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棒龙头贴在此处细看,又用手捏了捏道:“这块紫斑我第一次验尸就看见了,没有说起是因这紫斑至少已有三年了,绝不致命。再次细看,我还是要说,这个绝不是帮主离世的缘故。只是老帮主也有这毛病,就太蹊跷了,我参悟不透。”

马副帮主、另几个长老都凑过来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钱姓护法长老道:“这就是他们林家的祖传的病根了,天生的怪病,世代相传的。”掌棒龙头、掌钵龙头都道:“定是如此。”其余几人都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马副帮主道:“既然帮主不是受人害死,是自己病了,俗话说,入土为安,我们就把帮主安葬了吧!”六个长老都低声道:“好!”

马副帮主朝不远处的堤坝一指,道:“此处有水有花有草,又不受遮挡,是个好地方,我们就把帮主葬在此处……我们先挖墓地,等棺木一到就安葬。”于是过来几个低袋弟子,在马副帮主所指的地方,挖了一个四方墓穴,这时有四个弟子抬着一口楠木棺从远处而来,其中一个弟子禀报道:“这是本地净衣弟子给他爹准备的寿木,会不会简陋了些?”马副帮主看了看,道:“我们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讲究,就这口了。”

于是放棺、兜土、磕头,四百来人一起把帮主安葬了。

众人刚磕头起身,就有执法长老站出来,运起内力,把手拍了三拍,震得众人耳朵生疼,肖东山暗道:“好家伙,此人貌不惊人,功力竟如此深厚。”执法长老又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可一日无主,帮主已驾鹤西去,我们得选出新的帮主,带领兄弟们讨饭吃,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齐声道:“对!”四百来人一齐说话,许多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孙大长老用拐杖往石头一敲,道:“有什么好选的!十年前老帮主西去的时候,就该选了马副帮主接任,是马副帮主百般推让,才保帮主做了帮主,依马副帮主的人品、武功、资历,哪样不是我帮第一!当年即使是老帮主,也要让了马帮主五分,我只认马帮主!”

姓钱的护法长老抽出两把板斧,把两把板斧一撞,溅得火光四射,他道:“钱某是个杀人放火不要命的,只认马帮主一人,哪个不选马帮主,先问我的板斧答应不答应!”

掌棒龙头站出来,高举双手,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十年前,马副帮主不肯接替帮主之位,冷了多少兄弟的心,不是有两位长老因此不辞而别吗?弄得我帮声望大减,好不容易林小帮主带领我们重整旗鼓,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哪知道天不假年,帮主英年早逝,这次,马副帮主千万不要再推脱,不然我帮又要遭受大难啊!”

其他几个长老也立刻附和,下面的帮众已纷纷起哄,都叫:“马副帮主不要再推!”“我只认马帮主!”“除了马帮主,再没有第二人有这威望了!”

马副帮主道:“大家静一静,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刚才孙大长老有一句话我就不同意,他说我马某的人品、武功、资历都是我帮第一,什么人品、资历都是虚的,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做不得数,要说这武功第一,这就太吹捧我了,大家都知道,我帮武功,以传功长老第一,就是帮主在日,也推传功长老武功更高一筹。我们丐帮是以侠义为第一的帮派,但是江湖纷争从来不曾惧怕过谁,兄弟们说是不是!”

众人轰然道:“不错!”

马副帮主接着道:“但是江湖纷争靠什么解决?归根结底还不是以武功决一雄雌,打赢了的就有理,打输了的就没理。传功长老武功第一,我推举传功长老陈知多为帮主。”

姓钱的护法长老道:“他人都不在这里,哪有给帮主给他做的,我就不服,我打不过他,我也不服。”

孙大长老道:“传功长老年纪太轻,难以服众,我不服。”

马副帮主道:“传功长老比帮主还大了两岁呢,怎么就年轻了?孙大长老不要倚老卖老。”

孙大长老道:“我服帮主,是因为帮主是老帮主的血脉!传功长老武功虽高,但于我帮又无大功,在座的好多兄弟见都没见过他呢,不成不成,选了他,帮中非大乱不可。”

马副帮主道:“传功长老乃老帮主义子,也算老帮主的血脉,帮中八袋弟子都由他传授过武功,怎说无大功于我帮?”

执法长老又站出来,运起内力,把手拍了三拍,他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祖师爷有遗训,帮中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九袋长老和帮主、副帮主共同决定。每个九袋长老有一票之权,副帮主有两票之权,帮主有五票之权。”

肖东山暗道:“如果八个长老同心,岂不是把帮主和副帮主都比下去了?好厉害的帮规。”

只听执法长老接着道:“今日选帮主之事,正是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我等应依祖师爷遗训而行。”说着从身后弟子手里拿过两个讨饭的碗,一大一小,放在众长老中间,道:“大碗的是马副帮主马三通,小碗的是护法长老陈知多。不要投错了。”

话音刚落,姓钱的护法长老一抬手,道:“我一票投马帮主!”一枚铜钱已落入大碗。紧接着,两位孙长老投了两颗石子进大碗,周三刀等长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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