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去敬茶。”

沈墨慢条斯理地抽回手,瞧见厉天纵耳尖上的绯红,坏心一起,就在对方准备直起身体时,突然又戳了回去。

“啊~”

厉天纵一声惊呼,人还没站起来,又趴在了沈墨的腿上,本来让他趴着他就不怎么高兴,觉得非常羞耻,更别说还要让沈墨给自己在那个地方上药,本以为总算上完药能走了,谁知道,沈墨还来这么一出。

他回过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拿出去!”

“好,拿出去。”沈墨无辜地眨眨眼,举起双手,就跟投降似的,俊美的五官上写满了宠溺与无奈,弄得厉天纵下意识觉得是自己不识好歹。

可明明是对方使坏啊!

厉天纵轻哼一声,赶紧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沈墨则在一旁洗手,拿着锦袍擦了擦,十指纤长白皙,如美玉雕琢,就连他这个人都像是玉雕似的。

“能自己走么?”沈墨含着笑问他。

“当然可以!”厉天纵脸一红,想到刚刚自己差点摔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没等他直接朝外走去。

厉天纵是个合格的兵,每天天不亮就会起来练拳,如今他是副将,也得上朝,上完朝后还得去练兵场,虽然因为他大婚,女皇格外开恩让他三日不用上朝,好好过自己的新婚,可一码归一码,睡到这个时辰,还差点走不动路,怎么想觉得羞耻。

门一打开,在院子里浇花扫地的下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门的方向,沈墨就站在厉天纵的身后,厉天纵走出门,他也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馥郁的芬芳与灿烂的阳光下。

两人走出拱门的院子,下人才反应过来,小声地交流起来。

“漠隐公子,真的生得好生俊美,站在那儿就跟天仙似的,我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漠隐公子成了我们小将军的夫郎。”

“是啊,漠隐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小将军可真是好福气。”

“自古英雄配美人,小将军和漠隐公子天生一对!”

......

习武之人,无感都比较灵敏,下人那些窸窸窣窣的感叹声,或多或少都传进了厉天纵的耳中,嘴角忍不住上扬,竟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感觉。

他的夫郎长得那确实俊美,名动整个京城呢!

反倒是沈墨,对这些赞美的惊讶的声音充耳不闻,只将专注的目光放在前方的厉天纵身上。

厉白寒和秦昭阳对于迟来的两人并没有露出责怪的神情,只是表情还是很微妙,毕竟,自家小儿子娶了个男人回来,这让他们多少心里有点不放心,不放心会事情败露。

“爹,娘,喝茶。”

厉天纵端起茶杯,一杯一杯敬给主位上的厉白寒和秦昭阳,沈墨也同样,“爹”“娘”喊得自然。

“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互相扶持,相敬如宾。”厉白寒说不了多少文绉绉的话,便拿了提前准备好的木匣子给两人,一人一只。

离去前,秦昭阳有些不放心,单独叫了厉天纵过来问话。

“昨夜......”秦昭阳斟酌了一会儿,问:“没出什么变故吧?”

厉天纵有些心虚地摇摇头,秦昭阳也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背,道:“如此便好,实在不方便的话,你们分房睡,我与你娘都商量过了,将两个寝卧的墙打通,这样,你也不用睡到外间。”

“此事日后再议吧娘,如今我们才刚成婚,这样想必也不好。”

“也是,你自行定夺,切记,万万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厉天纵不敢告诉二老,自己的男儿身早被沈墨给识破了,不仅如此,昨夜他们还洞房花烛了,虽然对昨夜沈墨的不知节制颇有微词,但厉天纵却私心里不想跟他分开,分房睡大可不必。

秦昭阳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一向放心,见他如此,也不疑有他,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让他走了,他走后,秦昭阳走向厉白寒,对着她道:“将军放心吧,天纵自己心里有数,只是......”

秦昭阳顿了顿,脸上爬上愁绪,继续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天纵这辈子真的只能......他本来该......”

“别担心,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天纵,等日后,若是天纵有合眼缘的女子,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厉白寒叹了叹口气,将秦昭阳抱在怀里,安慰,实际上她心里也有些担心。

她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哪怕来日天纵的身份真的败露了,有免死金牌在也能免于一死,但若是身份暴露,麻烦事肯定不断,如今皇女众多,除了太女之外,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少,若是她们知道天纵是个男儿身,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天纵的。

就是现在,若非天纵娶了花魁回来,再加上她们厉家向来都是痴情种,一生只娶一夫,怕是有不少人想要进将军府呢。

在这件事儿上,娶了这位漠隐公子回来也算是有益于厉家,只是今后......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

“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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