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问题,宁秀丽背后就渗出一身冷汗。

那个鬼……可能还在卫生间里。

宁秀丽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中满是惊恐。

她的掌心是黏糊糊的汗,身上也好像水泡了一样,被泡掉了一层皮。

晚上冷风涔涔,吹得宁秀丽瑟瑟发抖。

身后的衣服被吹干的汗黏在背后,宁秀丽翻了个身,把衣服撕下来,发出刺啦一声轻响。

不大的声音再次让汗液流淌下来,宁秀丽擦去头上的汗滴,终于受不了这种疑神疑鬼的折磨。

她咬起牙关,好叫自己的牙齿停止打颤。

宁秀丽坐下又站起几次,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抖着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厕所的灯,接着打开了门。

结果,她只往光亮的厕所里看了一眼,就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乎是砸着关上了门——

干涸的洗手池上,赫然有一只惨白的断手!

“不可能!那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没有手吗?他竟敢骗我!”

宁秀丽面容扭曲,这让她姣好的脸蛋变得狰狞起来。

宁秀丽的指尖扣进手心,满脸都是鼻涕和泪,脸色却越加扭曲,:“怎么办?厕所里有鬼!我会死!我会死!”

“不行,我一定要跑出去!”

“不……外面也有鬼——那个女校长的图片,她也是鬼!教师手册里说了,晚上9点以后,教职人员最好不要出办公室,不要在外面随意走动,否则后果自负。出去也会死!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宁秀丽发了疯似得在办公室里咆哮,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眼中满是惊骇和崩溃。

就在她发疯宣泄的时候,厕所的灯突然自动关了。

失去了灯光的笼罩,声音反而更加明显。

厕所里,“嘀嗒嘀嗒”的水滴声格外清晰,这让宁秀丽立马闭上了嘴,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抱着头在床脚蜷成一团。

虽然在黑暗中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宁秀丽还是紧盯着厕所的门。

门没有打开,只是“嘀嗒、嘀嗒”的声音持续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宁秀丽的眼眶乌黑,眼中布满了血丝,精神极度憔悴。

白天,她抓来一个学生逼他打开了厕所的门。

然而结果和白言说的一样,洗手池里什么也没有。那只惨白的鬼手,仿佛是她的幻觉,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短短十天,所有人都改变了许多。

孩子是最脆弱的生物,但也是适应力最强的生物。

在经历了数天的恐怖磨砺,大部分孩子已经不再哭了,他们接受了被父母抛弃的事实,挑食的也改掉了自己的毛病,每天中午都把恶心的午餐吃的干干净净。

但是,尽管孩子们的进步很明显,在这些日子里,他们还是又死去了几个人。

死去的孩子,都是在晚上听了鬼的蛊惑,答应跟他玩游戏,最后在游戏的途中死去的,死相一个比一个诡异恐怖。

因为被淘汰的人太多,所以当拉尸体的平板车出现的时候,很多孩子都熟视无睹,习惯了有人死去尸体就会被拖走这件事。

不过,成果还是有的。

在第七天的时候,孩子们终于意识到晚上会有鬼混入他们中间,假扮成他们的同学。夜里,鬼会引诱他们跟它打赌、玩游戏,而答应它的人,往往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很快,‘晚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这条消息就传遍了。

孩子们的求生欲旺盛,在知晓了这条极为重要的消息之后,晚上寝室里再也没有死过人。

一连三天,班里一个人也没有死。

虽然每天的午饭里还是掺了沙子和头发,还是那样难吃。但周围的同伴没死,就给了孩子们勇气和希望。

有了生了希望,孩子们就能忍受无休无止的打骂和体罚。

甚至在宁秀丽不在的时候,他们在玩耍时还能偷偷笑出声,一切都仿佛正在变好,‘特区’的生活,好像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大家都觉得生活有了盼头——除了白言。

一夕之间,一张张生无可恋的小脸就充满了希望,这让他极为不爽。

与同伴们慢慢恢复神彩的眼睛比起来,白言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渐渐灰暗,开始变得生无可恋了。

大家一起挤坐一团哭哭啼啼的多好,不过两天,怎么突然都变了呢?

白言不爽地绕过‘叛变革命’的同学,看到宁秀丽的时候,心里才感到一丝宽慰。

和精神头明显好起来的同学不同,宁秀丽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白几乎完被血丝盖成了红色。

她的眼圈乌黑,头发蓬乱,精神也很差劲。

宁秀丽顶着这幅疯癫的样子,只要一出现在教室里,就让白言觉得空气都好像变得清新了。

唯一让他觉得不妙的是,宁秀丽最近打人更狠了,而且打完别人,顺手也会在他身上掐两下,拧得他满身青紫。

另外,宁秀丽让他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的时间也变长了。

即使他打扫完了房间,宁秀丽也会故意把他留到很晚,明显不怀好意。

对于宁秀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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