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沈墨的大婚,千机府上喜气洋洋,相比之下,闲王府却安静得不只一星半点。

宫珏独自坐在卧房已经一整天了,这一整天几乎什么都没吃什么也没喝,满脑子都是沈墨今日成亲的事情。

他原以为沈墨今日肯定会过来,或者再不济也会派个人过来王府和他说些什么。

只可惜,并没有。

这一整天,沈墨那儿什么消息都没有给他。

哪怕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成亲也会伤心的,莫不是他只当他是个傻子,所以往日的山盟海誓都是随口一提?

不由地宫珏不多想,他如今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在沈墨心中的地位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现如今,夜色渐深,沈墨已经入洞房了吧!

窗柩大开,天上弦月荧光淡淡。

白衣少年纤薄的身子斜倚在窗台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拎着一只精致玉色酒瓶。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千机府的方向,盯得眼眶微涩,眼尾染上一抹晶莹细碎的光芒,这才微微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清冽酒水划过他的精致下颌与白皙喉结,些许打湿了衣襟,还有些许滑进了肌肤中,蓦得带来一阵凉意。

脸颊酣红,醉意朦朦,精致清冷的容颜上染满了落寞之色。

他本以为自己会气得直接提剑将那两个女人杀了,可是真有这个念头了,他却又不敢。

若是沈墨真的喜欢她们,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与其沈墨恨他,他宁可像现在这样,等着沈墨。

或许沈墨会来,又或许沈墨不会来。

宫珏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竟然变成了自己看不懂的样子?

酒入愁肠,三分化作相思,三分化作痴恋,剩下的四分皆是苦涩。

少年精致的容颜上早已绯云浮面,连思绪都变得混乱,他的脚边已经摆了一排空酒瓶,手上拎着的那个也空的倒不出一滴酒。

“酒,本王要喝酒!”

少年脸色微怒,似乎不满酒就这样没了,微醺的醉意让他本就软糯的声音显得越发柔软可人。

他朝着窗外喊了几句,可平常一听见声响就会立刻进来的流夜、流年却一声不吭,没有应答。

“本王要喝酒!”少年以为自己的声音轻了,便又加重了几分。

可谁知一连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流夜、流年的身影。

少年耐心用尽,将手中的空瓶丢在了地上,摇晃着纤瘦的身子走向门口。

流年、流夜不在,那他就自己去找酒喝!

脚步刚走到门口,紧闭的雕花大门从门外被推了进来。

冲人的脂粉香随着夜晚的微风一并而入。

少年的身影微微一顿,精致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脸色不善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个女人。

“你们是谁?”

即便醉得脑袋有些发痛,连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可这并不妨碍少年本能地讨厌进门的女人。

进门的是两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子,年纪大概十五六岁,一人身穿粉色,一人身穿嫩绿。

二人一见到醉意微醺的少年,脸上带着些许羞怯。

“王爷,奴婢春迎(夏荷)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宫女。”二人异口同声。

“太后娘娘?”少年喃喃道:“皇祖母的人?”声音轻到无人能听清。

“王爷,太后娘娘已经将奴婢二人赐绐王爷做填房,今夜就让奴婢二人伺候王爷您歇息吧。”粉衣的春迎说明了来意。

今日一整天在宫里她和夏荷就在嬷嬷的指导下学习闺中房事,为的就是今晚伺候王爷。

虽说王爷是个傻子,可是就算是傻子也是太后娘娘疼爱的皇孙,再加上如今国舅爷已然班师回朝,就算是给傻王爷做填房也比在宫里做个宫女强。

更别说,王爷人虽然傻,可是相貌生得极好。

今夜伺候了王爷,若是日后怀上王爷的子嗣,就可以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了!再也不用做个任由人使唤的丫鬟了。

二人心思都写在脸上,让宫珏看了忍不住嫌恶。

“走开!本王不要填房!走开!”填房?就像当年那个爬床的丫鬟一样吗?不知所谓!

宫珏伸手推开二人,却闻到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幽香袭来,让本就醉醺醺的少年身子越发沉重。

动作迟缓了一瞬,仅仅是这么一瞬,他便发觉自己下腹一阵火热,似乎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流经四肢百骸,整个身体开始发热发烫。

宫珏早已不是不知情事的人,相反他的身体在与沈墨日日缠绵中变得敏感。

热浪袭来,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地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气。

媚香!

皇祖母怎么会派两个身上携带媚香的宫女来到王府?

这媚香来得十分猛烈,药效根本就不是上次的“春风露”能相比拟的。

少年脸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双透亮的黑眸中猩红一片,他努力运功企图压抑住难耐的药性,可是这药性,越是压制越是发作得厉害。

少年甚至发现自己早就一柱擎天了!

“走开!”少年压抑着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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