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晏宏宇听后一脸惊愕,他没想到长子竟然要把家事闹到官府里去,这样岂不是弄得人尽皆知?

&ep;&ep;冯氏被他休弃回冯家,冯氏如何他不管,可景明和湘云呢?所有人都知道冯氏杀了他的原配夫人,试图谋杀继子,又谋害妾室,有这样恶毒的母亲,景明和湘云也会遭人白眼。

&ep;&ep;他皱着眉,沉声道:“景舟,家事我们自己关上门解决就好,闹到官府成何体统?岂不是让人白白看笑话?”

&ep;&ep;晏景舟不答反问:“爹,您方才说要休了冯氏,让她的一双儿女跟她断绝关系,这话还作不作数?”

&ep;&ep;晏宏宇不明所以,立马回道:“自然作数,等会儿我就写休书,让冯氏带上休书马上回冯家。”

&ep;&ep;晏景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冯氏以后还是不是我们晏家的人?”

&ep;&ep;晏宏宇怪异地觑他一眼,感觉他问的都是废话,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既然已休妻,此后她便与我们晏家再无瓜葛。”

&ep;&ep;晏景舟再次点点头,不紧不慢道:“既然跟我们家再无瓜葛,那她便不是我们的家人了,这件事也不是家事,是我们晏家与仇人冯氏的恩怨,就算闹到官府又如何?爹,您说是不是?”

&ep;&ep;晏宏宇懵了:“???”

&ep;&ep;混账东西!

&ep;&ep;竟然把他给绕了进去。

&ep;&ep;半晌,晏宏宇眉头皱得更紧,“所以,你非得这么做是不是?”

&ep;&ep;晏景舟坦诚道:“是,很久以前,我就在我娘坟前说过,一定会让冯氏付出应有的代价,杀人偿命,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通过官府,更光明磊落不是么?”

&ep;&ep;晏宏宇劝道:“景舟,景明和湘云是你的弟弟妹妹,事情闹大了,也会影响到他们,为父知晓你恨冯氏,可也得顾念手足之情。”

&ep;&ep;晏景舟嘲讽一笑,语气渐冷:“那又如何?难不成就因为冯氏是他们的母亲我就要就此放过?还是说爹想让我亲自动手,当着他们俩兄妹的面杀了冯氏和陈嬷嬷?”

&ep;&ep;晏宏宇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裴氏惨死,他固然痛心,郑姨娘极未出生的孩子惨死,他更是后悔当初没有再仔细查明,听信冯氏的话,可比起已经去世多年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些。

&ep;&ep;晏景舟接着道:“死的人是拼了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亲生母亲,我可没那么大度,爹若再护着他们,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ep;&ep;这是警告。

&ep;&ep;晏宏宇听出来了,也真的相信长子会因他的阻扰而对付景明和湘云,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左右为难。

&ep;&ep;沉默良久,他颓然地叹息一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罢,你长大了,为父也管不了你。”

&ep;&ep;晏景舟冷笑:“我小的时候您也管不了我,爹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休书记得写,别到时候忘了,不然闹到官府上,杀人犯还是你的妻子,而非前妻。”

&ep;&ep;晏宏宇一时气结:“你……你……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ep;&ep;晏景舟置若罔闻,转身离去,打开书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ep;&ep;晏宏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原配妻子裴氏的音容笑貌一次又一次涌现在他脑海中,那般美好的女人,却因他而死,若他能早些察觉冯氏的歹心就好了。

&ep;&ep;那厢,晏景舟回到皓月轩,就看到庄婉卿正站在屋檐下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快步迎了上来。

&ep;&ep;庄婉卿忙问:“怎么样?你爹没说什么吧?”

&ep;&ep;“他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冯氏的儿女的名声求求情,这个我可不会应承他。”晏景舟伸手去牵她的小手,与她一同进屋,边走边问,“对了卿卿,可有让人看着冯氏主仆俩?”

&ep;&ep;庄婉卿回道:“我让栖文看着她们,又让栖墨拿着我的信物去报官了,等冯氏主仆出了晏府,官府马上就抓人。”

&ep;&ep;晏景舟听后愕然。

&ep;&ep;庄婉卿见他不说话,有点不安,忐忑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ep;&ep;晏景舟忙摇头:“没有,卿卿做得很好,有你的信物,官府肯定行动迅速。”说着,他皱起眉头,“只是这样把你也牵连其中了,与丈夫一起把前婆母送进大牢,我怕让人会说你闲话。”

&ep;&ep;庄婉卿刚跨进门槛,听到这么一句,顿下脚步,抬眼看他,神情认真道:“你是我夫君,我们是一体的,荣辱与共。”

&ep;&ep;晏景舟定定地望着她,见她脸带笑意,眼神真挚,只觉整颗心瞬间被填满,除了她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伸手旁若无人地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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