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沈墨发觉宫珏似乎是在躲着自己。

他安排在闲王府的暗卫来报,并未看见宫珏离开府邸,可是他去了闲王府却一直没有找到宫珏的踪迹。

算算日子,已经有七天,他连宫珏的面都没有见到了。

沈墨觉得心中很是烦躁,这种现象或许应该用“冷战”来形容。

可是距离上次他们分开,感情分明好得很。

好感度也一直维持在75。

联想起那天夜里,宫珏哭得撕心裂肺的场景,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如若不然,宫珏也绝对不会“一走了之”吧?

沈墨独自坐在书房,手中的画笔不停地在纸上勾勒中。

画纸上少年的轮廓也越发清晰,眉眼精致如画,双眼湿漉漉地,手中拿着食盒,正眯着眼吃着糖果的画面,仅是看一眼都能从少年那纯真且不含杂质的笑容中,感受到嘴里糖的美味。

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墨淡淡道:“进来。”

红袖走进书房,将这则消息告知沈墨:“主子,柳菲菲死了!”

沈墨脸上波澜不惊,手中的毫笔正在位少年身后的桃花添上浪漫的桃色,过了约莫一刻钟,沈墨才懒懒停笔。

声音慵懒且性感,微微沙哑。

红袖见状,立刻将茶杯端了过去,沈墨伸手接过,轻轻用盖子刮了刮杯子,抿了一口茶,干涩的喉咙划过—丝甘甜,咽下后,不冷不热道:“怎么死的?”

柳菲菲的死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死得这么快。

进千机府才第八日,前几日“他”还带着柳苹苹回门,谁知一转眼就死了。

红袖候在一旁,低着头道:“回主子,柳菲菲今早毒发身亡,下毒之人是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红梅,是丞相府中陪嫁过来的人,只不过被宫月收买了,今早在早膳中下了鹤顶红,立刻毙命。”

说罢,红袖忍不住皱眉嘟曦了一句:“这个宫月还真是心狠手辣,嫁绐谁都是谁倒霉。”

见沈墨凉凉的眼神,红袖小脸涨红,道:“主人,红袖不是这个意思,红袖只是觉得宫月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人命对她来说不如草芥,一有不顺心,便大开杀戒,才来府上八日,秘密处死的下人已经有十余人。”

“把柳菲菲死因的告知柳丞相,再把宫月滥杀无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大肆宣扬,让整个京都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都知晓,早点收网也好。”

沈墨皱了皱,吩咐道:“再绐柳菲菲办个风光体面的葬礼。”

“是。”红袖应了一声,却并没立刻离开书房。

“还有什么事?”沈墨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投向还杵在一旁面色犹豫纠结的红袖。

“主子 那个,老主子已经知道了你在晋国纳妾的事情,很是生…高兴,现如今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了。”

红袖说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沈墨的神色,见他并未任何动怒,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主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老主子管他的婚事,当初若不是老主子以主子年纪不小了,逼主子成婚,主子也不至于离开皇宫,而后千里迢迢地来到晋国,在晋国做这个有名无权的国师。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主子成婚的那日……”红袖的声音越来越小。

按理讲主子的暗卫只会忠于主子,哪怕是老主子,他们也绝不会将消息告诉老主子。

她也不知道老主子远在万里,怎么就这么快知道了此事。

“不妨事,等她来了,这两房妾氏也都入土了,赶紧去将柳菲菲的后事处理了。”

“是。”红袖领命,转身离开。

沈墨往前走了两步,在桌案前,又铺上了新的画纸,执笔作画。

画了一整天,足足画了十几张,画中都是同一个少年。

不同的神态,不同的场景,却是同样喜悦。

这种喜悦几百年是透过画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天色渐黑,沈墨放下画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臂,将完成的画卷一一卷好放妥当,旋即吩咐下人传膳。今日,看来得再去一闲王府才行。

媳妇敢躲他,竟然这么不乖,该怎么惩罚他才好呢?

闲王府的后院有一处地道,地道直接通向城门外的一处荒郊,荒郊外有一处破败却极为宽敞的大宅院。曾经是一介富商的为了金屋藏娇特地置办的。

只不过后来宅院总是发生人命,被人视作为凶宅,久而久之也就荒败了。

此刻,宅子里的一个大型院子里正笔直站立着满满的身穿铠甲的士兵。

足足有五千精兵。

这五千精兵都是昔日跟随栾元嘉征战沙场的士兵。

经过大大小小战争的洗礼,经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训练,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伐之气。

这五千精兵远不是守在京城里的那些有事没事就巡逻的士兵能相比的。

可以说,这里站着的每一个精兵,都足以做皇宫里的有品阶的带刀侍卫。

“臣栾元嘉,愿誓死追随六皇子,为六皇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站在五千精兵前的栾元嘉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脸色严肃,一边说着一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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