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四皇兄,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玩?来这里是要玩什么?”

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仰着头,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染上了些许泥土,依旧不能掩盖其精致的五官,眉眼如画,像是掉落人间的天使一般。

—双澄澈如水的眸子流转间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明媚如春光的笑容中却透着一股傻气。

“六皇弟,不要着急,皇兄们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真的吗?可是刘管家说,阿珏不可以出王府,王府外面有坏人,他们会欺负阿珏的。”

少年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言语间似乎惧怕嘴里的刘管家,两根食指不断地搅动着,小脸皱得紧巴巴。

“六皇弟,你不要听刘管家胡说,外面的让你才不会欺负你呢,再说了有我们两位皇兄在,你怕什么,谁欺负你,我们定不轻饶,三皇兄,你说对不对?”

少年身侧的紫衣锦袍的男子,手拿折扇,英俊的脸上信誓旦旦,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身边同样衣着华贵的青衫男子使了个眼色。

“没错,六皇弟,有四皇兄和三皇兄在,不用怕!”青衫男子心领神会,连忙出声附和。

二人都是白衣少年的皇兄。

青衫男子是少年的三皇兄,晋国的三皇子,宫郁。紫袍男子是少年的四皇兄,晋国的四皇子,宫承。

二人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皆为当朝得宠的荣妃娘娘的儿子。

而他们面前的少年更是闻名整个晋国,是晋国皇朝唯一一个未及冠就封王的皇子。

大名鼎鼎!

京都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他是晋国几代以来唯一一个傻子皇子宫珏。

宫珏是先皇后的嫡幺子,当今圣上的六皇子。

六皇子幼年时聪明伶俐,三岁识字,七岁作诗,深得前太傅的赞誉,也深得当今圣上的喜爱。

甚至不少朝臣都猜测,储君之位会不会就落在自小有“神童”之名的六皇子一一宫珏。

然而,好景不长。

六皇子在八岁那年,因贪玩爬到树上捅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落,从此成为了一个傻子。

现如今宫珏已经十八,别说是作诗了,就连字也没识得几个,神智甚至比不上六岁的稚童。

傻子傻子,就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晓。

好坏不懂,是非不晓。

昔日的一代神童皇子如今却成为了傻子王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曾经有多看好这位神童皇子的,新如今就有多不屑这位傻子王爷的。

要知道,晋国皇朝出现这位一位傻子王爷不仅令皇室蒙羞,更是让邻近诸国嘲笑不已。

然而,傻子嘛,反正什么也不懂,就算被奚落、被嗤笑、被欺负,他也不懂。

只会傻乎乎地哭,也不懂得如何告状,闹出什么笑话也都只有他一个人会被父皇责怪。

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玩偶,比府上的奴才欺负起来更有意思。

别看宫承、宫郁笑脸相向,对宫珏关爱有加的模样,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骗宫珏出闲王府,然后当众羞辱、取乐。

他们早就和京城的一帮纨纟夸子弟约好一定会带上傻子取乐。

现在,他们早就等急了。

二人耐着性子哄着宫珏。

刘管家是太后娘娘的人,就算是他们的母妃得宠,他们也断然不敢当着刘管家的面堂而皇之的把人带出王府。

可是在那群王公子第面前已经夸下海口,也不能在人前食言,让自己丢脸。

因此,两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哄着傻子自己溜出门。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闹出什么笑话,都与他们无关。

父皇怪不到他们头上,皇祖母也没有办法责怪他们,倒是母妃和皇后娘娘还有太子皇兄一定会开心!

这也是他们特地登门拜访的原因。

“真的吗?阿珏也想出府玩儿,可是府上的哥哥姐姐和刘管家都不让我出去,阿珏出不去。”

少年嘟着脸,委屈地眨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的时候恰好遮住了眼底的幽色暗暗的流光,却无人察觉。

“当然是真的。”见傻子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动,宫郁连忙应声,道:“六皇弟,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四皇兄已经想好了办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王府,刘管家一定不会知道的。”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少年眼前一亮,红着脸,迫不及待地问,一双明眸灿若星河,美的让人惊叹。

宫郁心中冷斥一声:“傻子”,脸上却依旧嚕着温和的笑意。

他与同样不安好心的宫承相视一笑,带着宫珏来王府僻静庭院某处。

宫郁上前拨开墙上一角遮掩的茂密枝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算不上大也不算小的狗洞。

宫珏虽然如今已经是十八岁,可是身子骨纤瘦,钻这个狗洞勉强也能出去。

王府的下人本就不多,既然没有办法从正门出去,那就挖个狗洞爬出去就是了。

反正六皇弟是个傻子,懂什么?让他爬,他肯定就会爬出去。

“六皇弟,你只要这里爬出去,刘管家就不会发现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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