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哪里会怕,但这个时候也不会推开媳妇儿的怀抱。

“天纵,我想给你抚一曲,可好?”

“自然好。”厉天纵眨了眨眼,连连点头,沈墨的才艺要看也只能他一个人看。

是夜,蜀秀苑里琴音婉转悦耳,情意绵绵。

......

三日后

东宫

端木白跪在床下,身旁站着的是满脸怨恨的端木宇,端木宇难以置信,自己的庶弟居然爬上了太女的床,忍不住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端木白两颊高高肿起,却半点不敢吭声。

他从小就害怕自己的嫡兄,小时候就没少挨打挨骂,如今被打也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端木宇胸口起伏不定,看向端木白的目光满是冰冷,他冷哼一声,拂袖将桌上的茶盏拂落在地,问:“什么时候想着要迷惑太女的?如实招来,否则就算太女宠爱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听到这句话,端木白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被打被骂没什么,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他不想死,一点儿也不想死。

而他也足够了解自己的这位嫡兄,端木宇长得温润有礼,但心肠歹毒,他是真的做得出杀人的举动,曾经他就见过不少奴才因为触怒了他被他命人乱棍打死。

“兄长,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昨夜里在宫里喝了点酒,我明明睡在偏殿里,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太女的床上,还......还失了清白。”端木白哆哆嗦嗦道。

端木宇冷眉一竖,嘴角的笑容嘲讽冰冷,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太女殿下看上了你,故意把你从房中掳走的?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死活,嫌活着太腻歪了是么?”

“不是的,不是的,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女可能也是遭人算计的。”端木白连忙道,求生的欲望让他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部说完,“太子正君素来与兄长不合,会不会是他刻意挑拨,还请兄长明察,莫要让他人奸计得逞!”

说完,端木白猛地扣头,一连扣了好几个,直到额角渗出血迹,他也浑然不觉,鼻涕眼泪部挂在脸上,混着从额间低落的血痕,看上去狼狈不堪。

闻言,端木宇不禁蹙了蹙眉,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一些,但心情依旧很差,他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庶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勾引自己的妻主,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

正君,哼,不过是个老男人,年老色衰,不受太女宠爱的老男人罢了。

不过

端木宇沉吟片刻,就在端木白惶恐不安的时候,突然道:“抬起头来让本君瞧瞧。”

端木白不明所以,但很听话,乖乖地抬起了头,两颊高高肿起,嘴角和额头都渗出了血迹,虽然鼻涕眼泪混着吗,但这张稚嫩的脸蛋确实清秀好看,一双眼睛含住水雾,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

若是放在以前,端木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想到正君那个老男人以及其他为他马首是瞻的侍君们,嘴角忍不住勾起起来,顿时变了主意,语气缓和道:

“是兄长不对,错怪了你,你说的不错,定然是正君从中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事已至此,你便留在东宫安心伺候殿下,我会让殿下封你为侍君,届时你我二人齐心协力一同照顾伺候殿下。”

端木宇微微一笑,纡尊降贵地将人扶了起来,在对方愣怔之时让左右的下人带他下去梳洗敷药。

三王爷府邸

“启禀主子,端木白昨夜被太女临幸,太女正君也决定安排家中的庶弟伺候太女。”

“太傅府上如何?”

“宋小姐不慎落马,摔断了双腿,太医无力回天,此生只能以轮椅相伴。”

“下去吧。”

不过短短数日,这些曾经算计了厉天纵和沈墨的人都受到了惩罚,太傅的嫡孙女宋华英摔断了腿,再也没办法站立,正在府上痛不欲生,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太女本想利用端木白拉拢厉天纵,却在酒后临幸了端木白,不得不将他纳入自己的后院,后院如今斗得不可开交,让她头疼不已。

这些事儿几天后传到了厉天悦的耳中,而此时的沈墨正在嘱咐吕毅一些关于复健的细节。

系统给的药能让厉天悦立刻站起来,但沈墨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当初那么快就让厉天悦的双腿恢复知觉,也不过是为了自家小媳妇儿,因为她说话的分量重,只要她同意,厉家二老十有八九也会同意。

现在他已经进入了将军府,便不着急这些,反正以此下去,不出半年,厉天悦就能痊愈。

“明白了,多谢沈公子,若非是你,阿悦可能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站起来。”

“都是自家人,应该的。”沈墨浅浅一笑,道。

吕毅是最近才知道厉天悦的双腿有了知觉满心欢喜,当他得知能治好未来妻主双腿的人是沈墨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花魁竟然如此厉害,长得国色天香不说,又学富五车,文采斐然,还会如此了得的医术,当时他送药到府上给他时,他以为是他从别处获得的良方,今日才知,沈墨竟是位神医。

能治好他的病,又能治好天悦的腿,不是神医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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