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沉默了半天,目光说不上惊讶也说不上从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幺陆。

许久,四爷转过头,轻声说道:听人说,三百多年前,这里还没有魔种。

泠花皱起眉,不知道四爷想说什么。

但是有一天,魔种突然出现了,不是从北方来的,也和其他大陆的魔种没有什么关系,就是突然出现的。而这个地方,以前是以卖狗肉闻名的,魔种吃了狗肉,所以变得像狗。四爷轻声说道,拿起手枪眼中流淌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说,魔种吃了狗就变得像狗,那魔种吃了人,会变成什么?四爷忽然伸出手,枪口对准了幺陆的脑袋。

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他们知道子弹打不死幺陆。

空气变得沉闷起来,四爷仿佛在暗示什么。

他们像是在出演默剧,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彼此观望着。

四爷沉默了很久,又放下了手枪:抱歉,跑题了。说说你们的来意吧,故事讲得够多了。

泠花皱皱眉,也懒得继续打哑谜,说道:很简单,四爷,我们想让您退位,由我来接手这个位置。

四爷点点头,问道:为什么不从三爷那里下手,名正言顺,不是吗?

他还有利用价值,他还想复仇。而且他没有您这样的大局观念,只是把视野放在居住区内,居住区外的一切他都不甚了解。泠花说道。

四爷把玩着手中的枪,手指贴合在枪上,轻轻上提,咔哒一声,子弹入枪膛。

嗯,你说的有道理。四爷点点头,没有看泠花,但很抱歉,我不能。

为什么?泠花问。

四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我还是连长的时候,有一头三米量级的魔种突破了沟壑,闯进了居住区。那些对人类凶神恶煞的人,在瞬间撤离得无影无踪,是我们连队顶在最前面,我们堵上了缺口。

您在说什么?泠花轻声问道。

最后,我们连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魔种离开了,猜猜是什么让它离开的?四爷抬起头,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目光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而他也没打算让泠花回答,不是因为驱逐弹,而是因为它吃饱了。连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士兵为了阻止魔种进入居住区,填饱了魔种的肚子。

四爷抬起枪口,对准了泠花,安逸想要挡上去,却被泠花拦住。

我的命不是一个人的命,每一个死去的要塞军人的灵魂,都会进入我的身体,支持我爬到今天的地位我当四爷,不是为了权利,只是希望下一次魔种突破沟壑的时候,填饱它肚子的是要塞军人,而不是普通居民。四爷的目光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泠花站起身,向外走:我明白了,是我失礼了,您是当之无愧的四爷。

谬赞。四爷放下手枪,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小提示,去找老五吧,他应该愿意提供帮助。

张子鸣很早就离开了,大智回到了他的住处。

他住在贫民窟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对他这个岁数来说,已经没必要追求什么奢华了,能住就行是他唯一的选址标准。

泠花的事情闹得很大,三爷记恨在心,正在策划着反击计划,誓要把泠花永远留在居住区。

算了,这些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只是个神力即将耗尽的伴从,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驱逐魔种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

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用神力了,驱逐魔种靠的一直是驱逐弹。

他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忙下去了。

忽然,有人敲响了门。他诧异地眯起眼睛,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二爷和张子鸣,而且这两个人谁都不是会敲门的。

什么人?大智冷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又敲了敲门。

大智警惕起来,他隐约觉得不太妙没有任何的神力波动,但就是无端觉得门外的人非常危险。

他缓步走过去,手请放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转动,就听到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撞碎了大门。

那个东西正面撞在大智身上,这东西力气大得出奇,仅仅一下就让大智觉得浑身的内脏都碎掉了。

不能再犹豫了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人类!

神力汹涌,权能发动。

大智伸开手,直径半米粗细的电弧骤然出现,宛如吞天的巨蟒般在这个小房子里躁动起来,出现的瞬间就把这栋房子炸成了平地。

那个东西猛得冲向了大智,敏捷地躲过一道道电弧,大智忽然转过头,双手合十再怎么说,凭借生物的机能胜过电弧的速度,都太困难了。

电弧凝结起来,狠狠劈在那个东西的身上。

又是一阵爆响,那东西被抛飞出去砸到另一栋房子的屋顶。

大智收敛了电弧,眯起眼看过去,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就算是魔种,被闪电劈中后存活的概率也没有多大。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

大智忽然瞪大了眼睛,机械般地低下头,看着一只手从胸口伸了出来,而手上不断流淌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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