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的眼瞳在灯光里闪烁了一下。

他有些忐忑。

他在等一个男人。

他被那个男人包养了三年,早就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门很快响动了一下。

纪容与回神,慌张打开门,一眼望见站在门外的男人,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欣喜。

“先生。”

男人生得俊美,面庞棱角分明,他穿了一身黑色大衣,衣角还沾着深夜未干的湿气,个高腿长,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进的气质。

纪容与鼻子灵敏,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怔了一下。

“先生,您喝酒了吗?”

闻斯宇嗯了一声,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纪容与低头给他拿拖鞋。

闻斯宇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纪容与蹲在地上,姿态有些卑微,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半面柔和的脸露出来,透着几分乖巧。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手指随意松了两下领带:“容雨,你大可不必如此。”

纪容与眼睛一暗,声音低下去,强撑出一个苦笑:“先生对我妈帮助很大,这是我应该做的。”

纪容与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只能看清头顶的两个发旋,还有那头柔软的头发。

“先生买下我也有三年了,我想做我该做到的事情.......”

少年越说声音里哭腔越重,闻斯宇眉心一抖,忽而觉得不对:“站起来。”

纪容与身子重颤,仍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闻斯宇声线沉下去,命令道:“站起来。”

闻斯宇抓着他的胳膊迫使他站起来,手心没有轻重,攥得少年疼的颤抖起来。他看清了少年身上的装束,声线冰冷:“谁教你穿这个的?”

纪容与穿了一身白色校服。

即使是校服,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款式。扣子系得松松垮垮,锁骨上一抹红。腰也拉上去一截儿,露出一段细瘦柔韧的腰。他本就生的好看,那身衣服往他身上一套,那股子清纯又妖媚的气质出来了。

若是有其他男人在这里,恐怕早就疯狂了。

但闻斯宇依旧冷静。他收回手,转为钳制住少年的下巴,迫使纪容与抬起头。他看清了纪容与那张脸。

“脸怎么这么红?”

他的脸红的不正常。

那双昳丽的眸子里尽是水光,眼圈红了,眼角的红晕快要漫出来,纪容与动了动嘴唇,瞧着有些可怜。

他嗫喏道:“我......”

“说!”

纪容与抽噎一下,尽数交代:“我吃了药。”

男人低低咒骂了一声!

纪容与的脸一片酡红,从鼻腔里吐出的呼吸炙热,他踮起脚尖,把手放在闻斯宇的领带上,没有章法地解开,他睁着那双水光朦胧的眼,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哀求,绵软带着钩子一般:“先生.......我好热。”

闻斯宇下颌线条绷紧了,那双冷淡的眸子扫向纪容与,抓着他的下巴,冷静质问,“谁教你的这些污秽东西,谁给你的药?”

“先生,我想,我想报答你。你要了我吧。”

纪容与咽了口唾沫,垂下眸子,伸出手指在男人腰间胡乱毫无章法地按,祈求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不管他做什么,男人兀自岿然不动。

纪容与走投无路,轻喘了两声,他抬眸,趁着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

闻斯宇长着一张禁欲的五官,人也斯文克制,连唇,也是冰凉的。

少年的吻技青涩,舌尖也是毫无章法的细细舔弄,像是一只幼猫。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臂青筋绷紧了,忽然一把揽住纪容与的腰,微微用力,带了一丝禽兽的急促的力道。

纪容与有些无法呼吸,被迫昂起头承受。

闻斯宇瞧着禁欲克制,实则吻技好的一塌糊涂。

他的吻是带着醇厚的酒香,席卷过单方面掠夺的气势,给了纪容与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纪容与被亲的晕头转向,脸发烫了,他踮起脚尖贴上去,小声呢喃道:“先生。”

闻斯宇忽而清醒,骤然睁开眸子,那双眼睛里已经没了酒意,一片清明。

他把纪容与推开。

纪容与被推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地面冰凉,还有疼痛。

纪容与吸了吸鼻子,抬眸刚想说些什么,闻斯宇兜里的电话响起了,闻斯宇抬头警告似的看他一眼,他只得闭嘴。

闻斯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拧起眉头,接通了电话。

虚弱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斯宇,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

是他。

纪容与眸底划过一片哀伤,心脏被割成一片一片,钝痛。

闻斯宇嗯了一声:“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闻斯宇把电话装进兜里,回头看了纪容与一眼,毫不犹豫开门离开。

临走前,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纪容与仍旧坐在地上,垂着头,似乎是在哭。

偌大的公寓,只剩下少年一人。

“老大,闻总走了。”

一道极力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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