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语堂留了一封书信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杨县令看着沈墨一脸阴沉地拿着手中的书信,冷不丁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禁心道:“逍遥王不愧是逍遥王,皇族之人的气势果真让人难以招架。”

见沈墨良久不语,杨县令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县令只知道沈墨看了信后神情不悦,却并不知情,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遂有此一问。

本来,他也不敢蹙沈墨的眉头,万一沈墨一怒之下将其撒在他身上那可如何是好,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出口,倘若能替王爷分担呢?

“派人,掘地三尺也要将聂语堂绐本王找出来。”

—字一句,咬字极慢极重。

沈墨垂了垂眸,手掌稍稍用力,手中的信便被他揉成一团,俊美如铸的脸上漫上一片阴霾。

居然敢跑?

很好!

信中,聂语堂就写了自己配不上沈墨的话语,连个缘由都没写清楚,就开始人间蒸发了。

这可把沈墨给气煞了。

配不配是用说的吗?

杨县令听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本以为信中或是有什么棘手之事惹得王爷烦闷。

可是,这与聂语堂又有何关系呢?

莫不是?

不会吧?

杨县令躬身作揖的姿势维持了许久,皱着眉一直在思考着沈墨和聂语堂之间的关系,却听沈墨再一次说道:

“贴告示,告知所有百姓,聂捕头聂语堂是本王的未婚妻,逍遥王的王妃,一有消息,上报者,赏银100两黄金。”

怒之深,爱之切。

既然媳妇儿要跑,他追便是了。

也正好趁此机会,昭告天下,聂语堂是他的人,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是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人。

毋庸置疑,也无法改变。

他就不信了,还能抓不到媳妇儿不成。

而且现如今,距离媳妇借故从公堂上离开至今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凭他的脚程,即便快马加鞭也断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跑出南余镇。

“封城,莫要让任何人离开南余,直到找到王妃为之!”

“……是,下官遵命!”

杨县令说完,急忙离开沈墨的屋内,刚走出房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脸上的神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他原以为,王爷只是欣赏聂语堂的才能而已,就如同自己欣赏聂语堂那般。

却不知,王爷竟然对语堂有了这般心思。

这可如何是好,语堂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真的要将人送到王爷的床上?

杨县令心中犹豫不决。

他以为聂语堂之所以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是无法接受沈墨,不想委身于沈墨,这才匆匆逃离。

由于,聂语堂是他昔日好友兼属下的义子,还未正式成为捕快前还喊他一声“叔父”。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一把聂语堂才是。

只是,王爷这边又该如何交代?

杨县令心中直犯愁,脸一垮,左右为难,想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声离开了沈墨所在的院子。

聂语堂此刻正在哪儿呢?

他其实哪也没去,就在家中。

自从他成为衙门的捕快后,他一直就近住在衙门,很少回自己的家。

聂语堂在公堂上,没有听习鹏天说上几句话,便借故离开了。

他无法说服自己面对沈墨。

他的身体不干净了。

甚至在“采草贼”对他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身体还会感到欢愉,甚至将那人幻想成沈墨。

即便这件事无人知晓,他自己也无法释怀。

更何况如今那淫贼已被擒获,说不定现在已经将什么都和盘托出了吧。

沈墨、县令大人以及衙门的所有兄弟都已经知道了他是这种不堪的人吧。

聂语堂不想面对他们厌恶的目光,尤其是沈墨的。

只要一想到沈墨会用厌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的心口就会隐隐发痛,更何况要亲自面对这种事情发生,他无法承受,也不敢面对。

于是,他决定悄悄离开,默默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至少在他的心里,在他的回忆里,沈墨总是对他笑着的,那笑容足以破开一切阴霾。

与沈墨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与沈墨之间点点滴滴都足以成为他往后余生的美好回忆。

然而早早离开公堂之上的聂语堂却不知,习鹏天并非之前那个“采草贼”,他行事作风只是在模仿那人罢了。

也许,命运就是这般作弄人。

聂语堂从公堂上离开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快速收拾一番行李后便从衙门的后门匆匆离开。

他本欲直接出城,却在半道上遇到了离开了近三年的义父,聂功成。

“义父,您回来了!”聂语堂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刚想与多年未见的义父多寒暄几句,却见聂功成神情严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某个方向走。

期间只说了一句:“堂儿,随义父来。”

紧接着,聂语堂便被聂功成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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