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的如他们所愿的那样吗?

显然不是。

几个掌柜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区区的护卫就看出了他们账本上的错漏,让年轻的东家将他们送进了官府。

本来还想咬着牙不承认,可一到官府,见了县令,腿脚就软了,被难惊堂木一敲,登时就结结巴巴,话都会说不利索了。

温家是良贤镇上有名的大财主,每年都会上交给不少赋税,再加上温家乐善好施,每年都会开粥棚,造福当地的百姓亦或是落难而来的其他人,在良贤镇上也有个仁善之家的好名头。

县令对温家的印象不错,也是难得的清廉之官,浸淫官场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某些人做贼心虚,经过几天的查实后,直接将这几个掌柜关进了大牢。

除了那天的那些账本之外,前些年的账本也都有漏洞,一一被沈墨查了出来。

私吞的银两过多,牢狱之灾的年限也愈长,除非能将私吞东家的钱悉数还上,才能减少蹲大狱的年限。

这几个掌柜都是贪婪之辈,且一年比一年贪,若是直接叫他们拿出所贪的银两,自然是不肯,可比起蹲大狱来说,钱财也算不上什么,将家里还有的银两部拿出,不够的卖宅子卖首饰反正砸锅卖铁都得卖了,可饶是如此,也完没办法将所有的钱都还上。

大牢还是要蹲,不过不用蹲太多年。

温玉书倒也没赶尽杀绝,也是怕自己做得太绝让乡里乡亲的觉得自己太过不近人情,余下的欠款也不再追究,相反还发了一些银两给这几个掌柜的家人,到底也是跟着温家多年,最初的几年也算是兢兢业业。

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日后也不会贻人口实。

这些掌柜蹲大狱,贪污银两的事情彻底传了出去,新东家的所作所为被乡里镇里人知晓,纷纷感叹这温家如今的当家人虽说年纪不大,可雷厉风行,为人处世也可圈可点。

处理了这几个掌柜后,温玉书迅速地就换上了新物色的人选,其中有些原先铺子里的,有些是新招来的掌柜,因给的月钱比别家的高,找人的时候,有不少人是从其他镇赶过来的。

温玉书说了,只要脚踏实地干实事,温家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人,不只是店铺的掌柜,原先在铺子里干活的都涨了月钱,一时间上赶着来温家找活干的人数不胜数。

大概用了十天的工夫,铺子里空缺的位子都给填补上,原先铺子里认真勤奋脚踏实地的涨了一倍的月钱,偷奸耍滑混日子的部被辞退,所有的一切焕然一新,仿若春回大地一般,带来了让人向往且满意的新景象。

虽然忙得焦头烂额,身体疲乏,但温玉书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舒坦。

前世温家的倾覆,诚然有云乐以及云乐靠山的手笔,但这些温家的蛀虫白眼狼也是一大祸患。

攘外得先除内。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也算是去了心中一桩大病,温玉书寻了个日子,特地让风云酒楼的厨子到家中掌厨,做了一大桌子丰厚的菜式,主在款待沈墨。

若不是有沈墨,想要在这么短短的时日里做到这些,绝无可能。

谁能想到沈墨这算账的本领也那么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带了个宝回来,干啥啥都行,干啥啥都会,实在无可挑剔。

温玉书不擅饮酒,在饭桌上竟也主动端起酒盏敬酒,眉眼含笑,喜从心来,发自肺腑的道:“大恩不言谢,这杯酒我敬你。”

说罢,一饮而尽。

沈墨也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的饭桌上,依旧是那么些人,前些日子的吃斋念佛的温母也在桌前,看向沈墨的目光满意得不行,吩咐下人不停地给沈墨夹菜,不知情的人许是会认为沈墨帮了温家的忙,温母才会这般,只有至亲的人才知道,温母这分明是看儿婿的目光。

用完膳,温母回了房,身边伺候的是自小便跟在她身边的邱嬷嬷,边给她捶背,边笑着道:“夫人,可是觉得那沈护卫会是大少爷的良人?”

“我是觉着这人不错,相貌堂堂,又有诸多本事,日后若是真的与小书结为夫夫,我心里也能放心些。

小书一个哥儿,这么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头,隐瞒身份跟着他父亲抛头露面,年到十八也没知晓他是个哥儿,他说他不想嫁人,就想守着温家,照顾我照顾弟弟妹妹,我又如何忍心?

自然是想给他挑个品貌端正的好男人,奈何这么多年,一直没看中的,而且,小书性子也傲,看不上本领不如他的人,纵观整个良贤镇,也未必有他看得上眼的。

年前,老爷说在京城有个他挺满意的人选,长得高大威武,人也老实,家里也没什么妻妾,脾气也是顶顶的好,想找个机会让两人见上一面,若是有缘分,日后举家搬到京城也无妨,反正京城也有我们温家的宅子,到了那儿多住几年也就熟悉了。可谁能料想,老爷就这么去了。”

说到伤心处,温母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接着道:“老爷不在了,一切重担都在小书一个人身上,我这做娘的又如何不心疼。

不过,现在好了,我瞧着那小沈就挺不错的,而且你觉不觉得小书似乎也对人家有意?”

邱嬷嬷点点头,道:“老奴也觉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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