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六年过去。

&ep;&ep;此时正值秋季,宜赏菊,庄国公府世子夫人秦氏办了赏菊宴。

&ep;&ep;大嫂办的宴会,庄婉卿自然捧场,一大早就去了国公府,陪着大嫂说了会儿话,她就去找自家二嫂兼闺中密友周月婵。

&ep;&ep;再晚些,其他宾客也陆续到来,周月婵也没了空,得帮着秦氏招呼客人。

&ep;&ep;庄婉卿也没闲着,有不少夫人找她说话,她得提起精神应付着,以前晏景舟没当官,她参加各家女眷办的宴会,都没多少人找她搭讪,如今晏景舟入朝为官,得到皇上重用,就不一样了。

&ep;&ep;六年时间,晏景舟已升了几级,由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到正五品学士,做翰林院学士,还兼任其他事务,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阁,不少人都猜测等孙阁老致仕,晏景舟会入阁。

&ep;&ep;孙阁老没有儿子,就只有一个独女,嫁到江南,孙阁老祖籍也是江南的,如今上了年纪,早已有致仕,与孙夫人回江南与女儿女婿团聚的打算。

&ep;&ep;孙阁老现已递交了两次致仕奏章,但皇上惜才挽留了孙阁老两次,听说最近孙阁老又准备上奏,都说事不过三,第三次仍然坚持致仕,九成是会允许的。

&ep;&ep;庄婉卿应付着她们,应付了好一会儿,等秦氏让丫鬟将各式菊花搬出来供大家观赏,她才闲了下来,忙移步到周月婵身边。

&ep;&ep;周月婵见逃命似的躲到自己身边,含笑问:“那么多年过去了,卿卿你还没适应?”

&ep;&ep;庄婉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们太能说了,这阿谀奉承的口才都不知道在哪儿学的,应付起来真吃力。”

&ep;&ep;周月婵低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些侃侃而谈的官夫人,道:“这是家学渊源,她们自幼便受长辈教导,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p;&ep;庄婉卿耸了耸肩,而后问:“翘翘呢?今天怎么没粘着你?我都好一阵子没见她了,带她出来玩玩?”

&ep;&ep;翘翘是周月婵的小女儿,国公府孙辈有五个孩子,世子夫人秦氏生了两儿一女,周婉盈生了一儿一女,翘翘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才两岁,粘人得很。

&ep;&ep;“那你今日来得不巧了,她跟你二哥出门玩了。”周月婵说罢,低声揶揄道,“那么喜欢小姑娘,怎么不跟妹夫再生一个?熙儿都五岁了,你们再要一个也不怕照顾不过来。”

&ep;&ep;庄婉卿轻叹道:“我倒是想再要一个闺女啊,可是他死活不乐意,我也没办法。”

&ep;&ep;说到底,还是生熙儿的时候吓到晏景舟了,那时候她胎位不正,若不是外祖母想快点抱上曾外孙子,提前进京,得知她难产又马上进宫求太后,太后赐的稳婆经验丰富,帮她将胎位矫正,她恐怕凶多吉少。

&ep;&ep;犹记得那天晏景舟煞白着脸冲进产房,抓住她的手,眼睛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着求她不要抛下他,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晏景舟害怕成这样,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害怕得掉眼泪。

&ep;&ep;那时她隐隐有种感觉,若她死在产房内,晏景舟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幸好稳婆及时赶到,帮她矫正胎位,最后母子平安。

&ep;&ep;生完熙儿,就算出了月子,身子已经养好了,晏景舟都不敢碰她,怕她再度怀孕,再经历一次鬼门关,又不想她喝凉性对身子不好的避子汤,干脆忍着不碰她。

&ep;&ep;之后某天忽然碰了她,足足折腾了她半宿,问起怎么又不害怕了,她才知道这是晏景舟问太医要了绝子药,以绝后患。

&ep;&ep;一个大男人吃绝子药,就为了不让她再受生育之苦,除了晏景舟,这世上没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ep;&ep;周月婵并不知道他们夫妻间的事,疑问道:“妹夫不想要孩子?”

&ep;&ep;庄婉卿含笑点头:“他说有熙儿一个就够了,我生熙儿的时候估计是吓着他了。”

&ep;&ep;周月婵愕然,但也替她高兴:“妹夫对你可真好,心疼你,熙儿这样聪明,一个顶十个,一个就够了,孩子嘛,在精不在多。”

&ep;&ep;庄婉卿笑意更深:“是这个理,刚开始我是有些遗憾的,特别是看到你们家翘翘如此可爱,现在我也想开了,没有闺女,有侄女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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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下午,宴会即将散场,各家夫人也准备打道回府,忽然有小丫鬟来禀报说县马爷来了,各家夫人羡慕不已。

&ep;&ep;宜宁县主和晏景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结为夫妻后也是鹣鲽情深,俩人成亲多年,晏景舟仍然待宜宁县主如初,甚至越来越好。

&ep;&ep;只要宜宁县主出门,晏景舟总会抽空来接,珍宝阁里有什么新出的珠宝首饰,晏景舟总会给宜宁县主买,每天散值后就马不停蹄赶回家,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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