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容羽歌重复喃语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卫明溪胆怯和软弱,卫明溪软弱一直都是自己致命伤,如今她倒是懂得任性,睡着了,什么都不管了,卫明溪你真是可恨,即使即便如此,容羽歌还是不舍摸着卫明溪脸,痴痴发呆。

高轩站在容羽歌身后,他站了多久,容羽歌不知道,卫明溪就更不知道,最煎熬不是容羽歌,更不是躺在床上卫明溪,是高轩。高轩感觉鼻尖有种酸涩感觉,他是皇帝,所以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哭。

他妻子,根本无视自己质问和谴责眼神,彻底漠视自己,自己深爱人却深爱着自己母亲,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毫不知情,遭受着双重背叛,连诉苦都无处诉苦。以前所有委屈都可以和自己母后说,可是现在呢?他母后躺在床上长睡不起,逃避了一切。

高轩想指责卫明溪和容羽歌,可是看着卫明溪长睡不起,他微微心软了,看到容羽歌那样从母后昏迷过去后就守在一旁没有离开过,亲自喂食,擦身,这样体贴得无微不至容羽歌,高轩何曾见过,高轩心软了,他所有质问都吞回了肚子,甚至觉得自己出现,都在打扰她们。可是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她们同为女子不说,又是这样关系,她们是逆伦,她们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自己吗,自己对她们来说就不足轻重吗?一个是自己妻子,一个是自己母亲,不可被原谅两个人!

高轩心态是复杂,他恨卫明溪和容羽歌,可是对她们深厚感情,又会不由自主心软,一向善良高轩,发现原来去原谅一些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高轩隐隐知道,母后不醒来有一半原因是难以面对自己。高轩知道卫明溪一向是最疼自己,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她疼自己,高轩才会更难以原谅卫明溪,她明知道自己那么爱容羽歌,明知道会伤害自己,她怎么可以和容羽歌有那样感情呢?高轩看着沉睡中卫明溪,手握得紧紧,任性长睡不起,让自己担心,逃避所有责任,敢做不敢当!

高轩看着容羽歌握住卫明溪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擦,他心里就发疼,那份温柔和温顺对自己何曾有过?小时候容羽歌总是借着自己去见母后,在母后面前,她总是异常温顺和乖巧,就是嫁给自己,怕是也是借由着自己去靠近母后,高轩记起容羽歌嫁给自己当天看着自己脸说美,怕也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母后,以前都不懂,现在都懂了,高轩觉得自己可悲近乎可怜,可踏板。

高轩想,如果不是因为母后,容羽歌怕是连一句话都懒得和自己说,高轩更加可悲发现,除了自己是男子身份之外,他确实没有一处可以比得上母后,高轩想到这里,眼睛红了起来,却硬生生克制住了欲滑落眼泪。

高轩第一次觉得容羽歌可恨,自私得可恨,即便很早之前,他比谁都清楚容羽歌自私透顶性子,以前不在意,可是容羽歌这样肆无忌惮伤害自己后,高轩没有办法不恨,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容羽歌可以好好。

那样自私骄傲容羽歌,却无数次在母后面前放低了身段,或许容羽歌对母后爱,一点不比自己对她爱来少。

“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高轩对着容羽歌到底是心软了,即便恨她,却还是希望她好好,高轩觉得自己确确是个傻瓜,看着容羽歌无助样子,高轩多么希望自己拥容羽歌入怀,让她不要这么难过,可是高轩嗤笑了一下自己,容羽歌想要怀抱绝对不是自己。

“我想她醒来第一眼是看到我,我会告诉,她不要害怕了,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好好,无论她对我做这样事,我还是恨不了她,我只是希望她能更爱我一些,能更勇敢一些……”容羽歌说着说着眼泪滑落了下来,滴到卫明溪苍白脸颊上,她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这些呢?

高轩鼻子一酸,他太了解容羽歌感受,那种爱到无能为力地步,所以他真心软了,他善良击败了他恨意。自己得不到幸福,如果最爱两个人能得到幸福也好,那一刻,高轩真打算退出本来就无自己立足之地情感,成她们。

“母后,你醒来吧,儿臣不恨你,您依旧是儿臣最敬爱母后……”说完高轩滚滚眼泪也滑落了下来,他心已经插入了两把尖刀,只有把刀□,才有愈合可能,可是□那瞬间是撕心裂肺疼痛,可是伤口真能愈合吗?高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多余那一个,她们不会太在意自己死活,她们才是相爱两个人。

熟睡中卫明溪,回到了孩童时代,那一场她从来都不敢出去玩雪战,她跑了出去了,任性恣意玩耍,孩童时代,少女时代,她不要做世家大族女子典范,她只要做回她自己,她要做另一个卫明溪,那个卫明溪可以娇纵,可以恣意妄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以活得和容羽歌一般。或许爱上容羽歌是必然,因为容羽歌有着她所没有勇气。

可是梦里没有容羽歌,没有高轩,只是一个小小孩童渐渐变成少女,然后凤冠霞帔嫁人,嫁得不是那自高无上帝王,只是一个温润如玉书生,只是那书生面貌一直都是模糊,那是卫明溪在遇到容羽歌之前理想。

可是那个梦渐渐消失了,她梦到高轩出生了,那一个性格比当年自己还要软弱伤许多孩子,她想,她该好好保护他,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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