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高兴和自家媳妇儿独处时被打扰,但是药还是要喝的,毕竟媳妇儿的身体最重要。

接过沈落端过来的汤药,沈墨淡然道:“夜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主人,我们还不困呢,我们可以陪温小公子说说话的。”

沈落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双眸定定地望着坐在圆桌旁的眉眼清隽秀美的小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心道:“相貌确实不错,虽然比起主人来还是逊色了不少,但是主人这般姿容本就是世间少有,也不能这么苛刻。”

想着,人已经走近温玉书,大大咧咧地坐在温玉书的对面,手肘放在木桌上,手掌撑着自己的脸,眨巴眨巴漂亮的凤眸。

不加掩饰的打量令温玉书红了脸,微微低下头,避开对面的视线。

沈墨俊脸一黑,抿了抿唇,正准备说些什么,在一旁观察细致的沈佑连忙道:“主人,我们这就退下。”

说罢,大步走向沈落,将人从木桌旁拉着往外走,素来温柔秀美的小脸上染上了几分坚决,力气之大竟让武艺远超于他的沈落一时挣脱不开。

走到门口,关上门,沈佑才松开手。

沈落揉了揉微微发红的手腕,精致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略带不满地瞪着他,“阿佑,你做什么,我疼。”

“对不起......落落姐。”

沈佑心疼道,连忙拿出一个小小的圆形瓷瓶,要给沈落抹药膏,沈落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足尖点地,运起轻功,身轻如燕,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沈佑握着手中的瓷瓶,一脸怅然,红灯笼下的影子被拉得修长,却愈发寂寥。

他知道,落落姐最讨厌的就是他这般听之任之,半点不敢忤逆主人所说的话,永远战战兢兢,永远如履薄冰的样子。

可他们都只是主人收养的人,说好听点是主人的左膀右臂,实则也不过是主人身边的奴、婢,他害怕自己因为言行不当会遭到主人的厌弃,更害怕性子耿直大大咧咧的沈落会有朝一日触怒主人。

他和沈落都一样,举目无亲,也并没有什么至交好友,身边只有彼此和主人,若是真的有一天,主人不要沈落了,她肯定会无比难过。

他只是不希望会有这么一天。

主人脾气是好,但也不能总是将主人的好脾气当做是任性的自由。

可落落姐,似乎很讨厌这样的他。

心底蔓上浓重的失落,沈佑没有运起轻功,而是一步一步从门口离开,脚步轻缓,心情却无比沉重。

......

屋内

沈墨将黑乎乎的药汁推给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语气轻轻,道:“先喝药,喝了药,若是觉得身子困乏了,便上床歇息吧。”

闻言,温玉书目光掠过那一碗热气腾腾黑不溜秋的药汁,眉眼纠结,似乎是不想喝。

见他半天不动,只是抿着唇,神情纠结犹豫,沈墨似想到了什么,旋即,笑靥出现在唇边,“莫不是害怕吃药?”

被猜中心事,温玉书脸色微囧,神情有些不自然,“怎么会,我才不怕,吃药而已,有什么怕的。”

说着,伸手端起药,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作势就要将药汁一饮而尽。

(温玉书:只要我喝得快,苦就追不上我!

沈墨:娘子言之有理!)

碗抵在嘴边,苦涩的气息蔓延在鼻端,眼看药汁就要灌入嘴里了,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温玉书的手微微一顿,略带不解地望向他,“怎么了?”

沈墨说得不错,他怕吃药,因为药太苦,一旦尝到那种滋味,他就会忍不住哭。

尤其是以前,父亲还在世时,一向被保护得不谙世事的自己更是娇贵。

父亲去世后,他不得不挑起大梁,不幸病倒喝药时,都得屏退下人,一个人默默喝药,然后再含着蜜饯,这样才好受些。

相比之下,他倒是没那么怕疼,即便是在地牢里受鞭刑,也好过喝药。

“烫,先凉会儿再喝,你此时往嘴里灌,免不了会烫伤。”

沈墨淡淡道,将对方手中的碗放下,随后,拿过托盘上摆着的方盒,打开瓷盖,一本正经道:

“这是阿佑研制的糖,甜而不腻,味道不错,喝了药之后,放一颗含在嘴里,便能冲淡药的苦涩,你可以试试。

阿佑煎的药极苦无比,若是不含颗糖在嘴里,怕是牙都要苦掉咯。”

这话当然是假的,药基本都是苦的,毕竟良药苦口么,可苦的程度也就那样。

要是换做沈墨,再苦的药也不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给自家小媳妇儿一个面子,给他台阶下。

真当他看不出他怕苦?

还非要好面子说自己不怕,真是可可爱爱。

也不得不夸沈佑一句,做事细致周到,连方糖也一并带上了,不然他还得特地出去找他要一盒。

单纯的温玉书却对沈墨的话深信不疑,不由的表情越发苦涩了,寻常的药苦得就让他难受。

曾经因为药过于苦涩而悉数吐了出来不说,还吐得昏天暗地,昏睡了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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