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嘉佑成婚后的第三日,关押在大牢的云乐消失了,无声无息地被人劫出了大牢,留在牢里的不过是一个身形与云乐相似的哥儿,等狱卒发现李代桃僵时,哪儿还找得到踪影?

此时此刻,云乐正躺在一家赌场的密室里。

这间赌场背后的老板便是花天瑞。

当初花天瑞刺杀风皇失败,为云乐所救,后来又要事不得不不告而别,这两日才听闻丞相府的云乐被关押在大牢,罪名便是花国细作。

认为他是被自己连累,花天瑞动用自己埋在风国的暗线,悄悄将人换了出来,这么做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在风国朝堂上安插的眼线,但是云乐也确实无辜,他不能不见死不救,而且,他明白,这个哥儿让他动了心,不只是因为当初他救了他。

医师刚起身,花天瑞便连忙问,眉眼间带着几分焦灼:“他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主子莫担心,这位公子没事,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性命无忧,不过,这容貌,怕是......”医师顿了顿,察觉到花天瑞神情不好,斟酌道:“若是能拿到天山百年雪莲,以此如入药,即可让容貌恢复。”

天山雪莲?

花天瑞敛了敛眸,沉吟片刻,道:“你先给他调理身子,天山雪莲本殿自会派人去取来。”

天山位于雪国境内,天山上常年积雪不化,天山雪莲在天山上并不少见,但是百年雪莲自然是罕见之物,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他只知道雪国皇室的国库里存有一株,还有一株被雪皇赏赐给了大将军孙建洲。

雪国皇室戒备森严,要想进入国库去拿雪莲太难,而雪国皇室也不会轻易将此等珍品赠予他人,看来也只能从孙建洲那里入手了。

想着,花天瑞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云乐,目光掠过他额前的一个大的血红色的“奴”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孙建洲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但是云乐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等无妄之灾,自己于情于理都得帮他。

云乐昏昏沉沉,躺了一天一夜才因饥饿而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房间,他愣了愣,突然听到脚步声,看清来人,哑着嗓子哭泣:“天瑞,我......我好疼。”

花天瑞本就对他心存愧疚,这会儿听到他喊疼,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上前,轻轻将人抱在怀里,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喝了药就会好的,不怕。”

云乐头还有些昏沉,伤口上虽然已经上了药,可还是残留着几分痛感,让他忍不住抽气喊疼,这些疼痛尚且能忍受,可风嘉佑给他的耻辱让他无法忍受,这几天在牢房里承受那么多残酷的刑罚,痛得他差点就要死在里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风嘉佑造成的。

他不会放过风嘉佑,更不会放过南瓜那个贱人。

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风嘉佑是一国丞相,他奈何不了他,但是花天瑞不一样,花天瑞是花国的太子,论身份比风嘉佑要高上一等,只要他能取得花天瑞的心,何愁以后没有机会报仇?

想到这儿,云乐只觉得身跟打了鸡血似的,疼痛感少了不少,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这几日在牢房里受的苦,添油加醋一番,再加上身上确实带了不少的伤痕,花天瑞自然是愈发心疼,说完这些后,又提到了风嘉佑。

总之,极致说风嘉佑的不是。

不得不说,云乐这么一说后,花天瑞确实如他所期望那般,对风嘉佑充满了厌恶。

本来,花国和风国就只是表面上和睦,花天瑞这一次之所以会铤而走险地到戒备森严的皇宫刺杀风皇,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他虽然是花国储君,但其三皇弟背后势力不小,近些日子又颇得花皇看重,保不齐哪天就废黜他这个太子,而改立三皇弟为储君,他知道目前其他三个大国中就风国的皇室血脉最为微弱,只要杀了风皇,风国绝对会动荡不安,届时他再领兵攻打风国定然也会军功累累。

如此一来,他的储君之位便固若金汤,纵然三皇弟一脉绞尽脑汁,也没法轻易跟他争。

只是,他部署了那么久还会小看了风皇身边的能人异士,刺杀失败,好在身份并未暴露,只能蛰伏在暗处修养,然后再从长计议。

......

沈落和沈佑自打抵达月国后,便一直住在月国皇宫。

沈落本打算与自己的父亲见上一面后便即刻启程返回风国,与沈墨、温玉书等人团聚。

可十分不凑巧,沈落抵达月国时,月皇便卧病在床,御医直言道他命不久矣,至多活不过三月,沈落不得不留下来陪伴在月皇左右。

见到沈落,月皇的病情略有好转,却也扭转不了乾坤,只能恳求沈落留下来。

即便从未照顾过自己,但是沈落对月皇还是有感情的,或许是血脉相连,望着头发花白,面色憔悴的月皇,沈落忍不住心疼,自然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更别说,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且理所应当。

月皇很高兴,自从爱人去世后,他从未像这段时日这般开心,他和阿昭的女儿陪伴在他的左右,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成了事实,他自然开怀。

因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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