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鸣挥挥手,放任侦察机离开,转身拍拍泠花的小脑袋:想要杀死它吗?

泠花犹豫了一下,问道:它真的是你的伴从吗?

当然。张子鸣笑笑,它体内流淌的神力是我的,它是我的孩子不过是个傻孩子,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泠花点点头,笑了:那就先别杀了。打伤它,让它近期无法造成威胁就好。

张子鸣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伸出手,轻轻挑起泠花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泠花的眼睛。

泠花的脸忽然有些泛红:你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在我不在的时候。张子鸣笑笑,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你成长了。

总不能靠你吧说走就走了。泠花赶忙从张子鸣手里挣脱出来,双手抬到心口处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对张子鸣的感情是什么了。

张子鸣耸耸肩,双手插兜,从泠花身边走过,走到石榴巨大的脑袋上,回头再看了她一眼:你的计划没有错误,但却忽略了生命的随机性你确定要我这样做吗?

泠花愣了愣,低下头,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最终,还是点点头。

张子鸣笑笑,一跃而下。

侦察机赶忙追上去,张子鸣还不忘对侦察机做一个飞吻。

张子鸣伸展双臂,磅礴的神力忽然囊括了正片天地。

海中的巨兽再次躁动起来,哪怕之前的雷霆险些贯穿了它的身体,它也不顾一切地搅乱了海水,准备再次跃出这片滋润并紧固它的大海,吞噬那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神力。

它是上古的生灵,远在人类懂得制造长矛之前,它便见到了神明。

神明蹲在海湾的石头上,伸出手,水面上一片雪白。

鱼儿,你为何在泥沙上挣扎?

神明轻声问道,将搁浅的小鱼送回海中。

去吧,去寻你的亲友,别再企及你无法踏足的禁地。

可小鱼没有远去,而是游曳在海边。

为何不愿归去?是怨海水阻拦你高飞吗?可高天的一切,是容不得妄想的。

神明的手指穿过水面,将微弱的神力灌注到小鱼体内。

去吧,去寻你的亲友,别再企及你无法踏足的禁地。

神明重复,却心怀怜悯。

海洋仍是你的依托,可我已被舍弃。

神明说完,便离去了。

小鱼跨越了无数的昼夜,仍不甘愿被海水囚禁于此。

但它懂得了水流的方向,懂得了神明的恩赐,却也明白了神明的残忍。

众生没有足够多的灵智,它不得不同其他海中的伴从厮杀,吞噬它们,得到神力,步步逼近神明禁止它踏足的高天。

它再无亲友,也不想有禁地。

它猛地从海下跃起,拖着带伤的身体,海水被它庞大的身体掀起,支撑着它残破的身体冲向高天。

禁锢它的炼狱已然成为了它的仆从,在这末日,再无谁能阻拦它冲破高天。

张子鸣微眯着眼,不屑地看着那妄图以下克上的伴从。

他的神力猛地占据了海水,海水越过了巨兽的身体,如同破水的蛟龙,虬结在神明的脚下。

寒气被生生逼近海水中,让那巨量的海水瞬间凝固。

在数千人的注视下,一根长达四百米的巨大冰锥忽而出现在神明的脚底。

这本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凡尘的一幕。

巨大的冰蓝色的钉子从天而降,怒吼的海兽一飞冲天,汹涌的神力让天空上的浮萍都退避到更高空,地面上的岩浆被压迫至海水中,和同样被掀翻的海水碰撞,升腾起一股白茫茫的雾气,犹如炮火的硝烟。

泠花没有去看,因为她知道,伴从始终是伴从,神明始终是神明。

不负众望,寒冷的冰钉自巨兽的头颅刺入,恐怖的碰撞让巨兽的骨骼寸断,那近千米长的身躯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被从天而降的神明压下,坠入海中。

扬起的波涛冲到了几百的高空,把冰盖砸成碎片,碎片再次掀起,折射着血花的红。

两次掀起的浪潮仿佛是指挥家挥舞的手,奏响了伴从企图冲入高天的闭幕曲。

所有人屏息看着那巨兽的身体沉没进汪洋中,冰锥也被海水吞没,很快,海水重归平静,唯有海面上翻涌的鲜红色血液,才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梦境。

海面上,那个人影是如此渺小,又是如此不容忽视。

石榴降落到地面上,垂下头颅,待被神明宠爱的人离开后,才重新挥舞着翅膀,重归天空。

张子鸣回到泠花身边,看着地面上如同山岳般的巨大高分子材料,笑笑:走吧,结束了。

泠花看着海面,不由得皱起了眉:它死了吗?

没有。张子鸣拉着她走向破碎的425居住区,它还活着,只是被钉在海床上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愈合的。

泠花松了口气,点点头。

神明。

幺拐的声音有些难听,它似乎很是纠结。

张子鸣没有看它们,只是说:你们不是我的伴从,不必听从我。走吧,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们也能有所成长。

幺陆和幺拐对视一眼,单膝下跪:谨遵神旨。

有必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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