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身上的麻绳和嘴上的胶带都被摘下。

那两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放声大哭,涕泪横流,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我要回家之类的话,哭声令人哀恸,让在一旁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心疼。

这样的哭声,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但凡有怜悯之心的人都不禁心生愤慨,这种愤慨自然是对人贩子的。

每一个孩子对于每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代表幸福的降临,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可是这群该死的人贩子居然为了钱泯灭人性,以拐卖孩童为生,怎么可能不招人恨。

孩子被人拐卖,这对一个幸福的家庭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孩子遭人拐卖。

谁也不知道,被拐卖的孩子日后会经历什么。

两个孩子委屈得大哭,哭声愈演愈烈,因哭得太用力太伤心喉咙沙哑,可就是这样还是在哭,在宣泄他们心中的害怕、委屈。

康斯坦丁凯尔窝在沈墨的怀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心中不知为何仿佛被触动了一般,小声啜泣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大,泪珠簌簌落下,像是肃杀的秋日里被风斩落的树叶,一阵一阵又一阵。

要不是面包车莫名其妙坏了,他们绝对会立刻开车跑。

三人中,寸头男躺在地上被沈墨揍得站都站不稳,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长卷发女人则是被这种大阵仗吓得一脸无措的长卷发,剩下的那个白T女人却能在这种时刻静下心来,伺机逃跑。

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很强,也从侧面反映出这种人早已泯灭天性,面对众人的斥责与可怜无辜孩子的哭声,心中毫无悔意,只想着要跑。

不过,很显然,她根本就跑不掉,她刚从面包车上跳出,就有人眼疾手快地挡住她的去路,让她寸步难移。

“还想跑,你这种人就应该把牢底坐穿!”

“就是,人贩子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都是该死的家伙,法律上真应该提高对人贩子的处罚,这种人渣,人渣!”

“不配做人!你这种年纪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吗,你要是有孩子还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有报应的。”

……

在声声直击灵魂的斥责声中,警车很快就到了现场,一车的人都被带到了警局,沈墨和康斯坦丁凯尔也一同上了警车。

沈墨的报的警,自然是要协同警察办案录口供。

这种人贩子的案子,警察同志们也非常重视,也同样深恶痛绝。

都是为人父母的,自然能感同身受,哪怕还没做父母,也都是出离愤怒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只有这些眼中只有钱,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才会这么没有人性。

沈墨录完口供后,怀中的小人还在红着眼呜呜咽咽,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委屈模样。

“乖,不哭了。有哥哥在,不怕。”

沈墨的大掌轻轻抚摸康斯坦丁凯尔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

康斯坦丁凯尔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手臂紧紧环住沈墨的脖颈,侧脸贴在沈墨的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为孩子们感谢你。”

一个大概四十岁的中年警察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两颗奶糖递给他,对沈墨说道,“孩子一直哭,或许吃颗糖会好一点。”

这次虽然只抓回来三个犯人,但是方才询问的时候得知了他们的据点,想来很快就能打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救出更多的孩子,也为世上所有的孩子减少一分危险。

这还多亏了这位市民的报警,不然,想要抓到这种无孔不入的人贩子还真不简单。

“谢谢。”沈墨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接过递过来的糖果,撕开糖衣将其中一颗旺仔奶糖递到康斯坦丁凯尔的嘴边。

康斯坦丁凯尔哭归哭,糖还是要吃,毫不犹豫地张嘴,将奶糖含在嘴里,张嘴的时候不小心舔了一下沈墨的手指,惹得沈墨不由地眼神一暗。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他抬了抬眸,潋滟的桃花眸看向眼前的这位警官,言语中带着一丝尊敬。

秉公执法的警务人员与救死扶伤的医务人员一样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这点毋庸置疑。

“警官,我还有事要先离开,若是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联系我。”沈墨道。

“好。”中年警官爽朗一笑。

-

离开警局,沈墨抱着康斯坦丁凯尔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时间已经过了午休的两个小时,好在他下午并没有特别多的事情,所以即便晚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

沈墨在医院一般只负责手术,而且有关脑科的手术,只要是棘手的,哪怕一开始定的主刀医生不是他,后面也可能换做他来主刀。

沈墨抱着康斯坦丁凯尔走在医院的走廊,一如既往地无视周边人的或是惊艳或是花痴的目光,面无表情极为淡然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可一走进办公室,沈墨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纤薄的唇轻轻抿着,漠然地看着兀自坐在按摩椅上的一身香奈儿套裙的黑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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