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还是去了,秦家老辈人没瞧见江峋,一个个嘴里都快把江峋骂得没一块皮是好的了,秦容不经意间听到,理了理衣领,狭长的眼扫过老辈的脸,老辈们顿时噤声。

秦生在世时,这个秦容就不好对付,让他们吃尽苦头,一提到他就牙酸,如今秦生不在了,秦家这些老辈仍不敢小瞧秦容。

这就是个疯子!

秦容冷淡的笑了笑,以江峋悲伤过度无法出席为由,堵住悠悠众口,至于是假是真,没人会去追究。

“呸,”秦家偏房二爷秦松啐道,“秦峋那个混帐东西回来了,我就不信这秦容还能继续嚣张下去。”

“你轻点,”旁边的人捅了捅他的肩膀,“人还没走远!”

“怕什么,指不定那天他还得来给我舌忝鞋子,我骨子流的是秦家的血,而他?一个捡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秦峋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吗?关系能差到那去?”

“哼,关系好?”他眯起眼,里面闪烁着阴毒的光芒,“秦峋回来第一个没弄死他,算他运气好,你等着看吧,他嚣张不了几天了。”

他说的不重,但正好让秦容听了个完整。

“小秦总,您就甘心把秦氏这么拱手让人了?”

说话的人名叫傅临,是他一手带进秦氏的人。

秦容抬手解开腕扣,一截手腕暴露在空气中,瘦长白皙本该颇具美感的,但却被几道旧伤疤破坏了,他扫了眼,又默不作声的腕扣系了回去。

他没回傅临的问题,“秦松上个月交的帐有问题,去查查。”

傅临回身瞥了眼仍在侃侃而谈的秦松,蹙眉道,“他的帐不一直有问题?”

秦氏家大业大,养几个蛀虫无伤大雅,平日里秦容念在他们是秦家血脉,向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捞捞油水。

秦容脸上没任何多余表情,淡淡道:“既然他都说我嚣张不了几天了,那我不得趁现在能耀武扬威的时候,先把他踩死。”

傅临后背发凉,他看着秦松大笑的模样,不由得惋惜摇头,啧,人啊,嘴一贱就招祸,说的可真没错,他背地里说秦容也就罢了,非要人还没走,就先嘴巴不干净起来,近些年秦容脾气温和了许多,想是让他们忘了,秦容这人不仅小气还睚眦必报。

“您回秦家,还是去公司?”

“我一个人走走,”秦容望着远方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声音卷进风中,让人听得极为不真切,“好久没去看父亲了。”

傅临果然没听清,他啊了一声。

秦容揉了揉眉,“你先回去。”

这句傅临听清了,他不再逗留转身走人。

跟着记忆,秦容在茫茫石碑里,找到了属于他父亲的,与秦生的墓比起来,他父亲的就显得寒酸多了,落叶杂草被人随意的扫到了一边。

“好久没来看您了。”秦容身板挺的直,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块石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您别怨我。”

秦容对父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父亲长得漂亮,是个柔弱的oga,就连被***致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的尸体。

而把他虐待致死的alpha,由于有自首情节,alpha法庭改为轻判,在牢里蹲了两年就出来了。

多么可笑,一个oga的生命只换来了alpha两年的牢狱。

“下次再来看您。”秦容没久待,在寒风中鞠了一躬,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他正准备坐进车里,旁边却突然发生了骚动,秦容没凑热闹的喜好,但毕竟是秦生的葬礼,他担心出什么事,还是多问了句,“发生什么了?”

司机应道:“好像有人被打了,不过小秦总别担心,已经有人去处理了。”

秦容点点头,揉着眉心,“回公司。”

这时,车窗忽然被人敲响,秦容循声望去,一张刀疤脸在车窗外笑着。

阿泽?他怎么在这,秦容瞳孔一缩,连忙拉下车窗往四边看。

阿泽笑眯眯的问道,“秦大少爷找谁呢?”

秦容硬声道:“念念呢?”

“在安的地方,秦大少爷放心。”

放心?秦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目光如刀一般往阿泽身上剐,“你们想要什么?怎么才肯把念念还回来?”

阿泽耸耸肩,“这您就得去问峋哥了,我可回答不了您。”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秦容收回视线,冷冷道:“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找您,”阿泽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正显示着通话,他开了扩音,一道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独有的金属感传了出来,“哥哥,你真是太不乖了。”

秦容僵硬了一瞬,目光含着些无措,看向手机,,“阿峋。”

“现在是17:07。”江峋在笑,却没一丁点温度,他道,“18点前,我希望能见到哥哥,不然后果是哥哥不会想看到的。”

除了秦念,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江峋能拿来威胁他的,他嘴唇陡然白了几度,从这赶回去,不堵车也要四五十分钟,更何况现在是下班高峰期。

“我现在就回来,江峋你别动念念!”

秦容还想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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