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花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贫血了一样,身体忽然没了力气,不扶着点什么就站不住。

她的瞳孔像是漩涡般放大,又猛得缩小她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抱住了脑袋。

这不可能不绝对不可能泠花颤抖着说道,她不觉得悲伤,也不害怕,只是只是无法接受。

要塞军人在她心中,就是神。

从她有记忆开始,爸爸就一直讲要塞军的光辉事迹,要塞军是怎么为了保护平民献出生命的,要塞军是怎么为了杀死魔种而奋战到最后一刻的。

泠花甚至还能想起来,爸爸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笑容,多灿烂啊,就好像就好像拯救了全世界一样,就好像变成了太阳,驱散了末日的严寒,把希望的温暖重新带回人间。

每每想起爸爸的笑容,泠花都会觉得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一团不会熄灭的火她的火,终有一天会融进要塞军的熊熊烈焰中,把那些魔种,一个不剩的烧死!

泠花的身体僵住了,葛正伟阴笑着靠近过去,忽然,泠花的骨节爆出一串脆响,她猛得抬起头,一把抓起身边的花瓶,狠狠地甩在葛正伟的脑袋上。

嘭得一声闷响,陶瓷花瓶并没有碎,但还是让葛正伟头脑发昏,整个人倒向一边。

泠花咬着牙,眼中满是阴毒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要塞军!

她又举起了花瓶,刚想把这个漂亮的花瓶在葛正伟头上打碎,葛正伟就忽然一撑墙,如同狗熊一般站立起来。

他好歹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反应能力绝不是泠花这种小丫头能比的。葛正伟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泠花的手腕上。

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陶瓷碎片像是花瓣一样散落在地上,上面沾着一些血。

死娘们葛正伟抹了抹头上的血,掏出了枪,对准了泠花的脑袋,找死!

泠花站在原地,捂着手腕,眼里几乎要喷出火:向要塞军人道歉!

葛正伟脸上横肉轻跳,左手抬起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泠花的小腹上泠花感觉思绪都要停止了,剧痛让她无法呼吸,整个人痉挛着蜷缩在地上,像虾米一样弓起。

葛正伟枪口下压,又对准了泠花的脑袋: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老子早弄死你了不跟你废话了,赶紧把你办了!

葛正伟狞笑两声,盯着泠花白天鹅般的脖颈,已经能想象出那肌肤的细腻了。

他弯下腰,伸手去扒泠花的衣服。

十公分,七公分,五公分越来越近,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征服这个蠢姑娘了

忽然,葛正伟一愣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直悬在离泠花衣领五公分的位置,任凭他怎么用力,手指都无法再往前前进一公分

不,不只是手指!

他想站起身,他想看向别处,可可像是有无数根看不到的细线绑着他一样,绑着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绑着他的眼珠,让他无法转动视野,绑住了他的肺,让他无法呼吸。

即便无法呼吸,他不觉得痛苦,他能清楚地思考一切,唯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忽然有种被世界孤立的错觉,像是身处电影中那样,那些老旧的时光悄悄溜走,他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嘎吱

门开了,葛正伟的头皮发麻,他明明锁了门的!

紧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从容,优雅,没有丝毫的慌乱。

来者打开了他的柜子,同样,无视了锁。

哇哦,我瞧瞧,这是什么。来者的语气轻挑而放纵,似乎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古尔卡黑龙雪茄,居然是正品好东西,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好货了。骆驼骨的盒子,用天鹅绒装着嗯多米尼加的烟叶,正品,放在我最喜欢的年代,能卖好几万刀呢。

葛正伟感觉自己的冷汗要流下来了,哪怕他的汗腺已经无法分泌汗液了。

他一直盯着泠花,不光他不能动,就连泠花也是睁大了眼睛,表情狰狞的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如此,不是他和世界脱节了,而是世界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但要说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这个。他笑着,把烟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嘴里,打了个响指,就升起了灰色的烟雾,传世经典,华子。

军人不能抽烟,这些我就没收了。他说。

葛正伟想要咆哮,想要哀嚎,却什么都做不到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武器吗?

他听说过有些居住区正在研究强作用定位器或欧几里得变位器,拥有锁定空间曲率的强大力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者站在了葛正伟的身后,忽然蹲下身,捻起一个花瓶碎片,眯起眼看了看:很可惜,这个是假货,虽然很用心的去仿造唐代技艺,但毫无疑问,是工业时代的残次品,二十五块钱一个的那种。

葛正伟一愣,忽然想起来这个花瓶是他用三百枚对魔种导弹换来的,据说是唐代的陶瓷器被骗了!

那人站起,忽然把头伸过来,出现在了葛正伟的视野里。

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两颗冰蓝色的眸子仿佛用坚冰雕刻的钻石,仅仅是看上一眼,都会觉得自己玷污了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东西。

张子鸣!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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