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空气流通不畅,被江峋压着,秦容的脸色在变差,犹如掌心流失的沙石,缓慢却可见,像是为了不让秦容好受,额头的伤口也不识趣的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秦容直直的平视江峋,语气平稳,但细下听来,里面夹杂着一股无可奈何,“他是个oga。”

“那又如何?”江峋眉稍微挑,显得霸道又专横,他恶狠狠的露出獠牙,“不准对其他人笑,oga不行,beta不行,alpha更不行。”

这要求着实过份了,可恍惚间,又让秦容觉得熟悉,疼痛漫进脑海,牵引住了神经,在一扯一扯的跳疼中,秦容想起这股熟悉的来源。

江峋同他表白时,也说过这一番言语。

“你不准喜欢oga,beta也不行!”

“你只能喜欢我!”

少年的身影已经逐渐有了男人的影子,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透着少年独有的意气。

不论是从前喜欢他时,亦或是现在恨他,江峋都像条极度护食的恶犬,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秦容一眼。

不过,少年时尚懂收敛,年纪大了反而更变本加厉。

记忆中的少年渐渐与正前的男人贴合在了一起,秦容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多年前,他呼吸稍紧,嘴唇翕动,控制不住的道了一句好。

这句好同样在江峋的意料之外,他异样的直起身体,视线缓慢在秦容脸上横扫,企图从他的表情中,搜寻到些什么,可显然他一无所获,最后他皱起眉起身,翻到驾驶位上,掏出烟盒,叨了根放在嘴里。

良久,他才咬着牙根,低骂道:“骗子。”

他说的轻,仍旧没逃过秦容的耳,秦容眸光黯了一瞬,默然应下这句骗子。

他确实骗过江峋,被他叫做骗子亦无可厚非。

气氛陡然沉默,江峋倚在椅背,手指拔弄着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一根鼓棒,不断的敲击着秦容的内心。

秦容抿了抿唇,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但他不能保证下一次见到江峋是什么时候,江峋又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被现在更糟糕。

“你能让阿泽把念念送回来吗?”

昨晚他就打算问了,可江峋离开的太快,一点机会没留给他。

江峋拔弄打火机的动作僵滞了,而后,他嘲讽的望向秦容,唇角傲慢的翘起,“我就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顺着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不是,”秦容微微拧眉,江峋是怎么把这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联想到一块的。

“那不然?”江峋卷着戾气,嗤笑道:“前几次我碰你一下,你就避我如毒蝎,恨不能逃得远远的。”

“你——”

江峋根本不想听秦容解释,冷着脸挥手打断他的话,“再跟你说一次,我讨厌小杂种,讨厌到——”江峋靠近秦容,戾气仿佛化为实质,溢满他的眉眼,语调里是不加掩饰的残忍,“想要一手掐死他。”

秦容的眼神一下子慌了,江峋没理会,把手贴到秦容的腹部,微微收紧,“他从谁的肚子里出来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你的?”

刺骨凉意从头顶直窜脚底,呼出来的气都稍带着冷,秦容颤着唇,攥住江峋的手腕,他与江峋之间,稍微平静的湖面,登时波澜四起。

“你是怎么也不肯将念念还给我了吗?”

江峋毫不犹豫,“对。”他抵住秦容的身体,声音又变回漫不经心,他蹭了蹭秦容脖颈,“只要哥哥你乖乖的,我不会动小杂种。”

温热的气息落下,却不能给秦容带来一丝暖意,他痛苦绝望的闭了闭眼。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做的决定,无意间把软肋亲手递到了江峋手中,使得他寸步难行。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江峋。

无力苍凉的感觉席卷身,秦容连推开江峋的力气都没有了。

傍晚,秦容照旧接到了秦念的视频通话。

小小一团的孩子,窝在床上睡觉。

阿泽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解说了下秦念一整天干了些什么,瞧起来颇有几分老父亲的风范。

虽然江峋不肯将秦念还他,但也未苛待于他,这让秦容稍稍放松了些。

陈叔敲门道:“容先生,前两天那个oga又来了。”

秦宅的人统统称秦容一句容先生。

秦容说:“告诉他江峋不在。”

陈叔顿了顿说:“他说是来找您的,您看您要见吗?”

找他的?

秦容蹙眉,正打算拒绝,可蓦然间想到他高高隆起的肚子,又改了口,“让他进来。”

披了件外套下楼,孙秀已经坐到沙发上了,屁股只挨了一点点边,头发散乱脸白唇干,看起来憔悴又惶恐。

“秦总!”孙秀听到声音,眼晴里带了丝希望,动作急猛的跪在秦容腿边,眼泪鼻涕齐流,“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这是江峋的人,求也该去江峋,怎么求到他这来了。

秦容没看人跪着的癖好,“你先起来。”

孙秀一开始还不想起来,但瞟到秦容淡漠的神情,立马扶着腰起身。

“坐。”秦容望向陈叔,“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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