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道:“恭喜山贼哥哥拜了个好师父!道士叔叔,山贼哥哥不是个爱看书的,成天想着舞刀弄剑的,不好管哦!他不听话,你要记得打他哦,我先生还打我手心呢!”古水道人哈哈大笑,道:“好!我听你的,不听话就打!”肖东山于是过来凶三九,三九笑着躲开了。

古水道人又道:“你为何要叫他山贼哥哥啊?”三九叹息道:“这人不学好啊,又是偷又是抢又还劫持我,这个人又小气又暴躁又畏畏缩缩……”肖东山大急,连忙把情由细细说了。古水道人听了,笑吟吟道:“做的好!做的好!真是我的好徒弟!”

肖东山就拿白眼翻三九道:“明日把你送给你爹,免得你烦人!”古水道人道:“如此甚好!”

肖东山问知古水道人还没吃饭,叫小二来,要点许多菜,古水道人急忙阻止,道:“那吃得了这么多!”肖东山道:“今日是拜师的好日子,要庆贺一下。”好说歹说点了六道菜,一壶酒。

古水道人上面坐了,肖东山侧面作陪,二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一会儿是肖东山的身世,一会儿是学医怎样入门,一会儿是三九的左手,一会儿是当今的皇室传闻,一会儿是到底有没有神仙……两人越聊越投机,不觉已到人定之时,三九自个都睡熟了,这才叫小二来收了酒食,古水道人要了间三等房,肖东山道:“不可,做徒儿的哪能自己住二等房,让师父住三等房,不行不行!”最后要了隔壁的二等上房,古水道人过去歇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离了客栈,肖东山结了账,他和三九骑了杨姓美女所借骏马,古水道人骑了驴子。一路上,古水道人不停的给肖东山讲些医术上的入门道理,肖东山认真的听教。中午找饭铺打了个尖,继续行路,离磨刀寨还有三四十里,已有金沙帮的人暗暗跟着了,再走大半天,终于来到磨刀寨。有帮众看见三九,飞也似的去报翟彪了。

三人也不停步,直往里闯,直到聚义厅大门前,才见翟彪急冲冲的跑出来。他一见三九,大喜,喊道:“道长真神仙!好极好极,里面请!岳儿,岳儿!”三九喊道:“爹!我想死你了!”翟彪过来一把抱起三九,左看看右看看,见儿子安然无恙,道:“我儿福大!告诉爹,是谁杀了黄小春?”

三九道:“啊!黄小春死了?哼,他丢了我就跑,没想到还是死了。”翟彪怒道:“丢了你就跑?姓黄的果然没安好心,看他那破名字,什么巨虎巨虎的,就不是好东西。”三九指着肖东山道:“多亏这位大哥照管我几日,不然我病都病死了!”翟彪傲慢地看了肖东山一眼,对身边人道:“去取十两银子来,谢谢这位小哥。嗯……怎么这么眼熟?”此时肖东山已取下大毡帽,梳好头发,与偷书时只少一大块青疤。

肖东山笑道:“那日换走了帮主的经书,帮主这么快就忘了?”

翟彪那日没怎么留意肖东山,只记得盗书的人脸上有青疤,面貌有些模糊,这时仔细一看,认出他来,大怒,道:“好贼子!还敢来送死!我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贼子劫持了你!”

三九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爹!黄小春送给你的书,是抄本,原书他自己留着呢!这位哥哥来找他要书,黄小春打不过,丢下我就跑,这位哥哥就只得照看我了,凑巧我又生病了,发高烧呢,这位哥哥带了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大夫,又给我熬药,服侍了我几日,我这一好,就把我送回来了!”

翟彪一想,原来如此,就冲肖东山道:“也罢,看在你照看我儿的份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姓黄的贼子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肖东山道:“翟帮主,我和你本无瓜葛,何来一笔勾销之说。我寻黄小春,不过为了经书罢了。这经书原主人被黄小春害死,我曾许诺一定找回原书,传给其后继之人,这黄小春是怎么死的,还往帮主告知。”

翟彪哼一声,道:“被人杀于寨下树林,有什么好说的!”肖东山道:“那黄小春卧室何在,可容一观?”翟彪道:“怎么!还想在我这里搜查吗?”肖东山道:“不敢!只是找不到原经书,我是不会罢手的!”翟彪道:“今日看在我儿面上,对你是客气太过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二人越说越僵。

三九急忙给肖东山眼色,又拉肖东山的衣袖,肖东山方才不语。三九道:“爹!我渴了,先去喝水!”说着飞也似的往后跑了。

古水道人道:“翟帮主,我答应你的事给你办到了,你答应我的呢?”翟彪客客气气的道:“怠慢道长了,得罪了!里面请!”又吩咐帮众去弄酒菜。

翟彪带着古水道人直往后走,肖东山也紧紧跟着。翟彪道:“你不要来!”古水道人连使眼色,肖东山只得停了步,气鼓鼓坐在聚义厅等候。

翟彪和古水道人穿过聚义厅,又穿过练武厅,又穿过后面两排住房,来到后面一小块农地上,只见稀稀疏疏的种了一些蔬菜。翟彪往这块菜地一指,道:“那日我独自一人在这里练武,突然有神仙出来,指点了我半日,在我颈后拍了一掌,传了我一些运气吐纳的法门就走了!”

古水道人道:“神仙什么模样,多大年纪?”翟彪道:“什么模样?还用说,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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