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但是没想到的是,到了第二节课的时候,纪茜似乎坚持不住了,满头冷汗的躺在座位上。好在这节课是班主任老黄的课,他轻车熟路的指了指张信说:“好古同学,去干活!”

“干活?!”张信一脸不解,喊我好古也就算了,好歹有个状元的彩头在那里,但是这种事要我干什么活?妇女之友又不是妇科圣手!

翻一翻记忆,哎呀,小张探花顿时脸红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学校里女生们如果tj得厉害是要被送去医务室的。症状严重的本班女生从高二起,一律都是由张大官人负责背送。

老黄头给张信的理由有三个:第一、你力气大;第二、你是班干部;第三、其他男生只剩骨头了,膈应人。老黄,我信你个g,你个糟老头子坏(可爱)的很。

张信回想了下,除了纪茜之外,班上还有卢晓晓和龙艳两个都是“肠胃不大好的”女生。

纪茜背起来很轻,有一股淡淡的少女香扫过张信的鼻头,让胖子神魂荡漾了好一会。

“怎么呢?”纪茜趴在他背上,忍着痛疑惑的问。

张信一脸“不快”的抱怨说:“你个贪吃的孩子,好像变沉了!”

纪茜听了就想笑,但是奈何肚子太疼,以至于表情纠结得太过可爱。

肤白貌美这个词用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身上似乎有些不大恰当,因为纪茜

的皮肤属于那种吹弹可破那种,张信认为那肌肤甚至青涩到不堪一息之重;露在淡绿色呢子大衣外的肤色白皙如雪,小鹅蛋脸,一笔如墨的浓眉,弯弯的月眼,齐肩短发里散发的是纯香的少女气息。张信暗叹一声,不愧是金钗啊,往我身上这么一趴,可真真是要了卿命了。十八岁的少年,骨子里却是个四十的大叔,仰着头前进,得给自己找点事分散注意力,尤其是不能让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否则那将是无形中最为尴尬的。

张信背着纪大金钗,一路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调调,下楼转弯直奔医务室所在的隔壁楼二楼而去。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欢乐了起来。

纪茜觉得趴在胖子的背上很舒服,肉嘟嘟的,浑身都很放松,似乎疼痛都减少了一分。就是这个胖子太喜欢搞怪,边跑还边哼个猪八戒娶媳妇的调子,哎呀,笑死了。

到了医务室,女医生见怪不怪的让张信把纪茜放在了一个带帘子的靠床上,接着抱出一个被窝给她细心的盖上。

“诶,同学,”女医生一边给纪茜检查,一边指使着张信,“帮我把炉子上温着的药端过来一下。”

“哦,”张信转身一看,有两个炉子,一个温着药罐,一个温着玻璃罐子,玻璃罐子里的药水红彤彤的,还飘着几颗红枣。他随手拿起了玻璃罐子,轻轻的放在了女医生取过的一个一

次性水杯边。

女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低声跟纪茜交代了几句,回头看了一眼张信拿过来的药罐。

“诶,我都忘了说是哪个药罐,你居然蒙对了。”

“切,老师,这不就是红糖水泡红枣么我,”张信得意洋洋的样子突然对上纪茜一脸惊讶的表情,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呸,露馅了!

不过看到这张苦瓜脸,纪茜又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是更多的却是羞涩起来。她心里在琢磨:不都说这胖子根本不懂么,是谁露了口风?哎呀,这回可真是羞死人了啊。

女医生姓陈,刚来九中不久,不如其他老师那么严肃,平日与同学们交往比较随意。这不,刚刚安顿好纪茜,她就大大咧咧的吩咐张信稍微留看一下纪茜,自己端起那个药罐急匆匆的出门走了。

男生和女生单独相处时,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纪茜对这突然安静的环境感到一丝不安,她紧紧闭着双眼,想隔绝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陈老师有只吉他挂在墙上,张信一点都不客气的取了过来,试了试音色,嗯,还算凑合。

听到吉他声的纪茜惊讶的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胖子在慢条斯理的调节着吉他的琴弦。

上辈子张信最大的负担就是小闺女的音乐梦,一架入门级的钢琴就要了他小半年的工资。给小闺女买了钢琴后,大闺女一开始倒是有些不平衡,生生磨着

张信给她买了把三千多的吉他才算气平。不过大闺女对音乐实在是无感,不过一年她的吉他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小闺女。后来张信患病之后,他在小闺女的指导下练了一段时间的乐器来验证超忆症对演奏能力的影响。用小闺女的话说,记忆力变态强悍,但是乐感永远和她的钢琴保持在一个水平——入门级。

窗外雪花飞舞,室内炉火融融。张信挑起了吉他弦,唱起了一首大闺女唯一会弹的曲子《雪之华》。

“忧郁的一片天,飘着纷飞的雪,这一泓伊豆的温泉,浸湿我孤单的思念,飘零的一片叶,就像你我的终结,这一泓伊豆的温泉,盛满温暖的从前。”

轻缓的歌声在一点一点的钻入纪茜的耳朵,仿佛融化开了脑中的寒意,舒畅的感觉在她脑海里沉淀,并顺着脊椎一路暖暖的流到腹部,几乎不间断的疼痛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眉宇间也不觉松泛了一些。

《雪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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