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肴不同,晏斯茶的日常很繁忙。他是学生干部,又是A班的优等生,老师总爱叫他做事,甚至让他出过周考题。

但孟肴很少听见晏斯茶提起这些工作。他明明是一个学生会长,对校园里的事却漠不关心,有一次孟肴遇见食堂门口两个学生起了纷争,他以为晏斯茶会上前去劝架,却见他绕开人群,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你不是会长吗,怎么不去管管?”

“为什么要管?”

“因为……因为这是你的责任的一部分啊,”孟肴挠了挠头,斟酌着语气,“你代表了学生群体,是大家的榜样,既有管理大家的权利,也有引导大家的……”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晏斯茶打断了孟肴。他似乎很排斥被人说教,加快脚步跟孟肴拉开距离。

的确,总结报告、组织开会、举办活动等等,这些晏斯茶都完成得很好,但他只做了明确布置给他的任务。孟肴无奈地笑了一声,追上他的脚步,“当初你是怎么选上会长的?”

在孟肴看来,一个学生会的会长应该具备充足的热情以及为人服务的使命感。这些都是晏斯茶所欠缺的。

“班主任让我去参加竞选,我上台随便说了两句,就被票选上去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孟肴一时不知该羡慕他还是批评他。也许正是因为人生太过一帆风顺,他才会对很多事都满不在乎。

晏斯茶大概也没有给人讲过题。最初孟肴有一道题不会做,举着本子去问他,晏斯茶拿着笔唰唰唰一口气写完了过程,“懂了吗?”

孟肴瞠目结舌地看着演算过程,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懂,“大概懂了……”拿回本子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明白,只好再去问,“斯茶,这一步是为什么呀?”

“洛必达法则。”晏斯茶见孟肴一头雾水的模样,“没听过吗?”

“没有,”孟肴老老实实地承认,他以为是自己看书不够认真,忙拿出一旁的教材,“我再看看……”

“书上没有,”晏斯茶皱起眉头,似乎有些自责,重新拿起笔,“我换一种方法。”

孟肴点点头,忍不住提议道,“斯茶,你能不能边写边讲解一下?”

晏斯茶脸上划过一丝困惑,但很快领悟过来,“好,我一边写一边给你讲。”

这一次,他每写一步就低声问孟肴懂了吗,孟肴要是不懂,他就会拓展开这一步的知识点,带着他复习一遍。题目完成后,他还会出一道类似的题目,保证孟肴能活学活用。孟肴很感动,“我会了!这样效率高多了……”

“那我有没有什么奖励?”晏斯茶突然说。

孟肴见他得了便宜就卖乖,佯装生气,“前面讲得那么敷衍,正负抵消了,没有奖励。”

“哪里敷衍了?”晏斯茶语气有些委屈,“我从不会对你敷衍。”

孟肴笑了,“你以前是不是没有给人讲过题?”

晏斯茶挑起眉,“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讲?”

“这......”孟肴语塞,学霸给人讲题似乎已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晏斯茶这么一问,他一时找不出合宜的话来,“可、可以借此和别人建立友谊啊,还有巩固自己的知识......”

晏斯茶突然捏了捏他的脸,“肴肴,我说的不是疑问句,是反问句。”

孟肴愣了一下,才领悟到晏斯茶的意思。在聪明人面前唠叨一些常识般的道理,的确令人发笑,道理人人都懂,但选择不一定相同。孟肴尴尬地低下头,此后在晏斯茶面前就尽量避免说教了。

虽然许多时候都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相处得越久,他越发觉得和晏斯茶在某些方面认知差异巨大。

晏斯茶性子冷淡,但那种冷淡并非是天生的不善言辞,而是一种对人事的漠然,许多时候他都是嫌麻烦、懒得参与,目光只放在他感兴趣的事上。

譬如孟肴。

孟肴哪怕转身从书包里拿一本书出来,晏斯茶也会从作业里抬起头看他。

孟肴不习惯这样密切的关注,有一次忍不住问出口,“斯茶,怎么我做什么你都要盯着?”

“有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拿了什么。”晏斯茶顿了顿又补充道,“关心你呀,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孟肴心头一暖,自愧有些敏感了,便温声劝道,“你不必为我分这么多神。”

“你不喜欢吗?”晏斯茶落寞地垂下眼睛,“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嘴上这样说着,但并没有多大改变。仿佛是要掌握孟肴的一切,他给孟肴买了许多东西,孟肴的杯子、文具、书包、毛巾,甚至是脚下的拖鞋都是晏斯茶送的。分明是普通的小物件,却几乎霸占了孟肴的所有视线,弄得他随时随地都能想到晏斯茶。

孟肴能感受晏斯茶对自己的喜爱,可他窝囊惯了,在热烈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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