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一双废手,真气哪能走到体内!

杨洋双手颤抖,从怀里又取出一粒留香丸,捏碎让琼浆滴入肖东山口中,肖东山眼神略略收拢,哼了一声。此时火势稍旺,杨洋又抱了肖东山,更靠近一些烤火。随着火势越来越大,肖东山脸上慢慢有了血色,杨洋大喜,把刚才捏碎了的留香丸送到肖东山嘴里,肖东山吞了。

杨洋不停加柴,烤了许久,两人衣服都已半干,肖东山也已能说话,问道:“姐姐,你可有受伤?”杨洋柔声道:“肖兄弟不用担心,我好的很。”

杨洋察言观色,知道留香丸的功效此时发挥出来,于是把肖东山放在身边,帮他盘腿坐了。肖东山一提气,腹中火辣辣的痛,这是徐均平刚才踢的,他忍了痛,运起朝阳九气玄功,只觉真气流转不畅,身上到处都如有结点一样,真气一遇结点就停滞不进。杨洋见状道:“无妨,别急,烤一会火再试。”

肖东山此时见自己身上污秽不堪,就朝旁边挪了挪,离杨洋远了些。杨洋看在眼里,也不好怎么说,只是拿树棍不停拨火。又烤了会火,身上都干了,肖东山再一运气,果然大有好转,初时还有点周转不灵,渐渐的越来越顺畅,身上大半部位可以让真气走到,除了双手。

他练了一会,到了物我两忘的境地,杨洋看他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也是惊叹不已,暗道:“肖兄弟真是练武奇才,这朝阳九气玄功似乎比上次在馨洋阁时又进了一层,进展也太快了!可惜他双手废了,不然照此进展,二十年后将鲜有敌手,他聪明异常,不知还会创出什么新颖武功呢!看来肖兄弟性命已经无碍,我一会儿得去打点野味来吃了补充体力,这样会康复得快一点。”

正在想东想西,突然肖东山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开始抖动,越来越快,如筛糠一般,把全身骨骼抖得格格作响。杨洋大惊失色,再看肖东山时,只见他白眼一翻,往后就倒。

古水道人传功给肖东山时,一再告诫,不可贪功急进,肖东山平日进度本来就过快,他虽天资极好,却也暗中留下祸根。这几日连受心灵、之创伤,承受能力大打折扣,昨夜又练了大半夜,虽看起来对伤病有所缓解,实则朝阳九气玄功的反噬之力已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就如吃药,一定剂量的药是治病救人,但过了量就是毒药了。今日他羸弱的身体在河中被冰水一泡,又吃了徐均平一脚,哪里还能练功!分明是要卧床静养。他这般勉强运气,终于走火入魔,眼看就是气散经断,髓竭脑死。

杨洋见状即悟,出指如风,转眼封了肖东山身上数处要穴,把肖东山平放在地,脱了肖东山鞋袜,又除了自己鞋袜,把脚贴着肖东山脚,把真气透过脚渡了过去。这是因肖东山双手手腕已断,不得已用脚传功,只是用脚传功,威力大打折扣,用手可渡七成功力过去,用脚只能渡三成。杨洋只觉肖东山双脚冰冷,自己运过去的气只能走到腰腹,再往上就越来越弱了。

杨洋见事危急,不假思索,脱了肖东山上衣,露出的胸膛,只见他琵琶骨上两个森森的洞,腹上一脚黑印,都是徐均平所赐。她救人要紧,不拘小节,脱了自己小袄,只剩贴身亵衣,把肖东山拉起,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用嘴含了肖东山舌尖,把修习的一身绵绵内功,尽数运转到肖东山体内。

渐渐的,只见杨洋头顶露出腾腾白气,起先还漫在整个头部,慢慢的聚成笔直一条细线,直冲天际。一会儿,那条细线慢慢散开变粗,成了一团白气聚在头部。如此变细变高散开变团三次,肖东山身上刚才被杨洋所封穴道已尽数冲开,肖东山已恢复知觉。他见杨洋的内力在自己体力行走,也不自觉的跟着杨洋的真气运转。

不一会,肖东山的头上也出了气雾,却也变灰色。这气雾随着杨洋的运气节奏,也是一会变细变高,一会散开变团。肖东山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中后怕不已。此时感到杨洋的口中玉津,鼻中幽香,身上体温,不觉有些扭捏,差点又要岔气。杨洋不满的“嗯”了一声,肖东山这才收了心,安心跟着杨洋的绵绵内力运转真气。

肖东山就如摔断了腿刚刚伤愈的病人一样,由人扶着走路,渐渐走稳,心里有个疑问也越来越大——为何杨洋居然也是练的朝阳九气玄功?她的朝阳九气玄功,又大有改动,虽全是阴柔之气,却极纯正博大,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若说肖东山练的朝阳九气玄功,如同太阳下的刀光剑气,那杨洋练的朝阳九气玄功,就如浮在海面的葵花,随着潮汐一起一落,这朵葵花儿始终朝着太阳,既收日光之精华,又满蕴大海之力。

两人练了足足半个时辰,幸喜无人路过打搅,等到肖东山内力悉数导入正轨,再无反噬之力,杨洋才松了口,收了功,穿了衣。此时柴火早已熄灭,二人却再无寒冷之意。

肖东山想行个礼,奈何双手抬不起来,只得深躬到底,道:“姐姐再造之恩,我至死不敢忘!”杨洋一把扶住,道:“你我江湖儿女,何必多礼。是我害兄弟受此大难,愧疚之情,永刻在心。”两人至此解除了心中的芥蒂,又感亲近了不少。

杨洋又道:“你这双手……实难医治……不过你不要急,你且跟我回馨洋阁,我去请了名医给你医治……要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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