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歌转身要走,这个皇宫,已经没有她爱人了,也再无留下意义了,容羽歌最后看了一眼卫明溪,明知要告诉自己要心死了,可是心还是止不住疼,似乎要把心挖出来,才能让它停止疼痛一般,或许她真需要把自己心挖出来,才能真正了却了对卫明溪所有情。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要走,卫明溪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容羽歌走,容羽歌走了,怕是自己此生都再也见不到了,自己不能让她走,卫明溪感觉心被掉在了万丈深渊之上,随时会掉落恐惧,恐惧得让她心里发颤。

卫明溪从背后抱住了容羽歌,“无论你多恨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走好不好?”卫明溪哀求道,人总是如此,在面临失去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如此不能割舍。

“这结果不是你想要么?如果我不断情,你把我送到别人床上,不久白送了么?”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语气尽是嘲讽。卫明溪已经白得毫无血色了,她想告诉容羽歌,她不会再做错了,那种锥心之痛,她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再尝试一遍,可是她不敢说,怕再次触怒容羽歌。

“羽歌,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卫明溪紧紧抱住容羽歌,把从来不敢说出口话,说了出来。

容羽歌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背对着卫明溪眼睛有些发红,她以前多么渴望能从卫明溪嘴中听到这三个字来安抚自己那颗不安心,可是此情此景听来,却异常觉得讽刺。

“太迟了,卫明溪,什么都太迟了。”容羽歌一一掰开卫明溪紧紧抱住自己手指,一切都了结了,她恨卫明溪,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不恨卫明溪,她怕自己留下来,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卫明溪。

“容羽歌,不要走……”卫明溪眼睁睁看着容羽歌挣开了自己手,第一次感觉到那种爱而不可得无助和绝望,卫明溪身体和眼泪都不由自主滑落了下来,跪在了地上了,只要容羽歌留下来,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心还是被扯疼了,那个一向高高在上卫明溪,那个一向端庄贤明卫明溪,那个自己爱入骨髓女人,舍弃了骄傲和自尊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走,容羽歌没办法让自己不动容,容羽歌此刻突然相信了,卫明溪是爱自己,可是,这迟来爱依旧是无法抹去她受过伤害,容羽歌克制住自己心软,不能心软!

“让我留下可以,告诉高轩,我是你女人。”容羽歌面无表情说道,连语气都没多大起伏,因为她知道卫明溪即便再爱自己,还是敌不过她那宝贝儿子。

卫明溪迟疑了一下,那片刻迟疑,让容羽歌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倒如今还对卫明溪心存残念!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失去耐性了,从容羽歌冰冷目光,卫明溪知道,她真要失去容羽歌了,她像溺水人,本能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容羽歌不要走,给我时间,我会告诉轩儿……”卫明溪等自己说出口后,才发现,那一瞬间,她心本能倾向了容羽歌。

容羽歌闻言,也微微停住了要离开身子,她有些不可置信,卫明溪刚才是选择了自己吗?她不信,她不信卫明溪真能和高轩说这样事,可是她那颗快要流尽血心脏,似乎突然注入了一些新血液,重新微弱开始跳动了起来,那颗心还是不能自己理智来控制,即便千疮百孔了,还是克制不住想要去爱渴望,那是天底下最愚蠢飞蛾!

“你可要想清楚呢?我没耐性等太长时间。”容羽歌克制住所有情绪,装作漠然问道,她不要日后卫明溪再愧疚,再后悔,如果这次不能给自己完整爱,自己宁可不要。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深深吸了口一气,然后微微点头,从她抵制不住容羽歌诱惑开始,她就应该做好下地狱准备,只是她太怯弱了,一再闪躲,最后反而伤到了所有人。

“给我一个月好不好?”卫明溪小心翼翼问道。

“我可以留下,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一个月不算长,不算短,容羽歌算是答应了,但是容羽歌还是没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卫明溪,她有多爱卫明溪,此刻就有多恨卫明溪。容羽歌性格太过激烈了,那伤口太深了,愈合需要很久时间,在没愈合情况下,只要伤口一疼,容羽歌就会想折磨自己和卫明溪。或许在等待伤口愈合时间里,便是容羽歌和卫明溪最熬时候,时不时扯动伤口,然后便是两个人疼痛。

只要容羽歌留下来,卫明溪便有些心安,她不怕容羽歌有多恨自己,也不怕容羽歌接下来会怎么折磨自己,毕竟那是自己应得,可是她怕容羽歌离开,人一旦离开了,便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两人角色开始互换,以前是容羽歌极尽一切讨好卫明溪,现在是卫明溪花尽心思在讨好容羽歌。容羽歌看着对自己嘘寒问暖卫明溪,看着极力在讨好自己卫明溪,她看到卫明溪卑微和小心翼翼,也从卫明溪卑微看到自己从前卑微,容羽歌心里复杂极了,此刻卫明溪卑微让容羽歌无端生气了起来,似乎在提醒着容羽歌,卫明溪曾经对自己所做一切。

人便是奇怪动物,卫明溪不讨好时候,容羽歌生气,卫明溪讨好,容羽歌也生气,容羽歌此刻心就像扎了一根刺,想拔又拔不出,忍又忍不得,所以无论卫明溪做什么,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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