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么?”

见厉天纵的神情,沈墨面上状似关心,实际上,心里在笑,小媳妇儿真是越逗越可爱。

“是啊。”厉天纵叹了口气,将新鲜采摘的果子放在厨房里,然后转身走过去帮沈墨一起除掉野菜上的根茎。

这种野菜的小花和根茎要分开炒才好吃。

厉天纵对做饭一事一窍不通,你让他劈柴,可以;你让他采野菜野果子,可以;你让他下厨,要么饿死,要么被毒死。

厉天纵无比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个沈墨在,否则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在厨房里他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每次去外头找路的时候,他都会尽量留心找一些附近能吃的东西。

依山傍水的,还是能找到许多吃的,各种野果野菜,各种野味,经过沈墨的手做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美味。

他差点就要觉得自己不是掉落悬崖被困在这里,而是跟沈墨来这儿踏青的。

见白白嫩嫩的小媳妇儿聚精会神地学着自己弄野菜,沈墨淡淡一笑,想摸摸他的头,但考虑到自己手里是绿色菜汁,只好作罢,道:

“天纵这些放着我来吧,你打猎一天也累了,先回屋休息,饭做好了我再喊你。”

“不累,那都是小意思,我好不容易能在厨房里帮一点小忙,我不想回屋。”

这个林中的小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左右邻居都没有,似乎是主人为了避世清净特意建的,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人居住了。

厉天纵每天都在期待,期待主人的回来,说不定他们回来了,就能带着他们也走出这个地方,可他等了好几天也没等来一个人影。

“好,那你帮我,我先去将院子里的那只山鸡处理了。”

沈墨没强求回屋,起身洗了洗手,就去了院子里,院子的一角放着好多猎物,鸟儿,山鸡,狼......够吃好几天的了。

两人生活的模式就是这样,沈墨负责准备每天所需的膳食,厉天纵则负责准备食材,外加寻找出去的路。

沈墨不是不知道自家小媳妇儿每天都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但就是忍不住想多霸占一些时间,一些能够独占小媳妇儿的时间。

罢了罢了,再过两天,就回去吧。

十天的时间也够外面变天了。

而悬崖外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巡逻着,没日没夜地寻找厉天纵和沈墨的下落。

女皇的人,三王爷的人,太女的人,厉家的人,都在找,可不管她们派出多少人,统统无功而返。

有人逐渐放弃,但厉家的人一直没有放弃,正如厉天纵担忧他们那般,他的家人也在时时刻刻牵挂着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尸体,他们就不相信他们死了。

“还是没有找到人么?”

“回禀将军,没有。”

厉白寒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岁,听到手下人来汇报,心中的希望再一次幻灭,眼里的光黯淡。

“你下去吧。”

“是。”

“娘,你不用太担心,我想天纵不会出事的,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厉天悦的脸色也略微憔悴,话虽如此,她其实心里也没有十的把握,沈墨就算再厉害,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真的有生还的可能么?

寻常人掉下去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每天都派人去找,总会找到的,事在人为。”厉天悦敛了敛眸,继续道:“我们厉家上下忠心耿耿,为了朱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对不能死在他人算计中,哪怕那个人是太女。”

厉天悦语气加重,娇美的脸蛋上露出森然戾气,与往日的恬静截然不同,她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身来,在厉白寒惊诧的目光中单膝跪地,一字一顿道:“太女皇甫珊并非明君,女儿恳请母亲支持三王爷。”

“三王爷?!”

“你在说什么?”

厉白寒一方面惊喜厉天悦能随意站立,行动自如,但另一方面也有震惊她所说的话。

而厉天纵和沈墨生死未知的这些天里,厉天悦已经找到了三王爷皇甫雪,互相双方都没有隐瞒,皇甫雪直言不讳自己要那个位置,厉天悦也告知她自己的双腿已然痊愈,为其冲锋陷阵,保卫疆土不成问题。

这些天,沈墨虽然不在了,但她的部下,秋叶和小五还是每日都会送来需要内服或者外用的药,她的双腿一天天地好转,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是沈墨给予的大恩,她都铭记在心。

太女安排的这次刺杀,伤了厉天纵、吕毅、沈墨,都是他们厉家的人,厉天悦和厉天纵一样,逆鳞便是家人,这样的女人她就是死也不会奉其为主。

她已然向三王爷皇甫雪效忠,今日告知厉白寒也不过是先斩后奏。

他们厉家从皇储之争上从不站队,他们效忠的皇上,是朱雀国,这些是是非非并不掺和,也不愿掺和,毕竟稍有不慎,就会连累整个家族。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得不站队,这都是形势所逼,都是太女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厉白寒怎会不知女儿的心思,找不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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