里就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似乎他们和他之间有很深的渊源,而且,对那个小孩儿,他十分讨厌,刚刚把小孩儿往下推的人也是他。

至于那个俊美高大的男人,他很喜欢。

能让他一眼就喜欢和讨厌的人,很少,尤其是前者。

沈墨正在给哈瑞斯维持的,温柔的眼神和动作,不知让多少人挪不开眼睛,他能感受到有一道不同寻常的视线,抬眸望向二楼的方向却什么也看不见。

应该就是那道白影,此时可能还在二楼,或许正在看着自己,但他却依旧判断不出的对方的方向,很显然是个十分强大的人。

究竟是谁呢?

小白也没个提示什么的,沈墨倒是不急,淡然地等着对方自己现身,他想应该不用等太久。

沈墨微微垂眸,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依诺克确实还在盯着沈墨和哈瑞斯。

他实在太好奇,也实在挪不开眼睛。

哈瑞斯似乎也感应到什么,嘴里咀嚼着奶油蛋糕,漂亮如琉璃的眼眸抬起朝二楼看去。

察觉到他的举动,沈墨一边用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奶油,一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哈瑞斯?”难道哈瑞斯也发现了那个或许正在偷窥他们的人?

哈瑞斯摇摇头,伸出舌尖舔嘴角的奶油时不小心触碰到沈墨的手指,眼眸一片无辜,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有点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不舒服。

若是等他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这种不舒服是占有欲。

沈墨拧了拧眉,伸手揉了揉他的心口,“还不舒服么?”

“没有了。”哈瑞斯眨眨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扑闪扑闪的十分可爱,笑起来时,眼眸眯成月牙,嘴角的小酒窝更是为他添上一丝惹人怜爱的软萌。

两人的互动十分甜蜜温馨,正在偷看的依诺克眉头却越蹙越紧,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蔓延,对于那小孩儿的仇视来得十分汹涌。

那一瞬,他甚至在想,为什么坐在男人怀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破小孩儿。

而且,这个破小孩儿竟然和他长得这么相似。

要不是依诺克知道自己的父母只生下过他一个人,他都要怀疑这个破小孩儿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当然,就算真的是,也肯定是个讨厌的弟弟。

依诺克很烦躁,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一个邪恶顽劣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恶作剧。

他一直站在二楼的护栏旁,大大咧咧的,但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是一种隐身魔法,除非实力比他强大,否则谁也看不见他。

而恰好,这里的人,包括沈墨在内,都没人是依诺克的对手。

......

宴会的音乐停下时,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坐席休息,老国王十分亲和,又是这么喜庆的日子,众人没那么拘束,各个脸上都带着笑容。

老国王显然也很高兴,要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肯定会喝上好几杯美酒,现在只能用羊奶代替,但这并没有破坏他的兴致,因为喜事还在后头。

“我有幸请来了教廷的圣子大人,接下来他会为我们祈祷祝福,让我们用最崇高的敬意迎接圣子大人。”

老国王笑呵呵道,发自内心的笑容撑开了他脸上的沟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惊讶在瞬间成了惊喜。

圣子大人的加冕仪式就在前几天,据说当天有资格去教廷的人都受到了圣子大人的祝福,得偿所愿那。

其中有身负重病命不久矣的老人;有吃了不少药却一直怀不上孩子的女人;有出了意外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被大火烧伤后留下丑陋疤痕的女人;有无法吸纳元素成为魔法师的小孩儿.......

总而言之,那些人都获得了祝福,或者,更确切来说,是救赎。

命不久矣的老人如枯木逢春般,身上的重病在短短几天内就痊愈了;怀不上孕的四十多的女人在这几天里成功怀孕;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的男人欣喜地狂跑在街道上,甚至报名参加了长跑比赛;被火烧后的疤痕女人重获崭新的如新生婴儿的肌肤;无法感应、吸收魔法元素的小孩儿觉醒了魔法师体质并且成功被魔法学院录取了。

当然,究竟是不是真的,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但他们相信,教廷是不会骗人的。

他们也情愿相信这是真的,并且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圣子大人的到来。

这种兴奋,急切,在他们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这个消息太过振奋人心,让一直偷看沈墨的贵族小姐和公主们都频频东张西望,期盼着圣子大人。

能被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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