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说的是。”不等厉白寒反对,厉天悦也帮着说话,若是换做平常,厉白寒兴许还会有异议,但眼下,她正头疼着,也有些心虚,在秦昭阳面前不敢大声说些什么。

她为人大女子主义,但对自己的结发夫君很是疼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唯有一颗真心,早年便承诺他一生一世只会娶他一人,眼下却违背誓言,尽管并非她本意,还是绝对十分对不住自己的夫君。

“那便留下吧。”她微微叹了口气,顾不得操心厉天纵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就让她够头疼的了。

四皇女登门拜访,不出意外,怕是满朝文武都该知晓她不日将娶七皇子过门了吧,她倒是不在乎什么虚名,只是想想都觉得害臊,这么大年纪娶个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几岁的男子回来,真是......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沈墨那忍不住勾了勾唇,目光追随着厉天纵,恰好对上对方转过来的视线,眼里的温柔仿佛能将人融化似的,让厉天纵冷然的小脸骤然一热,撇了撇嘴连忙将脸挪开,心道:怎么看沈墨就总容易脸红呢?

沈墨笑而不语,厉天悦多看了他们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他她会同意沈墨留下来听他们谈论此事,除了他有把握只好自己的双腿之外,也是觉得此事他或许能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此事母亲显然是中了计,就是不知这事儿女皇是否知晓。”厉天纵沉吟片刻,轻声道:“孩儿能猜到我们厉家无法躲开这场皇储之争,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此事与四皇女脱不了干系,将自己的亲弟弟送到母亲的......送到我们厉家,不过就是为了获得我们厉家军的支持。

她这心思但凡长眼的人都知晓,若是女皇对此乐见其成,我们厉家怕是也无可避免要卷入这趟浑水。”

“女皇对此会乐见其成么?”秦昭阳犹豫了片刻,道:“她最宠爱的不是太女?”

男人不可议政,若是换做平常,厉白寒与厉天悦、厉天纵谈论朝堂之事,他肯定会离开,但眼下出了这等事,他不想离开,他想知道他的妻主究竟是被谁算计的。

“爹,眼见不一定为实。”厉天悦蹙了蹙眉,道:“之前,我也觉得女皇最宠爱的是太女,她年仅十岁便被封为储君,到如今,若非父族势力庞大,她怕是早就死了不知几回。在京城这三年,就已经有不下十次暗杀。”

秦昭阳面色微变,他虽然一直待在京城,但他哪里会了解这些,他所知道的无非都是那些人人称颂的事罢了,这会儿听厉天悦这么一说,立马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女皇从来不吝啬对太女的宠爱,甚至可以说极致偏爱,若非真心宠爱太女,这么多年来将太女捧得这么高,只能起到一个作用,那就是让太女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

女皇是在为太女树敌,从而保护其他人?

厉白寒叹了口气,道:“若真是这般,七皇子不过也只是个棋子,只要七皇子来了厉府,不论我们继续保持中立,还是如何,在旁人看我们已经站在了四皇女的身后,这无疑会惹怒太女殿下。”

“不错。”厉天悦眼中寒光乍现,“太女和四皇女或许都不是女皇心目中的皇储人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不知这最后的渔翁究竟是谁,不论是谁,女皇的心思都深不可测。

四皇女父族的势力不弱,但此人文武都不及太女,与太女相争并没有胜算,而今我们厉家纵使不争也被拉下水了。”

“都怪我,若非昨夜喝多了,也不会歇在宫里,也会有这些破事!”

厉白寒皱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叹完气,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夫君,见他忧心忡忡,没了一开始的气愤,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秦昭阳听到这些,彻底慌了神,若是妻主酒醉后犯了些错事,也不过是风流韵事,关起门来那都是家事,如今扯上了朝堂、女皇,自然不容小觑,自古站队失败的,可都是要灭门的。

他们厉家并不关心何人登基为帝,他们效忠的朱雀国,只要女皇不昏庸无道,不怨声载道。

“没什么办法了,我们再不愿,也只能将七皇子留下。”厉天纵斟酌道,他看了一眼秦昭阳的脸色,有些不忍,道:“为了顾大局,只能如此了。”

秦昭阳脸色苍白,微微垂眸,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还抱有侥幸,说不定还有别的选择呢。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墨突然出声,道:“据我所知,七皇子有个心上人,此人在宫里当差,是御林军二队的侍卫李若涵,昨夜应当什么都没发生,七皇子不过是棋子,他并不愿嫁入将军府,只是迫于无奈。”

“此话当真?”秦昭阳猛地抬头,双眼直直地盯着沈墨,此刻越发觉得沈墨长得天人之姿,每看一眼都觉得惊艳,当然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方才他已经问了厉白寒昨夜发生了什么,但厉白寒本人也不清楚,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不能不顾脸面去问七皇子昨夜是否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能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想。

毕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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