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的醇香萦绕在这个房间,为这个有些昏沉的地方增添了不少凝重色彩。

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小方桌,四角各站着一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手里握着手枪。

桌子两侧各跪坐着一个人,桌子上摆着寿司,代替芥末的是一种用酱油醋和其他一些什么东西组成的特制酱料。

希望,你能够再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赵则看着杯子里的茶,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面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他笑笑,脸上的刀疤便显得分外狰狞:你是,新来的吧?

是,那又如何?赵则抬起头,和刀疤脸对视。

刀疤脸拿起寿司,蘸蘸酱料,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怪不得不懂规矩。我就把话挑明了,做我们这行的,都是些不要命的,要是我死了,就没人知道配方,药就只能停产,所以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调高价格我知道我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低了。

赵则皱起眉头,冷声说道:一片止疼片三张粮票,这叫低?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已经很赚了吧?

所以呢?刀疤脸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笑,谁会嫌自己的票多呢?都是一些平民,死不死的,谁管啊想开点,兄弟,凭你的手段,只要你想,我愿意把路子让一些给你,咱们一块儿发财。

我是伴从。赵则冷声说道。

所以呢?伴从就不是人?不能享乐了?刀疤脸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的事儿,522居住区对吧?你之前不也是搞这个的吗?应该知道这东西多赚,暴利啊,兄弟!一片止疼片三张票,一包粉五张票,贵不到哪儿去,还能嗨,多好!

赵则沉默了,确实,他在522居住区的时候就是做这个的。

不管在什么年代,这东西的利润都足够令所有人发疯、失去理智。

呦。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出现,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第七个身影,撇着腿坐在桌子的一边,微笑着。

四个人立刻举起了枪,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恐怖的力道突然扑面而来,把他们的脑袋生生撞在墙上,随着头骨破裂的闷响,瘫在地上。

刀疤脸立刻往后靠了靠,看着那张分外熟悉的脸。

张子鸣微笑着,可笑里尽是杀意。

他拿起寿司,看了看,轻声说道:真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紫菜呦呵,还有调味料呢?

神神明。赵则立刻想要站起来,可神力压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

张子鸣把寿司塞进嘴里,随便嚼嚼就咽了下去,再拿起茶杯:好茶,难得还有熏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看来,换了个居住区,也不影响你享受生活嘛?

赵则冷汗都下来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根本不敢直视张子鸣的眼睛。

在教学区的孩子连一顿饭都吃不好的时候,你居然在干这种事。赵则张子鸣微微眯起了眼,脸上的笑容像是子弹,穿透了赵则的心脏,再把血肉打碎。

张子鸣猛地抬手,把热茶泼在赵则的脸上,发髻软了下来,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流到熨得一丝不苟的衣服上。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张子鸣轻声说着,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汹涌的神力裹在赵则的身上,只要稍微用力,他的身体就会被彻底碾碎,回答我的问题,赵则,你是为谁服务的。

赵则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神明。

真聪明。张子鸣笑笑,根本不去看贴到墙边的刀疤脸,那相比于白粉和神明的教导,哪个更让人快乐?

神明的教导。赵则的声音颤抖起来。

答对了!张子鸣拍拍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弄死他们,接手制药厂,挖出所有毒贩的信息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重新回到这里。

谨遵神旨。赵则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张子鸣偏过头,看向刀疤脸,笑笑:你叫什么?

村上

算了我不关心。张子鸣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想听听看吗?

刀疤脸浑身颤抖着,试探着点点头。

第一个,主动把你所有的资产交出来,然后去要塞军报道;第二个,被动把你所有的资产交出来,然后去地狱报道。张子鸣轻声说道,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笑意。

刀疤脸犹豫半天,他甚至神明的力量,自然没有半点反抗的心理眼下,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了。

我我选择第一个。刀疤脸说道。

张子鸣点点头,忽然长叹一口气:那现在咱们讨论你蛊惑伴从的事,关于这个,你也有两个选择。

什什么?刀疤脸悄悄握紧了腰间的手枪,额头上满是冷汗。

第一个,自杀。张子鸣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别过头,第二个,他杀。

刀疤脸猛地站起身来,枪还没有掏出来,茶杯就猛地穿过了他的头骨,把他的大脑扣在墙上。

刀疤脸软软地倒在了墙上,死灰的眼睛被血液覆盖。

张子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撇撇嘴。

这些破事他早就想管了,但是出于身份,他又不能过多的干涉居住区的事宜,只好等待伴从和要塞军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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