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沈墨察觉到温玉书面带忧色,关切道。

“啊?”温玉书反应过来,摇摇头,道:“并非不开心。”

“我相信,若是你,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所嫁非人。”沈墨淡淡道。

温玉书略微错愕,沈墨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倒不是同情怜悯即将嫁给老男人的云涵,对于云家的人他实在生不出半分好感,只是感叹于云乐的心狠。

如果不是云乐,云涵也不会嫁给一个老男人,此前,他也不是没见过云家的人,上一次他亲自去北长村走了一遭,见过云乐一家子,云涵倒是生得水灵模样,还意图勾引他,让他带她回温家。

他看得出来,云涵心比天高,自然是看不上那足以当她爹的陈姓米商,也曾听闻,就在大婚前不久,云涵从云家跑了,只可惜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下人带了回去。

云乐对自己的妹妹尚能做到如此如此,可想而知,对其他不相干的人会心狠到什么地步。

当然,不管云乐做什么,他要是敢对温家出手,他一定会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一起。

一丝锋芒从眼底划过,稍纵即逝,温玉书敛了敛眸,精致的面容,神情平静,举止淡雅,眉眼间透着一丝优雅,轻声道:

“我自然不会,我的妹妹,我定要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她心仪之人,让她一生幸福。”

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对她好,自己可能此生也没办法风光出嫁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妹妹在这件事儿受到任何委屈。

至于,玉贤,日后温家的一切,他都会交给他,等过些日子,他也得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了。

前世,他没办法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小小年纪便命丧黄泉,这一生必定要倾尽所有让他们过得安康顺遂。

“嗯,我相信你。”沈墨弯了弯唇,道:“酒楼的事情已经忙好,不如我们先回去,你不是还要跟着我学武,时不我待,趁着今日天色尚早,回去扎马步吧,练武补课急于一时,基础一定要打好。”

扎马步!

温玉书面色微微一变,双腿下意识颤抖,想到前天自己从木桩下掉下来的糗样,俩颊微红,不敢看沈墨,只能点点头,小声道:“好。”

温玉书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便是习武,想让沈墨亲自教他一些防身的工夫,一来的确是想学点拳脚工夫傍身,有一技之长总是好的,更别说还是这种保命的技巧,二来,也是想跟沈墨多些机会相处。

二人漫步福兴酒楼,马车就在门口停着,上了马车后,路边的人才小声讨论起来。

“方才走上马车的二人,其中一个是温家的新东家吧。”有人问。

“可不是嘛,不就是温家的温玉书么。”

“谁能想到在咱们镇上开了这么多年的福兴酒楼就这么关门了,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造化弄人啊。”

这人叹了口气,看了眼大白天关着大门的福兴酒楼,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对世事变化无常的无奈。

身旁的人也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略微一番感叹后便去了对面的风云酒楼。

原先的风云酒楼并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云乐的酒楼,而是镇上另一个富商名下的,因经营多年,赚得不多,生意不如对面的福兴酒楼好,便遣散了酒楼里的伙计,将酒楼变卖了。

云乐接手后,用钱向明出的钱,改造了一番,鞭炮鲜花,热热闹闹开业,而今生意红火,所推出的各式各样的新颖的菜式,让人赞不绝口,至今还有不少从外地特地赶过来品尝的人。

相反,福兴酒楼已经连续关门好几日了,虽然掌柜说近日需要休息整顿,但大家伙都觉得这是客气话,许是觉得酒楼开不下去了,要改行做别的了,没有人觉得福兴酒楼还会重新开业。

云乐也是这么觉得。

他相当自信,自己凭着记忆给出的菜谱,做出来的美食绝对不是温玉书的福兴酒楼能比拟的,福兴酒楼倒闭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不只是福兴酒楼,他要让温玉书家所有在良贤镇上的产业都开不下去。

他要打倒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有点子,钱向明有钱,他们合作怎么会斗不过一个温玉书,他可是来自几千年后文明高度发展的未来,斗不过一个古人,怎么可能?

但是,福兴酒楼真的会这么轻易就倒闭了?

......

温家的马车驶离酒楼没一会儿,另一辆外面看似朴实无华的马车驶了过来,就停在方才温家马车所停之处。

撩开帘子走出来的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五官端正,一身素色长袍,身形颀长,气质淡雅,而目光扫过来时却隐隐带着几分威严,令人不敢冒犯。

“大人。”马夫低眉敛眸,恭敬道。

风嘉佑摆了摆手,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牌匾上“风云酒楼”四个大字,道:“自行找个地方歇着。”

马夫:“是,大人。”

若是温玉书和沈墨在此,就会知道,这人是谁。

风嘉佑,风国的丞相,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好口腹之欲,生平最好美食美酒,之所以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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