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纵忍不住又看呆了眼,低下头道:“我也开心。”开心你在我身边。

自从有了沈墨,他体会到了许许多多曾经所没有的快乐,从来不没想过有个人会让他如此牵挂,分开时,每每想到沈墨都会让他忍不住心情愉悦。

因为厉家在京城的身份敏感,再加上厉天纵男扮女装,若是深究起来,那可是欺君之罪,所以,沈墨一直都有在关注京城里的动向,如今某些皇女和大臣们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了解的不少。

礼部侍郎的大儿子,正是太女皇甫雪的夫侍之一,礼部侍郎的小儿子突然落水,周边一个婢女都没有,只有一个武功高强又会水性的厉天纵在,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要说跟太女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

此处虽然是三王爷的府邸,但众人皆知三王爷与太女交好,三王爷幼年丧父,自小便是由凤后抚养长大,凤后是太女的生父,二人之间的姐妹情明眼人都知道,太女对三王爷这位妹妹可比自己嫡亲的妹妹九皇女还要好。

当然,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究竟有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不得而知,沈墨其实也并不关心。

沈墨与厉天纵小声说了几句后便与他一道出了门。

而那头,还在湖边看景的厉天悦与吕毅也将这一切看得通透。

厉天悦嘴角微勾,暖阳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其五官娇俏英气,一如当年让吕毅心动时的模样,其实在他的心中,她一直都是这么美,只是前些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让他心疼不已,如今,能再次看到她的笑容,跟她一起笑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此生无憾。

“阿毅,我突然觉得这腿站不起来也有好处。”厉天悦笑着道。

“嗯?”吕毅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听他那爱慕了多年的女人道:“若是我这腿还好着,这些算计怕是要到我头上,明枪暗箭我倒是都不怕,但这男人,送上门来的男人可着实让人头疼,一不小心,不得不娶一个回去,那可不就委屈了你?”

先是七皇子,后是礼部侍郎的小儿子,一个一个的,非要往他们将军府上送,美人恩可真是难以消瘦。

吕毅一怔,随后脸色微红,小声道:“即便是这般,我也情愿你的双腿能够痊愈,委屈不委屈的,我不在意,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若是你真的有喜欢其他的的男子,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只要,只要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我便心满意足了。”

很久以前,吕毅的想法并非如此,因为厉家女人都是痴情的,历代皆是一妻一夫,是以,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开始,他便希望自己的妻主厉天悦也是如此,甚至完无法接受有任何一个男子与他分享他的妻主。

他知道这个想法不对,毕竟外头的女人,上到皇亲贵胄,下到平民百姓,谁也没有这个规定,一个女人只能娶一个夫郎,并且,女人娶的男人越多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

以厉天悦的资本,就是皇子也是能娶的,他不过是丞相府的庶子,怎么可以逾矩要求这么多,但那时候年轻,厉天悦又宠他,他的想法便也多了些。

直到三年前的变故,厉天悦从战场上回来后只能终日与轮椅相伴,脸上的笑容再也看不见,即便有也是极其勉强的。

那时候他就想啊,只要能让他的天悦高兴,他做什么都愿意,现在也是如此。

天悦若是真的心悦了别的男子,他也能容下,甚至于,只要天悦能高兴,他也可以离开她,默默注视着她便好。

“你......”厉天悦对上吕毅痴情又认真的小脸,心中动容不已,这个她喜欢了多年的男子,也同意心悦自己,甚至在所有人劝他放弃的时候,也一直不离不弃地守着自己,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不介意她娶旁的男子,这可怎么成?

她微微叹了口气,佯装不悦道:“阿毅都不吃味了,是不是不喜欢天悦了?”

吕毅为人稳重,自小便是这个性子,人文文静静的,虽然比厉天悦要小一些,但很多时候,他对厉天悦都是如大哥哥那般地关心,如今也是如此。

他的爱温和如水,温温润润,却在不经意间蓄满了厉天悦的心,怎叫人不喜欢呢?

“不是,天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

吕毅焦急道,急忙解释什么,却一时嘴笨,舌头打结,而这个时候,厉天悦的眼神却变了变,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倒自己的面前,淡色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道:

“毅哥哥,我同你说笑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经不起逗弄,真是可爱,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你娶回去了呢?”

语气温软,再也没有当初狠心拒绝他时的强硬冰冷,吕毅的心柔软得如柳絮,白皙的略显消瘦的脸上骤然飘起两朵红晕,刚刚天悦的的唇碰到了他的,上面的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如此亲密的举动,从未有过,吕毅难得露出了娇羞的一面,但看着厉天悦的神情确实说不出的宠溺与纵容。

他扬了扬嘴角,半是羞涩半是喜悦道:“你好久没喊我毅哥哥了。”

小时候的吕毅总是像大人一般板着脸,是同龄人里少见的沉稳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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