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儿话不多,看着两个小狮子扯着嗓子尖叫道:“啊——大虫!”

林念营棒着碗,好奇地看着他们腰间巴掌大的小鼓。

苏袂偏头看去,小狮子为一男一女,年龄都不大,男孩跟念营差不多大小,女孩要比男孩大上两岁。

男孩对上苏决的目光,惊讶地指着苏袂,对女孩叫道,“师姐,是她!就是她!方才就是她差一点害得我从三叔头上掉下来。”

“胡说什么!”他们身后又走来一个穿着狮服的青年,那人不好意思地冲苏袂笑了笑,低头对孩子训道,“你怎么不说是你舞狮不专心?还立在我头上呢,就敢东张西望,你没掉下来,那是你三叔我反应快!不然,今个儿咱们狮虎队可就在一众乡亲面前,丢脸丢到家了。”

“那是三叔你没看见她有多厉害,真的,超厉害!”说着,男孩伸手比划道,“拽着绳子,蹬着树杆,蹭蹭几下就上了树!要是你瞅见,肯定也会跟我一样被她惊着了。”

男子看着苏袂讶异地挑了挑眉,拽着绳子上树,这不难。最起码对他们这些打小站桩、习武,跟着爱上书屋习狮舞的来说,上树不过是小儿科,可这不代表拽着绳子上树就是件简单的事,不是自小习舞(武),想凭着一根绳子上树,想都不要想。

“三叔,”男子久久不出声,男孩以为他不信,扯着他的裤子一指小黑蛋,“不信你问问那小黑娃。”

“嗯嗯,”不等人问,小黑蛋就连连点头道,“我娘超厉害的!你们耍的也好看!”

想了想,小黑蛋又道,“还有老胡子爷爷敲的那个大鼓,贼好听!听得我心儿砰砰直跳,跟槌敲。”

狮舞的鼓,是配合着狮子的情绪及动作,转换节奏、营造气氛而敲的。

欢乐的节日里,鼓点高昂激越,听来很是震奋人心。

小黑蛋不懂这些,就觉得那鼓敲的他心里热热的,也想跟着翻身打个滚。

“我也会敲!”男孩解下两个用红布包着一头的小鼓槌,当下就对着腰间的鼓,轻、重、缓、急地敲了起来。

“咣咣……”狮队里一位老人随着鼓点,打响了手中的锣。

看着打锣而来的老人,苏袂端着碗带着孩子站了起来。

一典奏完,老人板着脸训道,“学艺不精,还好意思跟人显摆!”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敢争辩,本是二、五、八一组的音阶,他敲成了二、六、八,要不是师傅帮他补缺,今儿要是遇到一个懂行的,丢脸就丢大发了。

“娘,”小黑蛋拽着苏袂的裤腿,看着男孩手中的鼓,老人手中的锣,激动地叫道,“好好玩呀!娘,我能学吗?”

苏袂一愣,垂眸看他:“你是想学狮舞,还是只想打锣、敲鼓?”

“都可以吗?”小黑蛋双眸晶亮道。

苏袂凝了凝眉:“唢呐,不学了吗?”

“我的小喇叭不是没拿来吗?”小黑蛋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我明明跟你说了,要帮我拿着,帮我拿着,你还是把它忘了……”

苏袂按着他的头揉了揉,“贪多嚼不烂,锣和鼓你最喜欢哪个?”

小黑蛋想了想:“鼓。”

“非常想要,对吗?”

“嗯,”小黑蛋重重地点了点头,“想要!”

“念营,”苏袂偏头问道,“你呢,你喜欢哪个?”

“我……”林念营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苏袂看着他,面带寻问。

“我,我跟我妈妈学了手风琴……”后来,林念营攥了攥指尖,想到被小叔丢下楼,保姆捡去点炉子的手风琴,伤心愤怒之余又不免黯然。

手风琴!苏袂扫过两街的村民,看来只能到县里或是市里买了。

苏袂跟两个孩子交谈的当口,老人跟卖茶的大山叔要了几碗茶,让他等闲了,送到他们休息的地方。

见几人要走,小黑蛋忍不住又拽了拽苏袂的裤子,“娘!”

语气里带了哀求。

“老伯,”苏袂把手里的茶碗塞给张宁,捞起脚边打转的赵瑜,牵着小黑蛋,疾走几步,“你卖鼓吗?”

“师傅从不卖鼓。”小男孩回头道。

“那你能告诉我,”苏袂道,“你们的鼓都是从哪里定的吗?”

“我们用的鼓,”小男孩骄傲道,“都是我师傅一手打制的。”

“老伯,”苏袂提高声音道,“您能卖我几块榆木和几片小牛皮吗?”

老人回头,讶异道:“你会制鼓?”

苏袂探出精神力,在小鼓上绕了一圈,“没做过,我想试试。”

这么儿戏的回答,让老人对她刚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又降了回去,“小光,回去取一个架子鼓卖给她,二十块钱,五斤粮票,一分都不能少。”

“啊!”男孩惊得张大了嘴,“会,会不会太贵?”

“你师傅我的手艺,”老人怒道,“还不值二十块钱,五斤粮票?”

“哦哦,”男孩转身跑道,“我这就去拿。”

“哼!”老人看着苏袂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苏袂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小梅,”张宁道,“我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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