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穿过热闹的下城区开进上西区,在一个黑色铁门前停下,旁边门房里的人看了眼车牌打开门,最后车穿过蜿蜒的小路,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房子前。

苏清咽了口唾沫,这是真正的豪宅,他原以为他在华盛顿住的房子已经很豪华了,可他站在这个宅子面前,仿佛看着一座宫殿。

靳言拍拍他的后背,“一会儿进去不要跟人搭话,会有人带你去房里。”

苏清点了点头,跟在靳言后面小半步,走进那扇打开的大门。

显然宅子里正在开派对,穿着鸡尾酒裙和西装的男男女女看到靳言进来都打句招呼,有一个熟人走上来往他手里塞了杯酒,埋怨他这个派对主人怎么反而迟到了。

靳言喝了一口酒,拍对方的肩膀,“谁还没个急事。”

那人看到他身后的苏清,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了解了解,有美人谁还早朝啊。”

靳言没有解释,弯腰在苏清耳边说:“你去找上面那个穿燕尾服的人,他会安排的。”

苏清嗯了一声,低着头上楼。他穿着呢子外套和帆布鞋,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靳言说的穿燕尾服的人是管家,看起来比靳言年纪要大,头发也白了不少。苏清小声说:“靳叔叔让我来找您。”

管家看了看苏清,心下明白,“您跟我来。”

管家带他走过一个拐角,楼下的热闹人声一下小了不少,楼道尽头是一扇白色的大门,管家推开了对苏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他身后关上了大门。

房间的隔音很好,关上门后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苏清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很大的套间,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间公寓。卧室连着书房和一个小的会客室,连洗手间都明亮生辉,米色的大理石台擦得一尘不染。

这显然是靳言的房间,苏清不知这是什么意思,这房间再大也只有一张床啊。他有些坐立不安,最后挑了张会客室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靳言每两三个月都会在上西区的家里搞一次有规模的派对,把相熟的纽约名流都请来,这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维持人脉和开拓商场的固定节目。

胡元德是靳言的发小,比靳言只小两岁,在纽约开遍了脱衣舞店,永远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样子,今天身边也跟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

胡元德靠在吧台边,跟靳言勾肩搭背,“你哪里搞来的小美人?长得可真够漂亮的。”

靳言吸了口雪茄,笑得挺得意,“我从TiHudson手里抢来的。”

“我靠!真的假的!那家伙可要价不低啊。”胡元德把旁边的金发女郎拉过来,指着她浑圆的胸脯跟靳言说:“就这货色不错吧,要我270k,如果是Hudson手里出来的,至少乘个三。”

靳言斜眼看他,“你在这说说就行了,可别嘴上没把门的给我捅出去。”

胡元德表情夸张,一脸坏笑戳靳言的肩膀,“WOW!还要藏起来呀,滋味不错吧?”

“他才17.”言下之意,还没尝过。

胡元德知道靳言的规矩,虽然好奇老友怎么突然有兴致养孩子了,但也不想跟他扯这个事,省的惹他不痛快。

“Yan,可算是见到你了!”有客人走上来打招呼,胡元德挥挥手让他快去,自己抱着美女去花园里抽雪茄去了。

靳言在生意场上远算不上不苟言笑,见谁都得打声招呼聊两句,问一问近来生意如何。但带着生意场上的面具并不合他的性子,他很不喜欢没完没了的闲聊,所以每次他出现在派对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只是今天上来打招呼的人实在有点多,他都聊两句就聊到了11点。

靳言抬眼看楼上站着的管家,精明的管家接到他的眼色,立刻下楼到他身边,说有一通要紧的电话,随后跟宾客道歉,把老爷送进房里。

靳言脱下外衣扔在椅背上,要走进浴室前,余光瞟到了一个睡在会客厅沙发里的身影。

对哦,他带了苏清回来的。

靳言走上去,摸摸苏清的头发让他醒过来,“你怎么睡这里?”

苏清看清了来人,赶紧坐直了,“管...管家伯伯带我过来的。”

“他搞错了,早点回房里睡吧,明天带你出门。”

靳言叫管家进来,说:“他不跟我睡。”

苏清捕捉到管家眼里闪过的神色,讷讷地跟出去了。靳叔叔说的话有歧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不是他不愿意跟靳言睡。可真这么解释好像只会更奇怪,他只好一言不发地跟到客房,自己快速冲了个澡爬到床上。

可是他睡不着,每天睡前文姨都会给他送一杯牛奶,今天没有了。被忽略了的习惯让苏清晕晕乎乎睡不踏实,快到12点了,突然有人敲门。

苏清坐起来,“请进。”

是管家,他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老爷让我送过来的,祝您好梦。”

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几章我要搞点事情!

胡元德后面还会出现,请你们记住这个浪荡子诶嘿嘿~

我的天有大佬打赏66条咸鱼!这是什么绝世大土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