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拔下镰刀,稍一松懈,墙壁吸力惊人,那镰刀拿捏不住,又飞了上去,只得作罢。他空手过来,道:“嗨呀,拉赫大师,你怎么这身打扮,给大美人作水手了吗?哪又怎么和你的主子打起来了呢,你也真够可以,不伦不类、以大欺小。”言语之中竟有与拉赫为敌之意。

拉赫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阿明功夫不弱,那日在峰在和银娥婆婆的战斗中大占上风,武功颇有独得之处,自己若是没有受伤、吃饱喝足,自是不用在意他,今日却有些棘手。

他正揣摩怎生应答,阿明又对杨洋道:“美人,你那没出息的男人在哪里?我找得他好苦。”杨洋怒道:“我家相公自有他潇洒的去处,你管不着。”阿明笑道:“我说他没出息你就生气了?美人不要生气,这我可不是瞎说的,这小子搞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偷了我的东西,我只是要寻回我的东西,看在美人的面上,我不和他为难就是!”杨洋道:“我家相公是何等身份,怎会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阿明道:“我可不是说着玩的,真偷了我的东西,至于是不是下三滥,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拉赫见阿明进来,手上更紧,呼呼两掌,刮散了杨洋的头发,杨洋只得苦苦支撑。阿明直直走入,一掌朝拉赫打来!他在老家和杨洋苦斗两场最终为杨洋所败,心中对杨洋极为敬佩,即便宝盾被烧,也无怨恨之心,虽口中言语还是无赖撒泼,心中实是十分向着杨洋,他见杨洋不敌,也不多想,就来相助。

拉赫从他进来就有防备,伸掌来接,阿明变招,双手在地上一撑,人高高飞起,再在墓顶一蹬,双掌朝拉赫打来。杨洋见状,破武刀以剑法刺出,封住了拉赫的退路。拉赫的身形本雄健挺拔,此时突然变得柔滑无比,身若无骨,只见他往地上一倒,双掌一推,把阿明扑过来的猛劲一带,阿明收不住,朝杨洋撞来,阿明大叫:“美人,闪开,我要撞上你了!”

杨洋见阿明撞过来,脚下一滑避开,单足在身后石壁上一撑,收住退势,劈头一刀又朝拉赫砍来。拉赫呼呼呼三记长拳,部攻向杨洋,杨洋不敢硬接,围着拉赫转圈。阿明借机取下草帽,套在左手,大叫:“拉赫前辈,这就是你不对了,别尽往女娃子身上招呼啊,来来来,我们来场男人间的决斗!”他舞着盾,护到杨洋身前,只听噗的一声,拉赫一掌正中他的藤盾。

如若两掌硬接,阿明是不敢和拉赫比拼内力的,但有了藤盾却不一样,拉赫的肉掌打在上面,这藤盾卸去了几分,余劲虽震得阿明双脚生痛,却伤他不得。况且隔着藤盾,拉赫的焦元掌发挥不出威力,虽说阿明并不知道拉赫这门掌法能焦经灼脉。当日姚中天的长棍为何能破阿明的盾,而拉赫的肉掌却不能?并不是姚中天的武功在拉赫之上,这是因拉赫双重重伤在身,又饿了几天,武功已大打折扣。

如此这般,阿明用盾承受了拉赫大半攻势,杨洋的刀本是主攻的,此时没了后顾之忧,一刀紧似一刀,很快压制住了拉赫。再过十来招,阿明和杨洋配合越来越默契,阿明盾一动,杨洋已知他要如何守,杨洋脚一挪,阿明已知她要如何出刀。拉赫苦不堪言,要是往日,他只用力击破一人就可解围,今日却是单打一人可以占优,但不能快刀斩乱麻的局面,这两人渐渐的融为一体,每出一招,都似受到两人的同攻同守,就如陷在泥潭里,怎么也抽不出脚,每一用力,都要受到泥潭的纠缠。他右手断了一指,起先还能忍住,渐渐感到整个右臂都有些麻木,拳脚也越来越慢。

这时,拉赫踢出一脚,阿明一矮身,半蹲在杨洋身前,用盾受了这一脚,这本是杨洋抢攻的好时机,杨洋却不急着攻击拉赫,而是右脚一抬,把腿伸到阿明身侧,低声道:“腿上有刀!”阿明听了,用手在杨洋右腿一摸,果然在右腿腿侧摸到一把匕首,他把匕首拔出,拿在手里,道:“好香!”

原来这匕首是当初打造破武刀时所剩材料打造而成,并不受磁石所吸,杨洋为了今日,筹划颇久,可谓副武装,她把这匕首绑在腿上,以图搏命之用,这时不知为何,竟自交给了阿明。

阿明匕首在手,更占上风。此时拉赫不仅要防着杨洋的快刀,还要小心阿明时不时扎过来的匕首,阿明的圆形镰刀本来也是短武器,这匕首他用起来极为顺手。

塔巴克拜见状,大吼一声:“二打一不公平,师父,我来助你!”他向前跨出一步,刚一进场,杨洋的刀快,一刀朝塔巴克拜头皮卷来,塔巴克拜急忙后仰,只觉鼻子一凉,塔巴克拜大惊,退了两步,用手一摸鼻子,还好,鼻子还在。他那日探访馨洋阁,一招震断杨洋长剑,只当杨洋的武功不过尔尔,这轻敌之心连带害得师父被削掉小指,此时他已是万分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杨洋一招惊出汗来。要知道杨洋在和阿明的一攻一守之间,正按刀法的韵律,把断流刀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比单人使刀更要凌厉了三分,塔巴克拜哪里顶得住?塔巴克拜呆了呆,想了想,正要再上,铁婆婆已挡在他身前死死盯着他,塔巴克拜知道自己拿铁婆婆没办法,打起来没什么好处,只好按兵不动。

只听呲的一声响,拉赫大腿连着裤子被阿明的匕首划破,虽未伤及筋骨,血却哗哗流了出来。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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