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瑟瑟发抖。

权霄想了想,问360:[我这会抱他不算崩人设吧。]

都半夜十二点了,360呵欠连天,困得不行,也没听清他说什么,糊里糊涂摆摆手。

权霄便找了件毛毯将谢胤心光裸的身体裹起来,而后翻身上床,躺在他身侧,伸手揽过他肩膀,将他人整个儿都抱进了怀里,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

谢胤心似乎被他的体温烫了下,不安地蹙起眉,蜷起身体,像只畏畏缩缩的兔子。

能把男主这种毒蛇一样阴狠的人物比喻成兔子,他也是怪好笑的,怕是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被他折磨的了。

男主再怎么示弱,骨子里都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君王。

权霄觉得自己实在傻.逼,然而眉眼到底还是柔软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皇帝的后背,将他冰冷的身体贴近自己温热的胸膛。

“不冷了,陛下,睡罢。”

雨后乌云散去,夜幕挂上繁星,月光如水洒进木窗,在地上静静流淌,诉说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愫。

已经入睡的权霄并未发现,他以为早已晕过去的皇帝,却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倏然睁开眸子,睁着眼定定望了他一整夜。

……

翌日,权霄早早爬起来,将谢胤心拖出去扔在台阶上,自己翻身上床继续睡,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谢胤心在地上躺了一会,小元宝来接他上朝。

他闭着眼:“不去,王爷不让朕离开。”

小元宝苦着脸:“左相和右相在朝堂上吵了起来,谁都劝不住,没您不行啊!”

凤寅和柳知权?

谢胤心睁开眸子:“怎么了?”

“哎呦,就是江南大洪那事儿。”

前几日江南上游发大洪,冲垮了江堤,这两日南边暴乱四起,流民一股脑往下游兖州涌,兖州太守发了急报,来询问要不要开城门收容难民。

左相说流民里有暴徒,不许开,右相说百姓性命更重要,必须开。就刚刚,还未上朝,两人便吵得不可开交。

谢胤心蹙起眉,看了眼里屋,迟疑:“王爷……”

片刻后,屋子里传出一声怒喝:“要滚就滚远点儿,别吵本王清净!”

谢胤心眨了眨眼,不易察觉地弯了下唇,才起身,坐马车离开王府。

小元宝路上还在疑惑:“王爷今日脾性可真好,竟也没有罚您。”

谢胤心眼中流光微转,挑了帘看他:“也?”

“您忘了,您有一次在东暖阁榻上睡着了,奴婢还以为您要被罚了呢,结果王爷却说不准吵醒您,让您继续睡。”

那次,他记得自己被塞进陶瓮,是谢沅将他放在榻上的。

“哦,还有一次,您大约是不知晓,那天在耳房,王爷之所以不让您喝那茶,是因为那茶里被人下了药,您也知道王爷身边总发生这些刺杀之事,所以平日都万分小心……”

小元宝还在絮絮叨叨,谢胤心却已经怔住。

他记得因为他偷喝茶,当时权霄还发了一通大火,让他跪在地上,极尽羞辱他。

可原来,竟是为了救他么。

好一会儿,谢胤心才回神,垂下眸,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上早朝的时候,銮仪殿里还在吵,只是换了一波人,这会是祝砚安和凤和雪在吵,吵的话题也变了。

祝砚安说,摄政王富可敌国,往日侵吞的赈灾粮款不在少数,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他吐一点出来。

凤和雪说,摄政王忠心耿耿,不可能行贪污之事,让祝砚安拿出证据,拿不出来就把嘴巴闭上。

左相和右相两个派系的官员们吵吵嚷嚷,好好的朝堂像菜市场。

最后见皇帝来了,纷纷要求他做主,要不要开城门,要不要逼摄政王去赈灾。

按理他应该听左相的,毕竟二人刚结盟,他作为皇帝总得拿出诚意。

可谢胤心却想到了路上小元宝说的那些话。

最后沉默许久,他道:“摄政王病重,不宜操劳朝事,赈灾一事……便罢了。”

底下凤寅皱眉。

谢胤心当做没看见,继续道:“兖州物产丰饶,粮库充足,准许暂开城门收容流民,另从国库拨银万两用于修堤,其余琐事待洪灾去后再行商议。”

两件事没一件如意的,凤寅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瞪了柳相和皇帝一眼,甩袖而去。

柳知权却没有开心的意思,看了眼上首少年皇帝,总觉得他今日提起摄政王时,态度似乎过于温和了些。

……

王府里,权霄还不知这些人已经为他吵了一个早晨,正窝在榻上乐颠颠数着自己存款。

只昨日一晚上,男主幸福值便凸凸涨了一大截,终于从负值变成+10,权霄差点泪流满面,太不容易了啊!

午间用膳时他都多扒了几口饭。

谢胤心又来了,坐在他旁边看他用膳,逼逼叨叨跟他说今天早朝的事。

权霄埋头吸溜自己碗里的汤,不怎么在意——他是有剧情的人好吗。

过一会谢胤心安静了下来,侧眸看了他好一会,忽然道:“王爷,您知道吗,这几天,朕一直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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