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均平,就是那个道长,这两人都古怪的很!”

停了半晌,三九道:“贼哥哥,你既然记得经书上的武功,还非要找那经书做什么?”肖东山道:“这书原是一座寺院的祖传之物,闹饥荒时,老和尚把这书典押在我家,典得五十两银子度过荒年,前些日子才从我手上取回,在湖上被黄小春和刘应阳夺了,这两贼子还杀了一个船夫、一位相公呢!老和尚受了惊吓,回去就病了。黄小春把誊写的副本献给你爹,自己留了原本,我上次去就是换走了那个副本,我把副本拿给老和尚一看,他认出是副本,一急一气就圆寂了,这经书是人家祖传之物……我要抓黄小春这贼子,夺回原本,把原本还给寺院。哪知他把你押我手里,自己一去不复返了!狗贼!”三九道:“原来如此,这是黄、刘二位的不对了。”肖东山道:“不拿到原本,誓不罢休!”三九道:“原来贼哥哥是好人,给人强出头!”肖东山哼了一声。窗外也有人哼了一声。

肖东山大惊,再次提刀越窗而出,四处察看,却又没一个人影,只得又回来。

三九又哀求道:“贼哥哥,你明日送我回去吧,我爹疼我,听我的,他要是为难你,我跟他没完!”这孩子说到后来,竟甚有把握,肖东山道:“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你跟着我,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先弄清楚黄小春究竟怎么回事!”三九道:“这也奇怪,他不敢逃的,除非他出了什么意外……”

说了半天话,三九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肖东山知道有敌人环伺在侧,哪里睡得着!抱了刀,坐在床头,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仔细思量,到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突然,三九呻吟了几声,肖东山一惊而醒,用手到他额头一摸,滚烫!这孩子本来体弱,受了惊吓,又奔波了老远的路程,身体经受不起,这就发了高烧。肖东山轻轻把他拍醒,问他怎么了,三九含含糊糊道:“头晕!”

此时天已大亮,肖东山开门急叫:“店家快来!店家快来!”小二见叫得急,忙探头道:“客官,有什么吩咐?”肖东山道:“我小弟病了,你快去给请个大夫来!”那小二过来行了个礼,面露难色,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方圆四五十里都没有大夫的,不但没大夫,连药铺也是没有的。”肖东山道:“这是为何?”小二道:“一年前,前面岳家铺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华员外,买了一所大宅子。这华员外自称是华佗的后人,不许方圆四五十里内别人行医卖药,不听的都被他打走了,这人看病特别贵,药材也卖的贵,七八十文能看的小病,现在都要一贯钱,我们这四周的人就怕生病啊。这位爷那是人请得动的,再重的病也得自个上门去求他。”

肖东山道:“这人如此霸道,难道没有胆大凶恶的跟他弄?”小二道:“怎么没有!樊家嘴的樊大郎是个好使刀弄棒的,打上门去,被这华员外打断了腿,半年了还在床上躺着呢,樊大郎这么厉害的人都惹不起,别个哪惹得起!”

肖东山笑道:“也是这厮倒霉,今日就是他的好日子!你且指路,我去会他一会!”小二道:“出门往东顺路走七八里,看到右手边有桥时过了桥,再走两里地,看见一间单门独户,大红瓦的大宅子就是。”

肖东山道:“牵马来!”转身拉了床上床布,把三九裹住,抱在怀里,打个结。结了帐,出了门,接过马,往东而走。

三九醒了,哼了一声,道:“贼哥哥,带我去哪里?是回家吗?”肖东山道:“回家太远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待你病好了,再送你回家!”三九道:“贼哥哥,我要喝水!”肖东山服侍他喝了水,三九精神好了些,道:“贼哥哥,连累你了!”肖东山笑道:“屁大点事,有什么连累的!不过啊,以后别叫我贼哥哥了,不好听啊!我名字里有个山字,就是高山流水的山字,你就叫我山哥哥吧!”三九道:“好吧,就听你的,山贼哥哥!”肖东山佯怒,三九吐舌一笑。过不一会,三九又睡了过去。

那马没有精神,越走越慢,半天才到华员外的宅子外,果然单门独户,红瓦大宅,很有几分气派。肖东山见另有两匹马拴在门前树上,知道有人先来了,细看两匹马,都颇神骏,有一匹尤胜。

肖东山上了台阶,只见大门虚掩,四周静的可怕,气氛颇有些异常。肖东山收了准备叩门的手,四处看了看听了听,转到墙角顺着侧墙往后走,走到后面厢房处,抱着三九,腾空而起,轻轻上了房顶。他伏在厢房房顶,往院子里一望,只见院内坐着两人,站着两人,都一动不动。

一个黑色劲衣的女子侧坐着,看不清面目,但见鬒发如云,耳如晶莹,颈如温玉,腰如束素,肖东山见了,只觉心底有些异样。一个员外模样的男子正坐着,正在给黑衣女子把脉。这男子年纪不过二十七八,长的眉清目秀。黑衣女子身后站着一位仆妇,颇健壮,背上背着两种兵器,一把细长的刀,一对峨嵋刺。员外的身后,后排房屋的檐下,远远站着个妇人,盯着中间坐着的二人看。

半晌,那男子突然道:“姑娘,这都把了三次脉了,你实在没有病!不但没病,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倘若说你有一点小病……”那女子道:“那便如何?”男子道:“那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只剩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