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闹哄哄的,厉天纵因为大婚被灌了不少酒,好在厉白寒出面挡了一些,他才不至于喝多,但头也有些昏沉,带着一身醉意脚步不稳地走向喜房。

走到半路被三王爷拦住了去路,他定了定脚步,看清这人是谁后,连忙躬身道:“见过三王爷。”

皇甫雪站在厉天纵的必经之路上,眉眼深沉,厉天纵虽然有些酒意上头,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关于三王爷爱慕漠隐公子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正思忖着三王爷是不是要找她麻烦。

只听她语气低沉道:“你和他要好好的。”

厉天纵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不就是漠隐公子么,他低垂着眉眼,正色道:“三王爷大可放心,他是我的夫,我定会好生待他。”

心里却略微有些不舒坦,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惦记觊觎的不舒坦。

“如此便好。”皇甫雪说完便抬脚离开,留给厉天纵一个寂寥孤独的背影。

厉天纵并没有察觉到对方有什么异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便继续走向喜房,却不知皇甫雪脸上复杂的情绪。

皇甫雪有些站在廊间昏暗处,这里既可以看见前院明亮的灯火与喧闹,也能目睹后院里的清净与寂寥,却没人能看见她。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喜欢上了同样身为女人的厉天纵,知道自己怪异,便不得不强迫自己不断地娶夫纳侍,在府上养了不少美人。

即便如此,她的心里总还是会惦念起厉天纵。

所幸厉天纵常年跟着厉白寒在关外,身在京城的她看不见他,也无法轻易找到她,虽然会常常备受相思的煎熬,却也是最好的安排。

尤其是这两年,她发现自己又能对除了厉天纵之外的其他人上心后,她欣喜若狂。

她知道两个女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尤其她喜欢的还是厉家炙手可热的小将军厉天纵,是她最好朋友的妹妹。

因为这份禁忌,每每面对好友厉天悦时,她都会忍不住感到心虚。

好在漠隐公子的出现,能让她不再像往常一样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想到鲜衣怒马英姿飒爽的厉天纵。

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娶夫生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她就永远是厉天悦的至交好友,厉天纵也会偶尔亲昵地唤她一声“雪儿姐。”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厉天纵这次班师回朝后,会跟漠隐公子成婚。

她也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境,自己喜欢的两个人突然就成为令人艳羡的夫妻,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不禁苦笑一声,上天还真会作弄人。

然而她的沉寂消沉只是一瞬,再度抬眸时,眼神坚毅隐隐带着几分煞气,然没了平日里声色犬马,游手好闲的纨绔模样。

儿女私情只是小事,可有可无,她也绝不会让自己困在此,而且他们俩人能在一起也确实般配,都是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般配。

她深呼一口气,父妃,你且放心,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她慢慢往热闹的前院走去,眼睛微微眯起,立刻呈现出一副醉得分看不清路走不稳脚步的模样,嘴里呢喃着什么,立即就有人扶着她,再度举杯畅饮,好不热闹。

......

“你不会打算就睡在地上吧?”

沈墨挑了挑眉,斜睨着身穿大红喜袍的少年,少年今日的打扮衬得其皮肤白皙如雪,整个人都变得明艳了不少。

此时的厉天纵正在整理被褥,将手里的柔软被褥垫子整齐地扑在地上,他动作很是娴熟,平常在外没少做这些活,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性,半点没有其他男子那般的娇贵。

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察觉到他并非男子。

虽然沈墨也不认为男子就应该娇贵,即便这是女尊王朝,但总觉得心疼。

要不是小媳妇儿男扮女装上战场,此刻的他应该应该备受宠爱的,无忧无虑地活着。

不过,现在也不晚,有他在,断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沈墨敛了敛心神,轻声道:

“我记得,你可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治好你阿姐的双腿,我可以提任何要求,这话还作数吧。”

“嗯?”尾音微微拉长,带着几分诱惑。

“作数。”厉天纵低着头,轻轻咬字,道:“等阿姐的腿好了,我自然会应允。”

他眉眼低垂,不敢看沈墨,今日的沈墨,比之之前越发魅惑绝色,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脸红心跳,让人情不自禁。

尤其是对方眸光流转间,总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厉天纵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那我可等不了这么久,治腿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就这么一直独守空房吧?”

除了厉天纵几人,府上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只当他们是真心相爱,彼此成婚,还一度穿为美人英雄的佳话。

所以,厉天纵不会跟他分房睡,但要就这么天天一个人睡床上一个人睡地上,沈墨也忍不了。

而且相比之下,厉天纵不在房里睡觉还好些,天天让他看得见吃不到的,他肯定要憋坏的。

别说天天,就是一天他都等不了。

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就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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