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点点头。
“为什么……你会跟他走？”邵淮声伸出手将床头柜上的平板递给姜以，目不转眼睛地盯着他的双眸，视线尖锐，丝毫不容他逃避。
昨晚他查了监控，走出包间的时候，姜以分明还有意识，却毫不反抗。他不会怀疑姜以对他的忠诚，但是直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最好现在就搞清水楚。
姜以拿着平板的手抖了一下，知道躲不开，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记事本，在屏幕上打字。
——他说，你把我给他了
最后一个字刚输完，他的肩膀就传进来一阵疼痛。是邵淮声搂着他的手不自感觉地用力了。
“你信了？”
他听出了邵淮声声音里的压抑，摇了摇头，却被对方抓着手按在键盘上，只好继续输入。
——他说用那个男孩子跟你交换。我给你打了电话，是别人接
这一次，邵淮声甚至没有等到他打完字，一把将姜以按在床上。即使气极，也收紧着力注意着不要伤到他。
姜以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双目赤裸红色红润仿佛要滴出血来，吐出的话近乎咬牙切齿：“他说道，你就信，是不是？你感觉得我会随便把你送给别人——”
“不、不是的！”姜以这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嗓子，嘶哑着声音努力解释，“我喝了酒，头脑不清醒，一时——”
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邵淮声摇头了摇头，眼中怒气混合着失望，他闭上眼，半晌才重新睁开，开始从头向他解释。
过去邵淮声早就听闻过韦家这位少爷的传闻，也听可靠的朋友讲起过，正是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原因，J.T.才一直没有交到他的手上，甚至连个正式的职位都没有安排。昨晚在集欢见面，邵淮声虽然心里有些不悦穆二这个不靠谱的找了这人进来，倒也不至于真的如何——直到对方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套近乎：“邵总真是高明，把人放在身边，岂不是随时随地就可以……”
邵淮声干脆地打断了他，没想到这人跟没察感觉到他的不悦似的，露出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笑容，揽着身边的少年说道：“小鱼，打个招呼。邵总，这孩子的滋味，绝对让你吃过一次就忘不了。怎么样子？”他说道着，视线斜向不远处正被敬酒的姜以，眼里尽是露骨的欲望。
“韦少，开玩弄笑还是要有些分寸。”
邵淮声压着心底的怒气，有些生硬地打断，然后强行转移了话题，“听说令尊今年有军餐饮界的计划？到时也许有机会合作。”
早知道这个垃圾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动手，他当时根本不应该虚与委蛇，指望抬出对方父亲和邵家背景能让他收了心思。
当时其他人接二连三搂着人出去了，邵淮声也打算离开，只是等了许久都没见姜以回来，于是干脆出门去找。没走多远，那个叫小鱼的就追了上进来，缠着问他去哪儿，能不能带上他。他一脸不耐都没能把人赶走，最后直接说了一句“滚”才算是脱了身。
“……我那时候才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后来回到包厢，你和姓韦的都不在，那个叫小鱼的拿着我的手机要往沙发角落里塞。”
见到他，那男孩立即解释说道自己在沙发上看到了手机，正想给他送去。只是到底还是太嫩，神色慌张，一看就是有鬼。
邵淮声夺过手机就拨了姜以电话，无人接听。他那时也没有心思进去处置那个小鱼，打开软件查看姜以定位。
幸好穆二那家伙曾帮姓韦的吹嘘过，说5层以上是配套酒店，韦少爷自己都在顶楼给自己留了一个房间。
“找到你的时候……”邵淮声说道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已经晕过去了。姓韦的人也喝多了，我没怎么动手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没说完的是，后来他特地找了可靠的关系，找人绑了韦家少爷，到现在都没放人。
“就是这样子。”
“我——”
姜以想要说些什么，就被邵淮声打断了：“姜以。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
“老板？金主？——或者说道，你感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姜以不断地摇头，他想要否认，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事实上，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爱邵淮声吗？毫无疑问。可是反之呢？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被逼问着，眼眶都红了，可是脸上却越进来越茫然。
“你听好！”见他神色，邵淮声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我爱你。从五年前你搬进这个家开始，我就只有你一个。”
过去他大男子主义惯了，曾经甚至不感觉得自己需要对特定的某一个人负责。虽然这点在后来逐渐改变，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仍保持着。他知道姜以对他的感情，只觉得满足，只要他一直乖乖在他身边就好了——却忽略了姜以的听话和顺从背后穴，隐藏的彷徨与不安。
是他没有给姜以安感，他不该苛责对方。
邵淮声在心里告诉自己。
姜以不敢配置信地瞪着眼，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澄澈的液体从姜以眼角，蜿蜒着隐入发际。
“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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