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想做成这桩生意的,毕竟陆淮现在已经名头在外。他给出的一百二十两的价格已是很低,没想赚陆举人几两银子。

现在砍成一百一十两银子,那他确实没得赚,只能收个本钱。他的商行还要继续开的,这单生意若是成了,对他日后的生意是有利的,于是掌柜的心一狠,咬牙答应。

王茹爽快的掏出银票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也拿出地契给了王茹。他把手里的各个门的钥匙递给王茹,道:“夫人大吉,陆举人大吉。”

说完,他拿着银票出了临水居。

陆淮四处逛了逛,发现这房子木材都很新,年头还不久的。王茹道:“娘去给你置办家具,你在屋里找个地方随便坐坐?”

陆淮道:“吃完饭再去置办,不急。”

今日要置办各种东西,是回不去村里的,况且陆淮也不想回去。

王茹道:“那走吧,到你租的房子那儿去,你厨房应该还有菜食,娘随便炒点菜将就吃了。”

陆淮应了一声,与王茹一起出了临水居。

下午,阳光炙热的厉害,王茹几乎跑遍了整个蓉县,才把陆淮临水居所缺的东西给买齐全。她问他要不要个通房丫鬟,她给他买一个,保管选一个极好看的。

陆淮说不要。

王茹道:“那这么好的一个房子就你和福禄两人?再加一个刘妈?”

陆淮道:“儿子想努力读书,自然越清净越好。越少人打扰,儿子心里越静。娘

总是想给我买个通房丫鬟,若儿子纵情声色,娘还想不想做官老爷娘?”

那旁人家若是有未成婚就中了举的,家里看管得不知多严实,就怕去外面花里胡哨耽误学业,他娘到好,生怕他身边没有女人,不荒淫。

王茹道:“娘这不是怕你憋坏。”

陆淮耳根红了红,他娘一向豪迈爽朗,几乎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这青天白日的,幸好是在家里,要在大街上被人听了去,他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天色临近黄昏,屋里家具还随意摆放着,此时也没有时间收拾,陆淮和王茹及福禄回到了租住处。

王茹睡陆淮房间,陆淮睡福禄房间,福禄打地铺。上次江九娘被土匪所吓发了高热,她睡在陆淮屋中,陆淮和福禄两人就是如此睡的。

陆淮其实不大喜旁人触碰,只是不太严重。照陆淮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和福禄睡在一起的。

虽然他和福禄从小一起长大,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夜色宁静万分,整个蓉县都陷入静谧之中,安静非常。

三人早早睡去,到次日醒来,王茹给陆淮做好了饭,便回村里去了。临走前与陆淮道新房子要好好收拾收拾,别乱糟糟的。还有,天冷了要多穿点衣服。

陆淮应了声,送王茹出了院门。他看着王茹上了马车,见马车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转身回了屋。

他和福禄在堂屋吃完了饭,开始收拾东西。这房子今日就要退

了,能省下一点房租。

陆淮在自己卧房里收拾书册、字画、书卷、竹简等一大堆东西。想着这些东西要是一趟趟搬,不知要搬多久。

于是叫福禄去集市上找了个推车老农,把他的东西推到临水居去。

福禄收拾完陆淮的衣物,已是一大包行礼。陆淮并不是爱打扮之人,鲜少注意自己的穿着。是王茹见陆淮生得俊朗迷人,若是不好好穿着打扮实在可惜,于是布匹是一匹一匹的买,给陆淮做了不少衣服。

推车老农推了四五趟才把陆淮的东西推完。福禄给了推车老农一百文钱,推车老农揣着百文钱笑呵呵的离开。

陆淮到了临水居,见满堂屋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略忧愁的用手捏了捏眉心。早知有这么多东西要收拾整理,今早就把娘留下来。

他最不擅长归置东西,这会儿见满堂屋的杂货根本无从下手。

福禄虽会干活,但也不知道哪件东西该摆在哪儿好,也有些呆滞的站在堂屋中。

陆淮坐在圈椅上,把手中的竹简放在身旁的小桌上,道:“最是无用读书人!”

他从小生活优渥,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很少整理过,一般都是福禄或者两个丫鬟打理。

这些事情从来没管过。

福禄道:“要不,请江小娘子来帮帮忙?”

陆淮被福禄这话点醒,是啊,江月台多能干贤惠的人,这些事又怎么会难倒她。陆淮起身出了临水居,到了江氏药铺。这个时辰正

临近午时,江月台应该在做饭。

他绕到药铺后门,见只容得下马车宽敞的巷子里并没有行人,于是敲了敲门。不久,后门被打开,见江九娘一身浅绿色襦裙,妆容精致的出现在门口。浅绿色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气质也变得更加灵动,好看得很。

陆淮盯着江九娘看了好一会儿,勒令自己醒过神来说正事。江九娘见陆淮迟迟不开口,就一个劲儿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看,于是出声道:“你找我何事?”

陆淮道:“我刚刚搬了新居,帮帮我。”

江九娘自然懂陆淮话里的意思,他是养尊处优的郎君,怎会做归置收拾这等活计。她想都不用想,恐怕陆淮连被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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