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在看舞剧的时候睡过了,他没什么睡意,想等叔叔回来,可他等到熬不住又睡过去了,靳言也没回来。

苏清是在清晨醒来的,昨晚窗帘没拉,清早的一丝阳光让他睁开眼睛。

靳言睡在他旁边,苏清一下就清醒过来了,叔叔昨晚什么时候来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苏清轻轻翻身,在被子下的手背贴上了叔叔的小臂。看他没有反应,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靳言的手。

靳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人一把揽进怀里。

他醒了啊,苏清安分地窝在他怀里,还能闻到一丝洗发水的清香。过了一阵他不知道靳言是睡着还是醒着,也不敢动,就睁着眼看他。叔叔的鼻子好看,近看额头上有一点点细纹。

“看出东西了吗?”靳言突然开口,把苏清吓了一跳。

“你没睡啊...”他怎么连睡着了都什么都知道啊。

“再睡一会儿。”

苏清很听话,把头靠在叔叔胸前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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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一月份苏清都没再能见到靳叔叔,圣诞之后他似乎一直很忙,经常飞来飞去的。连唯一一次的通话,他都在丹佛,也没跟他说很多,只是让他生日前三天住到纽约去。

苏清上课也心不在焉了,让他提前去纽约是为什么不言而喻,他昨晚接到电话都睡不好,梦里都是他在房门口偷听房里动静的那晚,怪瘆人的。

“Qing,你怎么了?要不要喝咖啡?”坐他后面的Tina见他整堂化学课都昏昏欲睡。

“昨晚没睡好,没事的。”

“你开始准备申请了吗?昨天我爸还问我打算呢。”

十二年级就该开始忙大学申请了,不止是Tina,大部分学生都开始在做材料准备。可苏清没这个心思,靳叔叔能让他读完高中就不错了,他一个暖床的,读大学有什么用呢。

“我...还不知道。”

“你成绩这么好,考虑宾大吗?我想学法律,首选去那儿,乔治城和哥大也打算申请。我爸妈还是希望我能留在华盛顿的,不过我都在这里待腻了,费城也挺好的......”

Tina滔滔不绝,苏清一句都没听进去。在这里上学的小孩都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他们的生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被送到这里,仅是因为不能丢了主人家的脸面。

像Tina这样的小孩会读常青藤,会有体面的工作,会承接父母的资源,然后过上跟父辈一样富足优越的生活,每年和家人在意大利南湾度假。

说不羡慕是假的,苏清得以短暂地闯进这些社会精英的生活,偶尔也会有自己跟Tina他们一样的错觉,但阶层是遮掩不住的东西,自己的生活在一周之后就要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对了,Qing,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你打算怎么过呀?开派对吗?”Tina的话把他从思绪里拉出来。

“哦...我去纽约的叔叔家过。”

“都没见过你叔叔呢,上次开放日他有来吗?”

苏清抱起桌上的书,“他挺忙的。我下节课在楼上,先过去了。”

周三苏清就请好了假,靳言提前安排好了车把他接到纽约,文姨给他打包了一些常用的物品,也早就放在车上了。苏清看了看,估计他要在纽约不止待三天。

靳言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来丹佛了,他硬是拉上来胡元德一起。胡元德在中西部有不错的货运资源,这帮家伙不好打交道,特别是跟墨西哥的帮派有扯不清的关系,靳言不是不能自己打通关系,但总不如有胡元德这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坐镇。

胡元德不爱跑那边,几个相熟的大麻农场主和运输渠道的人都是老墨,喝起龙舌兰都是照瓶怼,每次都给他折腾够呛。但他确实是占了老友便宜了,不好说不来。

靳言赶着今晚回纽约,把正在宿醉的胡元德也拉上了飞机,“年底新的货出来,能不能跑中欧?”

中欧一直是他想打开的市场,但现在中欧在卖大麻的人不少了,他在欧洲也没有很强的关系网,最快的办法是靠新的改良过的高级品种来打开一条通路。他在新品种上已经投了不少钱,去年新品在国内市场的反应不错,农场主也说今年底就能确保质量稳定的大批量生产了。

胡元德还在云里雾里,躺在小男宠腿上让他给自己揉太阳穴,“看你走哪条路了,中欧大部分通路还是俄罗斯的帮派控制的。”

“你帮我打听着。”

胡元德还在飞机上就睡得打呼噜,靳言无心工作,反复看手表。10点了,到纽约的家里肯定要靠12点了。他原本是打算早点回来陪苏清过个像样的生日,可生意的事拖了好几个小时。

下飞机前空乘把一个漂亮的盒子交给靳言,他没让身边的人动手,亲自抱着这个绑花的精致盒子,坐上了回家的车。

果然到家已经11:47,靳言把盒子递给管家,问他苏清在哪里。

“在房里呢,等您一天了。”

“算了,你还是给我吧。”靳言把盒子拿回来,朝楼上走去。

主卧的房门没关,靳言进门就看到了穿着居家服的小孩,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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